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胆色。”刀疤撇了撇嘴,收回枪,迎了迎手中的校卡,问:“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你认识钟意雯?”
于雅倩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开口:“这样说吧,我认识校卡背面那个男人。”
刀疤将校卡翻到背面,看了好一会,幽幽道:“是个帅小伙,他就是钟意雯的恋人?长得真帅,这小姑娘眼光真不错。听说还是个音乐老师。唉!”
连钟意雯的恋人是音乐老师,他都知道?看来,他跟钟意雯的关系很不一般。于雅倩蹙眉看着他的脸,那上面的丑陋伤疤让人畏惧,让人不敢将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她偏了偏视线看向他的下巴。“那男人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我跟钟意雯也算是校友,你如果认识她,就放了我吧。”
从刀疤刚刚的话和表情看出,他对钟意雯有一种浓厚的特殊感情,不是男人对女人那种感情,但又是一种喜欢的感情,是人对人的喜欢,而那种喜欢又带了点敬意。
刀疤回过神,将校卡轻轻放回桌面,看着她冷笑几声,说:“放你?呵,我要放你出去,你连渣都没得剩。你听清楚,没有哪个外人来了我们这里还能出得去?”
听起来,这地方好像挺危险的。
她咬了咬下唇,问:“这里是哪里?”
“黑皮,告诉她,这里是哪里。”刀疤站了起来,“我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回来再审问她。”他走出房间,顺带拿走桌面那张校卡。
“诶,那是我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顺手牵羊?”于雅倩大叫,她都忘了自己也是顺手牵羊来的。
刀疤回头冷冷瞥她一眼,她吞吞口水,不敢再吭声。
这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剩四面墙了,一扇四四方方的铁窗,没有玻璃,没有窗帘,就一条条铁竖插在上面,让她联想到监狱。猛烈的阳光正从窗外洒进来,亮得晃眼,也提高了室内的温度。
很快,细微的汗珠子就凝在她的额角、两鬂、鼻翼、嘴角等部位。
于雅倩抬起脏兮兮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汗,雪白的脸也变得脏兮兮的。
苏威看着她,坐到椅子上,跷起两条腿,老大模样地用食指叩了叩桌子。“妞,聪明的话,就乖乖说出你的来历,爷让你少受点罪。”
“切!”她不屑地勾了勾唇,这年轻男子长得又不凶,还白白净净的,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身上没有“冷气”更没有“杀气”,这点道行就想唬她?还嫩着呢!她径直走到窗边看出去,入眼的是一排排大小各异横七竖八的矮房子,大多楼都很破旧,外墙一些瓷片都都掉落了,偶有一两间看上去还算崭新干净的平房。
“这是哪里?”她问。
“爷问你话呢?”苏威递她一个不悦的眼神。
她转头,微眯起黑眸寒寒地盯着他。“我也在问你话。”
呃??苏威倏地瞪大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点着她。“你,你,你……你造反啊!搞清楚!现在你是犯人,是我手下的犯人。爷问你话,你就答!别给爷反窜角色啊!”
“哼!”她撇嘴,冷冷地睨着她,目光如刀,一字一顿地问:“是你把我抓回来的?你就是那个在背后暗算我的卑鄙小人?”后脑勺现在还钝钝地痛呢!
这天杀的小白脸,要不是他,她这会就在小慧家舒服地享用着黑超保姆做的美味早餐,需要在这里饿着肚子受别人的气?心里一来气,黑瞳连连缩了好几圈,射出的眼光如箭般锋利、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