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两个小姑娘的巴掌对在一起,一声脆响,加一声尖叫,彩衣少女痛的抱着手腕又叫又跳,感觉上,像是手腕脱臼了。
太史昭然撇了下嘴,转身要走,彩衣少女尖叫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抓住她,我要杀了她!”
几个身为家丁的男人答应一声,一齐扑向太史昭然。
太史昭然猛的向后一窜,刷一声,从背后抽出剑来,随手舞了几下,几个家丁几乎是同时感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皆是大吃一惊,每人的胸口上的衣料都被划掉一小块布片。
太史昭然拎着剑,睨着几个家丁,轻轻道:“你们最好别来惹我,否则……”否则怎么样,太史昭然没说,只是抖了一下长剑,意思就很明显了。
彩衣少女光顾着痛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府中的家丁,是被一把长剑吓到了,气极败坏的尖叫:“你们这些废物,饭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那只不过是个臭丫头,随便拎了把剑,就把你们吓住了?你们等着,回府了,我一定叫爹赶你们出府!”
家丁之一,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小姐,只要你跟咱们回府,您怎么跟老爷说都成。”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都说了家里有鬼!你们想让我回去送死吗?”彩衣少女声音尖利,声声刺人耳膜,太史昭然收回长剑,捂着耳朵,同情的看了眼几个家丁,施施然打算离开,人家不稀罕你帮忙的话,何必自作多情呢?
“站住!站住!你站住!”彩衣少女在太史昭然身后狂喊,太史昭然捂着耳朵也没能抵消三分。
“臭丫头,你敢打我,我一定叫我爹杀了你!”这句话,清晰的传入太史昭然耳中,太史昭然不屑的回头道:“你爹说杀谁就杀谁?你爹是皇帝不成?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不是说家里有鬼吗?嘿嘿,这个鬼知道你发现了他,下一个要咬死的人,肯定是你,嘿嘿嘿~”
彩衣少女的小脸瞬间被吓成惨白色,太史昭然得意的笑着离去,嘿嘿,吓死你最好,叫你欺负人。
彩衣少女最终还是被扛回了府中。
一进府门,就有位貌美女子急急的迎了上来,伸手就要来扯彩衣少女,彩衣少女惊恐的避到一个家丁身后,尖叫一声:“你走开,别碰我!”
貌美女子怔了一瞬,杏眼中渐渐泛出水意,对着随后赶来的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取出丝帕轻轻的点在眼上。
中年男子对着彩衣少女冷哼了一声,吩咐下人道:“将这臭丫头关到柴房去,今天不准给她饭吃。”
貌美女子闻言,纤手轻轻扯了下中年男子的大袖,柔声道:“老爷,燕儿还小,耍些小性子是正常的,随便说上两句也就是了,何必要饿饭关柴房呢?”
中年男子对着彩衣少女冷哼一声,温柔的牵起貌美女子,轻声道:“阿月,你就是太过温柔善良,才会让这丫头一直压在你头顶,不敬你不认你也就罢了,居然还当面出言辱你,陷害你,再不惩罚惩罚她,说不定,明日她就敢当面打你了。”
“我才没陷害她,小柳就是她咬死的!我亲眼看到的,你就是个老糊涂,色迷心窍!”彩衣少女红着脸大喊,中年男子气的扬起巴掌欲打,却被貌美女子拦下。
貌美女子幽幽看了眼彩衣少女,叹息一声,拉着中年男子去了。
中年男子临走前,冷冷的下了命令,一定要将彩衣女关进柴房,谁敢给她饭吃,就将谁驱逐出府。
彩衣少女又气又恨,赌气的自己走到柴房,将自己关进里面,一边踢着地上的柴枝,一边叫骂:“贺千重,你这个老糊涂!老色鬼!你不要脸,你不是人!每天就知道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你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你居然相信一个刚娶回来一个月的女人?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这个臭女人手上……”
彩衣少女像没头苍蝇似的在柴房里乱转,絮絮叨叨的骂着,连手腕上的疼的忘记了,一直到喉咙干渴,腿酸脚痛,才慢慢的坐在一捆干柴之上。
这一歇下来,才发现柴房内黑漆漆,透过一扇小小的木窗望出去,能看出外面的天色已暗,四周一片寂静。
彩衣少女突然害怕起来,她一直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刁蛮任性,出入时前呼后拥,不分昼夜都有丫头随侍在旁,还从没有过一人面对黑暗的时候,何况,还是在一间破旧的柴房。
彩衣少女慢慢的走到柴房门边,伸手轻推了两下,破旧的木门‘吱嘎’两声,却没有打开。
彩衣少女手下用力推了两下,破木门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却还是顽强的挂在门框上,从传来的铁链声中可以是在,门是在外面被人捆住了。
“贺千重!你放我出去!你居然敢把我锁在柴房里?我娘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你,快放我出去!小红,小玉,你们死哪去了,赶快放我出去!……”彩衣女对着木门连推带踹,狂呼滥叫,可是除了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再无其他回应。
彩衣少女渐渐的骂不动,也踹不动了,慢慢的转身,背对着木门坐在地上,以手护膝,将头深深的埋在膝中,低低啜泣:“娘,您看见了么,贺千重说话不算话,他没好好的照顾我,也欺负我……”
“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呢?”一个温柔无比的女声突然接口,彩衣少女下意识的回答:“他为了一个坏女人骂我、还想打我,还把我关进了柴房。”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