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回来的许子然热情地和苏老太太说起了话,想到苏雪涵当时差点没救,对苏文通夫妇心里不喜便也不太搭理。天色已晚,也不能赶他们走,只好先将他们留在这里了。许家人和苏雪涵心里都在暗自琢磨着他们上门的真实原因。
晚上,周氏尽管心里很不待见苏家人,但是出于礼节,也为了让苏老太太知道苏雪涵姐弟二人在许家过的不错,她还是做了一桌子比较丰盛的饭菜。苏文通吃着周氏做的菜,觉得味道很是不错,心里便琢磨开了。看着许子然和苏老太太聊的还算高兴,便朝着周氏主动搭讪道,“弟妹做的菜很是不错,听人说萃华轩还从你们这买了两道菜方回去,不知道大哥我能否也买几道回去?”
苏张氏在一旁连忙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我想弟妹肯定会乐意帮着咱们的,这有好的菜式就会教教嫂子的。”
周氏听了心里冷笑,故作惊讶的问道,“当家的,你还和苏家大哥也结拜兄弟了吗?怎么到哪都有人上赶着要认我做亲戚啊!”
许子然听了苏张氏的话心里也不高兴,便胡掐道,“我就苏文海一个结拜兄弟。再说了,这也不过是媳妇在家瞎琢磨弄出来两道菜,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菜方啊。要不是卖了这两道菜方,雪涵的药钱也没有着落啊!”
见此,苏老太太和苏文通夫妇脸色都有些不自在,苏老太太心里暗自责怪许家夫妇如此地直接,下了自家的脸面。然而想到苏雪涵的遭遇,苏老太太又觉得大儿子和儿媳做事太过分,便也没有开口说话。
听到许子然提到苏雪涵,苏文通脑海里灵光一现,又觉得不太可能,便试探着道,“雪涵在家里可是有帮着你未来婆婆做些活儿?这女孩子烧菜做饭、女红什么的都是必须要学的,虽然你爹娘不在了,但是你也不能落下啊!”
周氏听了连忙说道,“雪涵身子弱着呢,要她做什么啊。这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的,烧菜做饭不就被烙黑了嘛。再说了,我们家事情也不多,她安心养身子就行了。当初让他们姐弟过来就是为了可以好生照顾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来给我们做牛做马的。女红、琴棋书画,听闻雪涵以前也是很不错的,文海夫妇可是很会教孩子呢!”
听了周氏的话,苏老太太心里更加觉得高兴,老二家就这么两个孩子,能得到悉心地照顾自然最好不过了。而苏文通心里则有点失望,又想到在苏家的时候苏雪涵厨房也没进过,菜谱里也没有凉粉这种小吃,便也释然了。至于周氏话里面的嘲讽他直接忽略了。倒是苏张氏心里挺气愤,却也不敢说些什么,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家还有事相求。苏文通想到那个凉粉,心里便觉得盼头,见周氏不喜他们攀交情,便对着许子然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我们过来,其实是想许老爷帮个忙。”
见苏文通先是提到菜方又说起这帮忙的事情,许子然心里便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他之前也听人说过,一个半月前云县的芙香园又开张了,只是做的菜比以前差了不少,生意不是很好。想必,这次苏家是冲着这凉粉和菜方来的了,便说道,“若是你为了那两个菜方来,那就要失望了。墨儿和人家萃华轩签的文书上写明了只能卖给他们一家,若是将方子给了他人,你也知道这萃华轩背后是什么人在撑腰,我们许家可是惹不起的。”
苏文通听了,忙道,“那两个菜方虽然很是眼馋,但是我也知道规矩,自然不敢奢望。想必许老爷也知道点我们苏家的事,芙香园重新开张了,但是以往的两个大厨突然回老家了,剩下来的人做菜水平根本比不上他们,生意很不好。我看许夫人做菜的手艺甚好,若是能指点一二,我们苏家感激不尽。还有,端午节的时候,听闻你们弄出了一个叫凉粉的东西。若是能将方子卖给我们,那芙香园便能恢复以往的荣耀了,想必二弟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
苏雪涵听了很是生气,心里想着芙香园是苏文海夫妇的芙香园,苏文通等人居然又拿这个名字开了酒楼,还拿自己过世的爹娘来寻求同情,简直是不要脸。像是感受到了苏雪涵的气愤,坐在她身侧的许墨便插话道,“苏家大伯想必是病急乱投医了。我娘不过是在家里折腾着想要做点好吃的给雪涵他们尝尝,这才弄出两个比较不错的菜式出来。她会的也不是一般的家常菜,怎么能够去指点酒楼的大厨呢?萃华轩能把菜式做的更好,也是因为他们的厨子很出色,能将酒楼在楚州境内做的有声有色,人家可是网罗了不少做菜的高手。这凉粉且不说现在没有了原料做不出来,就是有原料了,苏家大伯得到方子也难免不会惹祸上身。端午节过后,已经有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想着要这方子了,我们家现如今也是担惊受怕不已,怎好再把你们也拉下水呢?”
听了许墨的话,许子然也叹气道,“是啊!还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人我们都惹不起。就算有些是小人物,但暗箭难防,也让人头疼啊。”
见此,苏文通便不再答话,心里很是郁闷。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菜谱,却除了那两个厨子外其他人都做不好,最多有个七分像。而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厨子居然在自己找过他们后,突然莫名其妙的走了,连派出去找他们的人也说老家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了。眼下芙香园的生意也就够维持的,想要发大财是根本不可能。而许子然父子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