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罗冀的感激真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他若没找到比你更爱的女孩,你就一辈子受他的控制?”谢习伦摸着她的脸,十分苦闷。
于雅倩再次摇头。“感激是一方面,但真正让我害怕的是罗冀的疯狂,不顾性命的疯狂。”
她害怕罗冀的疯狂,执着于她的疯狂。她相信而且非常肯定罗冀可以为了她连命都毫不犹豫地作为赌注。
罗冀真的赌上了他的命,而且赢了,赢得了掌控她的主导权。她输了,因为她真的害怕他那种不顾命的偏执,因为害怕,所以不得不受制于他。
“小时候我被绑架,他救了我,帮我挡了刀。”她看着他。
“或者他帮你挡刀救了你的命是事实,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有机会挡刀?随身那么多保镖跟着。”他觉得很有必要跟她分析清楚形势,让她明白罗大少的城府有多深。
“我不笨。”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一双清澈的媚眼仿佛在他脑中看了一遍,“罗冀将我拉出暗无天日的黑房间,从绑匪手中将我救出来是事实,我深深地感激他,我的父母也深深感激他。当时,隐藏在暗处的匪徒将刀刺向我,罗冀想也不想地挡在我面前,刚被救出来惊魂未定的我又一次被他胸口上涌出来的鲜血惊呆了,我张着嘴看着他,想喊却喊不出来。他晕倒前笑着对我说:‘公主,我的命给了你,你再也不能拒绝我。’天哪。我觉得他就要死了,可他竟挂念着我拒绝他的接近这事。那时,我眼睁睁看着他渐渐陷入昏迷,害怕他死又害怕他醒过来。他眼里浓得要将我吞噬的占有欲让我的心一直下坠,一直下坠。他是故意的,故意去挡那刀。洛克就在那里,洛克那么厉害。怎么有机会让他挨刀?他挨刀的时候,所有的保镖都没动,他们都得了罗冀的指示,全都不动。罗冀就是这样的人,他用命去换我的关注,而他非常清楚他这样的举动让我再也不能漠视他。他确实救了我的命,也因此取得了我老爸老妈的信任,放心将我托于他照顾。”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助地看着谢习伦。“罗冀很执着。也很疯狂。但他真的视我如命。疼我,宠我,六年来一如既往地陪伴着我。尽管他做事的方式不讨喜,不管我多么抗拒他但在不知不觉中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他对我的好……诶,我好矛盾。”
他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要你的命,你也给吗?”
“他不会要我的命。他只想将我捆在他身边做他的公主。”她紧锁眉头。
“他休想!”他快速压下她的头,在她的娇嫩欲滴的粉唇上印上宣告式一吻。“不管你跟他有什么样的羁绊,不管他有多疯狂,你只能是我的笨蛋,不是他的公主。”
“所以,我们需要纱纱。纱纱一定能止住罗冀的疯狂,因为她也很疯狂,说不定比罗冀更甚。”她轻轻地笑了。
“别跟我提那个疯女人。”他恨道。毁他名誉的疯子,他真想捏死她。
“她不疯能行吗?”她就喜欢吴宝纱的疯。
谢习伦又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吴宝纱之前为星途娱乐公司提供女学生的情报?”
“知道。但纱纱不知道星途的内幕。”她为她辩解。
“现在星途是倒了,但那个秦杰还在,估计躲在大毒枭的庇护下,唉,他最好躲一辈子。”他实在不想再跟那种人渣有所接触。
“都已经是跟我们不相关的人,我们干嘛要想这些人?”她拉他起来,“走吧,我们也去玩。他们四个人怎么可以撇下我们呢?”
“我喜欢跟你二人世界。”他一把搂住她,看着她,邪气地微笑,“难得没人来吵我们。”
“可我想找小慧和娜娜。”她为难地看着他,她也喜欢跟他二人世界,可貌似已经二人世界很久了,她的心思飞别处了。
“或者小慧跟耗子在过二人世界,你去找她不是搞破坏吗?”他敲敲她的脑袋瓜子。
“g宝和娜娜都在,他们怎么过二人世界?”
“我相信耗子会甩开g宝和娜娜。”
“那我们去街上过二人世界好不好?”她央求。
“那还是二人世界吗?万人世界好不好?”他郁闷地看着她,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上街。不过,谁让他宠她宠到心坎里呢?
冬日的霞光撒在大街尚未清扫干净由白雪凝固的碎冰上,反射出朦胧的七彩光晕,街道两旁的商铺门口都挂着漂亮的装饰品,与零零散散的雪景相映成趣。
即使天气寒冷,也没能阻止人们的热情,都穿着厚厚的雪地靴,穿着厚厚的棉袄大衣,熙熙攘攘地穿梭在步行街的横街小巷,成了一道道风景线。
这些风景线中最亮眼那道无疑是停驻于某间帽子店的一对小情侣,男生在黑色羊毛外套的衬托下英姿焕发,俊美非凡,他明亮如夜星、黑如深潭的瞳孔即无奈又柔情地注视着不停挑着帽子在头上试戴的美艳女生。
于雅倩穿着淡紫色毛茸茸的外套,黑色紧身裤,一双包住膝盖的淡紫色长靴,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手上抓着一顶浅啡色的包头帽套在自己的头上,对着镜子打量一翻,取下来又套到谢习伦的头上。
“真帅!”她满意地看着他,笑着赞美。
“帽子帅还是我帅?”他笑问。
“帽子帅。”她闪着浓密的长睫毛,微笑。人更帅!她在心里补充。
“真不诚实!”他微笑,“快点选,我们快走。”这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