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南琴将一切都计划得挺好,唯独忘了一点,伤情不会按照她的意志发展。/p
运动医疗研究所的号是她在受伤当天就预约了的,预约的这位钱一声,算是是所里数一数二的专家,据说是全程参与了r3-xh02的开发的。/p
所以,在这位钱医生看过她在辰光星区第一医院做的检查结果,又让她去做了新的几项检查,得出了最终的不是那么乐观的结果后,眭南琴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崩溃的。/p
钱医生说,如果按照她想要继续竞甲训练的目标来进行治疗,那么必须在受伤三天内使用r3-xh02。/p
她在来的路上就花了两天半,也就是说,最迟今天晚上,她就得接受治疗了,留给她筹钱的时间已经不到半天了。/p
研究所有研究所的规章制度,r3-xh02这样的特殊恢复机,因为启动时需要的能量比较巨大,不能赊欠。/p
钱医生看出了她的囊中羞涩,给出了另外的治疗方案,价格就亲民多了,可以做长线治疗,按步骤交钱,唯一不足是,不能保证她还能继续竞甲事业,即使一切都按最好的发展,现在她身上的伤处也会有习惯性受伤的可能。/p
眭南琴没有立刻就做出选择,她留了钱医生的联系方式,说明了会在下班前告知医生她选择的治疗方案。/p
她已经是今天最后一个预约了这位钱医生的门诊的患者,她出去后没多久,便有人来找钱医生了。/p
桌上还放着眭南琴暂存在钱医生这里的各种检查单,来人被推进来后,推他的人一眼就看见了断裂的手骨的伤情图。/p
那人似乎是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犹疑道:“师兄,你看,钱医生这里的这张伤情检测图和你的好像。”/p
被叫师兄的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倒是钱医生主动接了话茬:“单从致伤原因来看,确实是像的,这图是个练机甲的小姑娘的,具体练的什么项目没有细问,年纪小,好像还不是正式运动员。”/p
钱医生叹了口气:“你们这一行也是遭罪,小姑娘一个人来的,问了说是还没敢告诉家里,看样子是还想继续练。如果这是我姑娘,怎么说我都不会让她继续下去了,看着揪心。”/p
桌上的资料钱医生整理好后装进了个文件袋,准备等眭南琴回来后询问能否由院方存档一份,这种伤情对他们运动医疗研究所也很有参考性。/p
这对于三人而言看似只是个插曲,钱医生用门诊这边的简易器械扫了一遍轮椅上的师兄的伤情,重新调整了治疗方案后,两人便告辞了。/p
没过多久,之前推轮椅的人走了进来,钱医生有些意外:“怎么了,是你师兄的治疗方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你发信息和我问就行了,没必要再多跑一趟。”/p
来人摇摇头,否认了钱医生的猜测:“不是的钱医生,我来是想问问刚才你说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情。”/p
“您是这方面的权威了,我相信您的判断,还请您破例告诉我一声,那个小姑娘的伤治好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练机甲了?”/p
钱医生斟酌了一下语句,回复道:“她毕竟年纪还小,受伤三天内采用r3-xh02进行治疗,应该不会对她的竞甲生涯有什么影响,只是这个r3-xh02在费用上可就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技术上也没有完全成熟,如果不是她坚持说自己以后还要练机甲,我都不会告诉她还有这个方案。”/p
“如果师兄当时没有打速闭,而是立马回国进行治疗,是不是就用这么早就退役?”/p
钱医生知道眼前的人在纠结什么,不管是出于现实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他都不能肯定他的想法:“你师兄情况和这个小姑娘不太一样。”/p
“首先,你师兄成为正式竞甲运动员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训练量和竞甲学员的训练量之间的差距你是清楚的,平时队里会帮助做的各种恢复,看似没有任何影响,但一旦受伤,之前训练时过度的疲惫就会一股脑爆发出来。做个不恰当的比喻,一台旧机器再怎么仔细保养,都不能和新机器做比较了。”/p
“其次,你师兄骨折其实还没有小姑娘的骨折程度严重,比较麻烦的是内脏所受的伤,会大幅影响他今后的发力方式等,联邦内目前针对内脏这些部位的伤势效果最好的恢复机是r3-xh06,与针对骨伤的r3-xh02相比,同等状况的治疗效果还是有所不足,不能让你师兄恢复到能继续承受高强度训练以及比赛的程度。”/p
来人怅然若失,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钱医生只得又安慰了一句:“竞甲生涯的结束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开始,你师兄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在别的领域上肯定也会去的出色的成就的。”/p
他摇摇头,并不认可钱医生的说法:“钱医生,这不一样的,空甲对我也好,对师兄也好,都是不可替代的。以人的生命而言,竞甲运动员的运动生命或许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的时间,可这或许是我们所有运动员生命中最专注最纯粹也最灿烂的一段日子了,这样的仓促结束,说是残忍也不为过。”/p
“钱医生,刚才你似乎提到了,治疗是越快越好,那那个小姑娘现在去治疗了吗?”/p
钱医生叹口气:“她留了联系方式,说是今天门诊下班前给我最后的答复。我看她似乎家境不太好,又是瞒着家里人来的,r3-xh02十万信用点的费用,这样短的时间内想要筹齐,不太可能。”/p
来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