离婚期还有屈指可数的几天。某一时,一位神秘的男士走进了菲戈得高端陶瓷店里。事实上,他不请自来。/p
因刘云与尤小萌婚礼的缘故,菲戈得高端陶瓷店现在虽开店却不营业,停滞的状态将要一直延续到五月份第一个星期的星期三,也就是说等到婚礼结束后才正式对外开放。/p
当陌生男士径直走进菲戈得高端陶瓷店里,驻足于厅中接近中间的位置,没有一丝犹豫冲对面服务台前的宁德佑说他想见尤小萌时,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方式所陷入深深地困扰里,很长时间不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遂回复陌生男子时,宁德佑体无完肤地向对方暴露了自己性格里面逆来顺受地伤人的一面。/p
宁德佑随便地瞥了一眼陌生男子,对他刚才的提问没有搭腔,然后又低下了头。也许他觉得这么做还不能解痒,不能令自己心头真正满意,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采用高亢的方式自言自语。貌似专说给别人听。他说:“真有意思,最近几天究竟怎么了……”/p
语毕,当宁德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是沉沉一片。他的目光并没有照顾到面前陌生人的存在,其实,他正在懒散地望向窗外,即便门外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也照样会引起他的好奇之心。/p
当对方的身影不幸落入宁德佑的眼帘,致使宁德佑不得不看一眼陌生男子时,他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无奈极了。然而,当宁德佑看见陌生男子的装扮时,更加剧了他心里落寞的情丝。/p
事实上,陌生男子看起来时尚极了。他个头不在宁德佑之下,身体削瘦,远离强壮的范畴。身穿一件亮丽的白色夹克和t恤,下身是一件到处都是补丁地皱皱巴巴的牛仔裤。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他看起来油光满面地,极像一名公子哥,与正派人的印象相去甚远。脚下虽是棕色的漆皮鞋,却闪闪发光,耀人眼。/p
见此状,宁德佑意识到自身的忍耐已然走到极限。于是,他不无感慨地冲头顶的天花板发表着自己的心声。而那副样子,几近陷入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魔怔中。那时候,他这般梦呓地方式说道:/p
“如果来世,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我保证不会坐以待毙,就像现在一样没有作为。我保证用尽心、用尽各种手段来争取你,而不像他们一样,做些无聊的傻事。”也许被自己的理由感染了,宁德佑继续嘀咕说,“我当前的工作并不是接待你们这些痴心人的,很明显,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接待往来的尊贵顾客。事实上,这才几天呀,时时有送东西的人来,难道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迎接你们吗?接收你们手里东西的那个合适人选吗?告诉你们,你们看错了人!/p
哼!瞧瞧你们都做了什么……一个个地,不是送玫瑰鲜花就是郁金香,要不然蓝色妖姬……居然有的人还送来了类似定情信物地让人猜不透的怪东西,这样做有意思吗?我是说如果你们每一个人真的对她那么着迷,为什么不去发起猛烈的攻势进而取代这种滑稽的表演呢?上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偏偏把我安排这了这种岗位上……”/p
面对宁德佑的不理智,陌生男子心生茫然,觉得自己的心将要坠落于无边的深渊里。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轻言放弃此行的目的,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以及生平前所未有的勇气轻声问宁德佑:/p
“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请您冷静点,试着放松。刚才您说了很多,我呢,不能很好地理解您在说什么,也许我真的帮不上您什么忙,但至少我希望您能正面帮我的忙,回答我问题,因为您那位置决定了您必须也有义务回答我的提问。请问是这样一回事吗?”/p
对方的一席话貌似点醒了宁德佑,因为后者从自己制造的魔怔中开始一点点走出来,逐渐恢复到最自然的状态里。/p
宁德佑开始再一次回眸陌生男子。这一次,他比此前更加认真了一点。不过,没有多久,他便又失去了耐心,然后自然而然呈现出一副哂笑地样子,并因此随口说了对方一句一副闷骚模样。同时直截了当地指明:“你不就是想见尤小萌吗?”/p
“您说的没错,一点不假,不过,我困惑于为什么在您面前我感受不到一点您对人的基本尊敬呢?”陌生男子认真地反问说。/p
“需要吗?哼!我觉得没有必要。”/p
“先生,请放尊重点。事实上,我没有招惹您,所以,我也希望您对我展现出一丝您该有的品德,不至于我们之间初次见面就擦枪走火。”陌生男子看着宁德佑说。说这话的时候,陌生男子眼睛里充满焦虑与怒火,火光四射。他再也忍耐不住了自己暴躁的脾气。从根本上,在此之前,他本人从未遭遇过如此尬场的糟心事。/p
觉察出陌生男子的脾气亦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宁德佑觉觉得应该给予充分地理由来为自己站台,不至于事情真的就如陌生男子说的那样走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绝望地步。宁德佑说道:/p
“我希望你别做这种没有用处的小动作,虽然看起来你浑身充满小鲜肉,问题是尤小萌她即将结婚了。如果你真的对她本人有点意思,请你与她面对面,而不是在我面前像之前的人一样送这样或者那样的花束,抑或不知名的小东西。老实讲,那样做看起来很傻。/p
坦率讲,在你之前的人,我自作主张地把他们送给尤小萌的礼物丢在了垃圾桶里,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