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林佳妤大婚的日子。/p
林佳妤一身红色嫁衣,苍白的脸被胭脂水粉遮盖。/p
婚礼很隆重,每一样都是由太子精心布置。/p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p
太子踏马过来,穿着红色嫁衣的他俊美非凡,他一步步朝林佳妤走来,绝美的脸上薄唇勾起,凤眼里充满着柔情。/p
小池,你知道吗?我今天很幸福,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p
因为小池,你是我的了。/p
红色,血红色,林佳妤支撑着眩晕的脑袋和无力的身子,最终胸口气血涌上,刺眼里红色血液从她嘴里吐出,染红了白石地。/p
“小池。”/p
一道惊呼声和伴随着其他的尖叫声,羽孜墨接住倒下的林佳妤,他颤抖着手擦拭着她嘴边不断冒出的血液,嘶哑着声音,“小池,没事的,没事的。”/p
像是在安慰林佳妤,又像是在安慰自己。/p
“羽,羽孜墨,你……”是谁?因说话嘴里冒出来更多血液,血液像流水般,那里有缝就往那里钻,很快从林佳妤的五官开始流出。/p
“别说话了,有什么想说的以后说给我听,打我骂我,就算杀了我都行,我马上给你找太医,找太医”羽孜墨抱起林佳妤就往府里走,他面色惨白,唇瓣颤抖着。/p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了。/p
怕再也找不到她了。/p
等羽孜墨刚把林佳妤放到床上,他身子僵硬着,紧紧的抱着身体逐渐冰冷的女子,像是这样就可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肉中,再也不分开。/p
“太子,太医来了。”/p
“滚,都出去。”/p
“是,是。”/p
等所以人都离开了房间,羽孜墨将林佳妤轻轻的放在床上,拿出锦帕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液。/p
他漂亮的凤眸深情的看着她,嘶哑声音透着温柔,“小池,平日里你懒惰也罢了,怎么今天也这般爱睡。”/p
他俯首吻着林佳妤那冰冷的嘴角,一滴泪落下,落在了她的眼角,泪水顺着她的脸滑下。他眼里满是执着的疯狂,/p
“你以为睡着了就可以逃掉我们的婚礼吗?我告诉你,就算是做鬼我也会永远纠缠你,永生永世的纠缠你。”/p
羽孜墨抱起永远闭眼的林佳妤,打开门走出去。/p
“墨……儿,你……”赶来的越皇震惊的看着一头白发的羽孜墨。/p
“婚礼继续。”/p
越皇悲痛欲绝,大声的吼道,“墨儿,她已经死了。”/p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他一头墨发瞬间成雪。/p
羽孜墨嗜血的眸子看着越皇,声音寒冷,“婚礼,继续。”/p
“你……罢了,罢了。”越皇忍住心中的伤痛,他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子离开,往日挺拔的腰身变得弯曲,眼里的沧桑这么都遮掩不住。/p
都说帝王无情。/p
他却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p
所以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此刻众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大婚的喜悦感,他们流着泪在强颜欢笑着。/p
“一拜天地,二,二拜高,高堂,夫妻对拜。”喜婆受不了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p
四周都是压抑着哭泣声。/p
整个氛围都显得很是凄凉。/p
“不许哭,将她拖下去。”羽孜墨冰冷的眸扫过四周,顿时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哭泣,他们打了一个冷战,那刺骨的寒像毒蛇般侵袭过来。/p
“是。”/p
侍卫将吓的瘫痪的喜婆拉了出去。/p
羽孜墨抱着林佳妤离开大厅,来到了新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p
他惨白的唇微勾,雨蝶般的睫毛微垂,遮盖住了眸里的晦涩,“小池,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唤你一声娘子了。”/p
他走到桌子旁,端过两杯酒,柔声道,“娘子,这交杯酒可是夫君我替你喝的,你以后可别怪我偷喝了你的酒,谁叫你这么爱睡觉的。”/p
“娘子,我可喝了。”他停了一会,泪水混着酒进入他的腹部。/p
羽孜墨放下酒杯,躺在林佳妤的旁边,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拉过她的手撑十指相扣放到自己心口处,“我会找到你的。”/p
说完他闭上的那双含情的凤眸。/p
等担心羽孜墨的侍从闯进了屋子时,羽孜墨已经生息全无了。/p
天赐良缘最终成为一场凄悲情缘。/p
红绸换丧带。/p
太子和太子妃薨,羽国和越国全国上下举国同哀,两国百姓都披麻戴孝,素食三日,为他们哀悼。/p
后来他们的爱情被人广为流传,还被记载到史册之中,做为忠贞爱情的典范。/p
林佳妤看着屏幕上不断重复播放的视频。/p
她目光有些呆楞。/p
她摸着胸口处,那里很酸很涩,酸涩得她想落泪。/p
她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动着,痛得像要炸开一般。/p
“宿主,你没事吧?”/p
林佳妤咬紧薄唇,丝丝血腥味传人口中,她劲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语音还是带着轻颤,“他就是秦始珩,对吧。”/p
就在羽孜墨的泪水滴落在她的眼上时,那滴泪就像是落进了自己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