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翎絮赶到胥言下榻的酒店一出电梯就看到助理小雯手拿着药急急地向前跑。
“小雯,”牧翎絮叫住她,“他现在怎么样。”
“还不清楚,下午收工回来时还好好的,我也是刚接到你的电话才知道他生病,这不,我刚从药店回来。”小雯摇摇手中的药。
这家伙还舍近求远,学得什么危机常识。牧翎絮气势汹汹地来到他住的房间,拍了拍门。
胥言穿着裕袍打开了门,看样子刚刚洗完澡。
“那里病了?”牧翎絮直截了当地问。
胥言含笑竖起食指小声地“嘘”了两声,“隔壁有人在睡觉!”
牧翎絮哭笑不得拉着小雯准备进去。
“小……雯就算了,她明天还要早起为我拿早餐。”很明显地在赶人。
小雯看了看牧翎絮没有反对将药递了过来,打着哈欠地回到自己房间。
“认小雯还需要那么多时间吗?你脸部辨识训练是不是停止了。”牧翎絮走进房间将药放在桌上。
“用小雯训练我能有成效吗,除非是让全天下男人过目不忘的美女,也许我会瞬间变好,不过你放心小雯按你的要求在片场每天手腕上都缠着蓝色手帕,这个我还是会分辨的。”胥言从冰箱里拿出水递给她。
“你那里不舒服?”牧翎絮言归正转,“你知道我一路上有多担心,这部戏的进度是有一点赶,但是我最担心的还是你的身体,上次拍戏受伤差点吓死我。”
“真的很担心!”胥言站在她面前,“我对你还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当然,”牧翎絮用手探探他的额头,“二十年的友谊可不是盖的。”
胥言脸一下垮了下来,“我不想要友谊,我想要更多。”
牧翎絮背过身拿起桌上的药,“你可能发烧了!”
“是,我发烧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高烧不退,”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牧牧,你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吗?”
“你喊我过来就说这些吗?”牧翎絮放下药,“如果你没病我就回去了。”
胥言将她抱的更紧,“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动心。”
牧翎絮伸手抚住他圈着自己的胳膊,眼眶开始泛红,“对不起,子浩(胥言原名)我很害怕,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确定自己爱你的多少,我怕我对你的爱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这对你是一种伤害。”
“我不怕受伤害,那怕你对我的爱比十分之一更少,只要你还在乎我,我就很满足。”胥言说的情真意切。
牧翎絮低下了头,对于胥子浩(胥言的本名)的这份深情她真的不忍拒绝又不敢接受,被他这样抱着自己都心如止水,以后又能怎样去心动。这些年自己小心翼翼地不让他撕开这层纸就是想让这二十年的友谊长长久久。
十年前,发生意外的那一天是他骑着摩托车冒雨过来寻找,才救了自己一条命,但是除了感恩,除了二十年来点点滴滴的相处,她对于他就是没有少女般的悸动,难道在发生车祸的一瞬间自己的心也丢失了吗?
如果不是丢失了,为什么现在就是装不进自己面前让万千少女疯狂的胥言呢!
胥言看着怀中低头不语的牧翎絮,心酸地笑了笑,十年了就算她失去记忆,她的心从来都没有放下他,因为现在她谁也装不下。好可笑,自己这么多年的守候与等待却败给了一个消失在记忆里的人。
“你的演技真差,”胥言放开她伸了伸懒腰,“一般来讲女主角碰到像我这样的万人迷如此痴情的表白,会感动的热泪盈眶,你却只是冷漠地低下头。”
他叹着气走到床头拿起剧情抖了抖,“看来我要跟导演沟通一下,这场告白戏太肉麻编的也很差劲。”
牧翎絮回过神来,“你刚才是在跟我对台词吗?”
“那当然,”胥言故装恍然大悟似地眯起眼睛,“你刚才是不是当真了,认为我在表白吗?”
牧翎絮拍了拍受惊的心,“你怎么这样捉弄我,我看你不是发烧了是皮痒了。”说完看看房间四周,拿起床上的抱枕向胥言砸过去。
胥言用手挡住她的攻击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还说爱我不及十分之一,我看你是全身心地爱我,看、看、看,打我都挑最软的枕头。”
牧翎絮作势又打了两下扔开了枕头,她找来吹风帮他吹干刚洗的头发“都快到冬天了,吹干了头发再睡。”
胥言闭着眼享受着她的照顾,“牧牧,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投胎做你的儿子。”
牧翎絮用敲了敲他的头,“我才不要生出你这样连亲妈都要认半天的儿子,对了,明姨(胥言的妈妈)是不是准备到s市来,想一想你都快一年没有回青岗镇。”
胥言没有吱声。
牧翎絮关掉吹风机坐在床边,“至从出了车祸妈妈去世后,爸爸怕我难过来到s市外婆家,一晃都已经十年了,我十年都没有回青岗镇,不知北山后面的果园还在不在,虽然忘掉了一部分,但是那果园的桔叶香味我依然记得。”
“你竟记些没用的。”胥言没有看她,侧着脸回想那片果园,他永远记得在四月的阳光下,那个记不清脸的家伙亲吻了牧翎絮,自己梦寐以求却永远触摸不到的诱人红唇却被他细细地品尝。
牧翎絮也觉得自己很无聊,为什么都去回想果园里桔叶的香味,总感觉那股香味让自己怦怦心动。她甩了甩头打断自己的臆想,把吹风器收好放回柜子里,“大少爷,你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