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鑫说:/p
“我至今也不清楚杰与金三角的高层有多绵密的关系,但我敢肯定一点,他们关系不一般,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好。/p
果真像杰说的那样,在定好的日子里我们便开始启程去往邪恶的轴心——中东。我们此行加上杰,一共有二十九人。换句话说,这二十九人都要充军,进入恐怖分子的编制体系里,进行无谓的战争。/p
然而,当我们费劲地来到了叙利亚,小船于阿拉伯世界的某个海岸处落脚时,我身边的伙伴不再悉数到场,仅仅只有二十人亮相。导致这一结果在于旅途中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状况。/p
在当时,我们的船刚刚驶出金三角不远,在一处地势陡峭、森林茂密的丛林中,一小撮人怀着英勇就义的精神与船上的武装分子进行了火拼。事发时,他们的额头系上了白色布条,袖口卷起。他们的壮举不可谓不勇猛。他们凭借原始的武器,木棒、菜刀打死了三个人,同时造成两个重伤、一个精神错乱。/p
需要说明的是:重伤的那两位被武装分子丢掉了大海里,后者对此解释说他们活着是一件痛苦事,倒不如尽早结束生命,从而得到永生。另一位精神错乱者早先就是一位胆小如鼠的人,误打误撞地成为了武装分子中的一员,当起义人持刀放在脖子上时便吓得晕厥过去。/p
然而当我们一行来到叙利亚见到恐怖分子时候,他依然不能重塑原先的自己,始终保持癫疯状态,于是恐怖分子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命。虽然方式有点残忍,但是恐怖分子身上有一点我内心甚为满意,觉得他们还不错。那就是,他们杀过人后,背对着尸体,头仰望着天,跪地自言自语:/p
万物非主,唯有真主,安拉,唯有您能够理解我。/p
言归正传。起义者的行动一定进行了缜密计划,不然,行动中他们不会这般地打扮相,同时伤及那么多人。可惜的是,他们最终行动以失败告终,成就了他们自己的生命。呃,我记得在那预料到自己生命即将不保的关键时刻里,他们不断高喊着令人涕零的口号:/p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p
当他们声嘶力竭地喊出想要表达的意思后,随即武装分子毫不客气地朝他们胸口以最为直接的方式开枪。然后,领头者自言自语地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再在他们身上补上几枪,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愤怒无以复加,失望在所难免。/p
我本人其实听到起义者那种慷慨激昂的话之后一度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甚至某一时心头产生了与他们站在一起、奋起反抗的冲动。但当我接下来目睹他们一个个地随着枪声应声倒地,口吐鲜血,不断抽搐时,我猛然清醒下来:我万不可以轻举妄动,起义者太莽撞了,虽然他们初衷值得赞扬,但方式却值得商榷。/p
想到这里,我便立即收起了眼眸里仇恨的绿光,取而代之向武装分子流露出一副无辜样子,试图不让他们对我有戒心。/p
哎,只可惜就这样,三位热爱自由的勇士随随便便地与我们告了别,见了上帝。/p
抵达叙利亚后,在一处广阔无垠地沙漠深处,众多武装分子接见了我们。他们人数众多,个个持枪蒙面,但我仍然能窥探出他们皮肤暗黑的色彩。他们驱车而来,每一辆车上包括后备厢中都挤满了人。/p
时间一久,当我完全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与恐怖分子为伍有一段时间以后,我会发现一个有趣现象:他们从没有轿车可使用,他们惯用的是改装的皮卡车,其优势是具备一定的载重与运输能力,再好的轿车也与他们无缘,只因为在那种特殊条件下,轿车根本不适用。/p
彼时,武装分子见到我们后根本没有多言,对于寒暄的想象近乎是一个奢侈。他们以冰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把我们二十人分开,成为五组,然后没有一丝好意地蒙上我们眼睛,并推到他们车子里,一路上没有一句话,貌似他们长着嘴只为了吃饭而没有说话的功能。/p
我那时候就想:他们不给我面子我自然可以理解,但他们准得顾及到金三角那边的心情,现在如此这般地对待我们太有失礼仪了。/p
那是一段可怕的经历,每当想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p
武装分子带我们去往一处隐匿的地方,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训练基地之一。我们今后的日常都在那里度过。他们从没有所保留地教我们打枪、适应残酷环境。洗脑必不可少。教授我们课程地身边这些小卒,基层的恐怖分子,他们总是时不时对我们说一些他们已然成型的理论,尤其那一句,几乎成为所有恐怖分子的口头禅。他们爱说:/p
‘阿拉伯世界中,我们活着只为圣战。’/p
同时,他们乐见赞扬自己所在的组织,言行间洋溢着对基地最高领导人,领袖本**的无比虔诚。/p
可是我不管那么多,我知道我再不能退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思想再被他们洗脑,成为十足的恐怖分子,那么我的后半生将注定成为漂浮的浮萍,没有希望可言。同时,最为可悲的是,我与我的祖国,以及心间至爱的妹妹注定无缘……/p
我将心间的底线牢牢把控着,即便他们讲的再好也不能轻易逾越。即便好几次从座谈会上我由不住为他们情真意切的讲话所哭泣,花了脸颊,忘记了得体,但事情过后,心情平复了,我就重新振作起来,默默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