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晨稀,你不要太过分。”麦将冒火,狠瞪着卢晨稀。
“小子,凡事讲求证据,不能靠胡乱猜测。”招金宝拍拍卢晨稀的肩,然后严肃地看着吴宝纱,“吴宝纱,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不过你确是有这样做的动机。如果是你做的,你可以趁此机会坦白。”
“g宝!”麦将大喊,“纱纱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她就像是那样的人。”招金宝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两人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
而当事人却事不关己地安静用餐,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理会耳边的聒噪。
于雅倩吃完饭后就静静地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吴宝纱。她比较关心的是,吴宝纱是否真的跟黑面神走到一块?还是她借此来刺激罗冀?
罗冀受刺激了吗?
一想到罗冀,脑袋就乱轰轰的。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倾泄而入,在她妖媚的黑瞳中静静流淌,隐藏在眼底的忧郁暗芒显露无遗。
“我们走吧。”谢习伦挎起她的背包,将两人的餐盘叠在一起拿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温柔地牵着她的手离开座位。
“我不想去校医室,见到那老头就来气。”于雅倩小声嘀咕,对那位冤枉过她的老头没有好感。
“小气鬼,他不就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吗?至于跟一个老人家斤斤计较吗?”他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俊美的脸点染着淡淡的笑意。“你包里又没有纱布,校医室才有。”
她皱着眉,嘟着嘴,一声不吭,凭由他拉着她走迈透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校医室。
校医一看到她,又看到她手上的伤,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大串,无非就是说她粗鲁闹事之类,末了,还颇有感触地摇头:“依你这性子,迟早全身都是伤疤。”
这老头真够恶毒!于雅倩气得无语问苍天,心想她一定是跟这校医八字不合。
谢习伦则扬起嘴角微笑,从她的背包里拿出药瓶,小心地拆掉她左臂上的纱布。“今天伤口没那么痛了吧?”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掏出手机给小慧发信息。
谢习伦瞟到她白色手机上串着光滑细腻、绿得晶透的花生形状的翡翠挂件,眼角颤了颤,唇边的笑意淡了淡又豁然加深。“于雅倩,你真是天才!”爷爷要知道他的珍藏品之一被这样糟蹋法不知该作何想法?他不是爱玉之人,所以并不觉得心痛,充其量不过觉得有些惋惜。
对他嘲讽的话,于雅倩一头雾水,又不知自己哪些行为让他看不顺眼,不悦地白他一眼,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他笑了笑,温柔地清洗着她手臂上的伤口。
悠闲地坐在皮椅上的校医偶尔扫一眼她的伤口,蹙起花白的眉。“那是什么伤?”
“枪伤。”谢习伦轻答,语气很淡,可眼中却涌起心痛的浪潮。
“呵呵。”校医嘲讽地干笑,“混黑社会去了?我就说嘛,你这种性子实在不行。”
“混黑社会怎么了?你这老头是不是带了有色眼镜啊?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你这校医室?”于雅倩不爽地睨视着校医,“废话这么多,一点都没有当代医生惜字如金的自觉,落伍了,你!”
“校医一把年纪,落伍很正常,你就不能尊尊老,体谅一下老人家孤独寂寞非得没事找事故意刁难的老人脾性?乖,看在他满脸皱纹、老态龙钟、青春不再的可怜份上,我们同情一下他不跟他计较?嗯?”谢习伦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训她话。
听他一说,于雅倩就乐了,咯咯大笑。
而校医则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用扫把将这两个恶魔赶出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