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使苗艳感到有一丝困惑,从困惑中认为她过于谨慎,没有看出他们付之这一切背后的单纯想象。不过,苗艳并没有看她太久,因为凭这一点,她对她心里面那种高高在上地丰富阅历的想象已然不复存在,原来,在关键时候,她是如此地不镇定,心慌意乱。/p
“你们还在犹豫吗?看起来是不肯道歉吗?我原本以为自己很宽容,朋友圈里能够容纳下你们俩,可是,看到你们这般优柔寡断,没有自己主见,也听不进别人的好言相劝,我看我还是收回宽容吧,以防宽容一不留神被廉价地出售。”苗艳急不可耐地看着面前默不作声地陌生人说道。/p
听到这种话,个矮地男子再也沉不住气了,脸庞面红耳赤,浑身直打哆嗦,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在场人都听见了他骨头里咯咯地渗人的声响,但他依然没有轻举妄动,目光朝向身旁的同伴,希望对方能尽快下决定。/p
女士们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产生警觉。/p
当三位女士与堂哥的目光都朝向自己,关键时刻里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将完全影响着结局的走向。/p
虽然他的年龄并不算大,二十出头一点儿,阅历却是这几人里最丰富的一个,之所以这样说,这种话一点不假,光是监狱,他都忘记了走进多少次,监狱长甚至都愿意在百忙之中同他主动打招呼,毕竟,他是这里的常客。早在很早以前他便和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了,江湖上的规矩他都懂,比如上交地盘费、如何和体面的人交谈、又如何避开警察的追捕、在什么地方更容易得手,等等。/p
如今,他之所以感到困扰,任由女士们摆布,想说什么就随便说什么,不仅因为面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士,与她们太认真反倒显得自己小气,更重要地,他实则不想引堂哥走上这条道,因为对方老实巴交的,根本不具备打劫者所具备的素质,并且,一眼看到底,堂哥的可塑性并不强,也就是说,虽然堂哥很用心地在跟着学习,但是,即使两个人打劫一次又一次,其中的精髓他相信他的堂哥并不能真正领悟,至于他自己,就堂哥而言,只有模仿,尚难超越。现实就是这样,他的堂哥却不认这个理。/p
就在刚才,总的说来,堂哥做得不错,自己教给的内容差不多一字不落地全讲了,问题是,最致命地气质的问题,很难帮得上忙,他刚才讲的每一个字给人听着就好像在开玩笑,女士们根本严肃不起来,甚至对面交朋友的心都有,我的天,这成什么了,打劫者做到这个份儿上简直糟糕透顶,在我看来,堂哥真的应该回家好好读书,听老师的话,不要总是被叫家长;可是,我也知道,堂哥他不会听我的,乖乖走进学堂就范,也许,他见惯了我的逍遥做派,轻易实现着各种各样地他所不能实现的自由,为此,心中升起羡慕之情,而我的过度阻拦,反而使他愿意相信我正在囚禁他的自由身,哎,处在我这个角色可真难;好吧,就让我实现他的愿望吧,教训一下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士们,让她们明白欺负我善良的堂哥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方式,别看她们年龄比我大,理论上说我还得叫一声姐姐,但是,她们心智并没有那么成熟,几乎就是一个小女孩,根本不值得我动用身边的工具箱来征服她们,仅仅吓唬她们一下,她们就会认怂,乖乖听我们兄弟俩的,掏出所有的钱,包括脖子上、手腕上带的金贵的东西。他心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