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神棍阿宏终于明白,原来老二不是莫名其妙被鬼缠上,而是说了不该说的妄话!
“老二啊老二,原来这一劫,是你咎由自取。一来,你心生怨恨,内心不平和,留有可乘之机。二来,你睡过女人,阴阳交合,阴阳互补,阴阳相亏,体内阴气盈胜。第三,你说妄话,招惹脏东西。”神棍阿宏说道。
老二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道:“撒完尿,我就被绊了个跟头,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有时候觉得醒着,有时候觉得在云雾之中,后来遇到那个小孩,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大师,您曾说我的阴气也强,为什么不被缠身呢?”老三问道。
“你为人谨慎,即便阴气泛滥,也不会给脏东西留有余地,而且你和老大一条心,唯他马首是瞻,沾染着老大的阳气,也是一种保护。”神棍阿宏说道。
“老二,难不成你跟我已经不是一条心了吗?”老大问道,老二低头不语。
“老二啊,人的身型长相、父母的阳寿,皆为天定,你怎么能把这些妒火,转嫁到老大的身上呢?甚至还以不着调的方式发泄出来,招惹鬼物上身,真是愚蠢。”神棍阿宏说道:“你昏迷的这些天,瞧瞧老大,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老三即便吓得要死,也敢大半夜的跟我到树林里找鬼,吓得都尿裤子了……”
“大师,这个就别说了……”老三尴尬的说道。
“老大、老三,我错了。”老二哭着说道。
“哎,我们怎么会怪你呢?”老大拍着老二的肩膀。
神棍阿宏望着陶罐,拜了三拜,说道:“老三,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什么都没做,老二身上的脏东西就消失了。的确,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地向陶罐中的三位请求,希望借由他们的能力,在帮助小白头驱鬼的同时,也帮助老二一次。现在,你们也给他们拜一拜吧。”
老大三兄弟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旋即随同神棍阿宏一起离开破庙。
虽然很多事情都没有闹明白,但至少神棍阿宏已经确定,不会再有脏东西在小白头和老二身上作怪了。第二天上午,神棍阿宏被李才送回家中,大诚正和小老儿在院子里玩耍,小老儿难得流露出孩子应有的天真笑容。
“师父,您回来啦?”大诚上前说道。
“谁让你喊我师父了?”
大诚挠挠头,问道:“我不是已经通过考验了吗?”
“你吓得晕了过去,还尿了裤子,这也叫通过考验?”神棍阿宏不屑道。
“那些小鬼可吓人了,我觉得自己没有被吓死,就已经很有本事了,至于尿裤子,是因为白天喝水太多,您就别……别总记着了。”大诚红着脸说道。
神棍阿宏明白,那天夜里,小鬼一定很顽皮,大诚没有被吓得丢失了魂魄,实在是人才,然而终究还是晕厥,拜为师徒的时机还没有到。
“诚诚,只要有缘分,你我就能成为师徒,然而缘分还未到,我不能收你为徒。”神棍阿宏说道。
憨厚的大诚并没有不依不饶,信心满满的说道:“那我就等,等那个缘分。”
一个月后,柳下村又传来事情,这一次是小白头亲自上门。他家的那个坍塌的老宅子,准备重新盖房,然而打地基的时候发现,地底下有一个石门,他们不敢打开,便来向神棍阿宏询问怎么办。
来到小白头家,神棍阿宏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扇门不一般,让村长赶紧上报国家,怕是发现文物了!很快,省里来人,经过查看,专家说这只是个普通的上了年头的地窖,不是墓,除了出土的一些文字外,剩下的都是极为普通的坛坛罐罐。
小白头家做了法事,按部就班的盖起房来。神棍阿宏找到在省政府工作的朋友,托他询问挖出的东西都写了什么。原以为这事很隐蔽,殊不知根本没有避讳,出土的几本老册子,基本就是过去的“县志”。
一听是古老的“县志”,神棍阿宏意识到什么,赶紧又让那位朋友去问问,上面可曾记录了三个枉死的长者。果不其然,“县志”里记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这一带曾经发生过天灾,死掉不少人,光知道姓名的就有两百多人,无名无姓的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有三位老者,是同一家的兄弟三人,因为找不到尸体,家人为其搭起衣冠冢。
由于三人酷爱麻将,家人便用三张麻将牌作为依托。
“原来如此,随着岁月的流逝,衣冠冢的地上部分慢慢消失,只剩下地底下的陶罐,无名无姓寂寥的存在着。三张麻将牌放在一起,可见兄弟三人活着的时候,感情一定很好。”神棍阿宏自言自语道。
18。
神棍阿宏再一次来到小白头家,进门便让小白头的女人找找,当初给小白头还钱的钱,是不是落下一部分在家里。女人将信将疑的打开柜子,果不其然,一张百元大钞,就落在里面。
“大家坐下吧,我来跟你们说说前因后果。”神棍阿宏说道。
衣冠冢下有三位长者,生前是亲兄弟,分别叫做杜杨、杜槐、杜柳。三人因为天灾而死,亲人找不到尸骨,便立下衣冠冢以示安慰。随着岁月的流失,衣冠冢渐渐消失不见,被树林掩盖。三个可怜的灵魂,越发的希望有人能够知道他们的姓名。他们知道,现在的柳下村的一块地下,有一个地窖,里面有几本“县志”,记录着那一年的灾难,以及他们的姓名。
地窖,就在小白头家的老宅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