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慧傻傻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大脑再一次罢工。
“小慧,你还要让我跪多久?”张伟皓握住她的左手,笑问。
她回神,抽回手,脸色严肃起来,将手中的花放到一边。戴戒指的感觉太幸福,有点舍不得脱,算了,谈完话再脱吧。她从餐桌上滑下来,走到他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感觉离他远点了,紊乱的心才慢慢淡定下来。
“我今天约的是撒旦堂主,既然你是撒旦堂主,我跟你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你起来!”为了不被他影响,她选择不看他,但身后的椅背搭着他的外套,散着他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子里又扰乱她的心神。
他帅气一笑,玩世不恭地说:“大小姐都开口说话了,属下遵命就是!”起身,坐到椅子上,交叠着双腿,眸色温柔地瞅着她。
“我不管你加入赤阎帮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你给我退出赤阎帮。”她继续说。当警察多好啊,好混不混居然来混黑帮。火焰一样的他就应该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都怪她,这六年时间不敢关注他,小于、g宝、娜娜、小果儿的事她都了如指掌,独独对他一无所知。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她严肃地说。
“大小姐都下命令了,属下自然遵从。”他笑答,又站了起来,走向她。
“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动。”古小慧慌忙出声。
“为什么?”他笑问,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这是命令。”
“大小姐真善忘,刚刚你把我逐出帮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属下。”他单手扶住她的椅背,微笑着。“帮务的事已经谈完了,现在。我们再来谈谈结婚的事。小慧,婚礼你喜欢西式还是中式?在美国这些年你有没有加入什么宗教?需要按你的宗教仪式举行婚礼吗?”
“耗子!”她无奈地叫道,被他身上的气息弄得昏头昏脑的。“耗子,不要闹了。没有结婚。我跟你不可能结婚。”她不会再让他痛苦,一点点都不!
“嫁妆我已经收了,还帮你保管这么多年,你不跟我结婚对得起我吗?”他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他,“嫁妆我就不退了,你就委屈一点嫁给我吧。”
“耗子,什么嫁妆,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她蹙眉。
“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她给了我,让我必须娶她的女儿。如果我不遵循她的临终遗愿。她会爬上来拖我下去,我害怕,所以,小慧,你要救我!”他笑着说。
“我妈妈?她不认识你。她怎么可能把嫁妆交给你?”她将目光放在他的嘴巴以下的部位。
他将池夫人找上门的事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拥着她。“对不起,小慧,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错过的,我已经无法弥补,以后我都不会错过你的任何事。”
古小慧理了理思绪,推开他。“那份嫁妆不用你退了。”
“我没想着退。我想占为己有。但怕漂亮阿姨找我算账,我只能娶你。”他再次抱住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我会跟妈妈说,让她不要找你,行了吧?”
“不行!我还是怕!除了娶你,我没办法消除心头的恐惧!”他笑着。柔柔地吻着她的发顶,痞痞地说:“在我喜欢你之前,你偷偷画了我的肖像,暗恋了我两年,在我最青春活泼的时光。你用意念强占了我,还不让我知道,除了嫁给我,你没有办法补偿对我心理造成的巨大伤害。”
他不止痞,还好无赖!古小慧真的是无语扶额。“耗子,放开我说话。”
“不放!你是想先吃饭还是想先洞房?”他问,吻了吻她的唇,大手开始不安分地从她的领口往里探。
她整个人僵得动弹不得,呼吸急促。
“小慧,天气虽然还有点冷,但你穿太多了。”他抱怨,大手一层一层往里探都还没探到她柔嫩的肌肤。如果问他最后悔的是什么?他一定回答在拍拖的时候太过绅士风度,没跟他的小慧发生点肌肤相亲的事儿。所谓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他现在就将小慧办了,赶明儿再去补票。
“耗子,耗子,停下来!”她颤抖着,脸色艳红,哆嗦着手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扯出来,“张伟皓,你再乱来,我,我,我——”
看样,是有点猴急了!张伟皓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收了收他的色心,抚着她的脸,温柔地笑问:“你怎样?”
她能怎样?她连大声凶他一点都不舍得,她能怎样?她鼓着红红的腮帮子,别开视线不看他。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好好思考一下!
“傻瓜。”他宠溺地低叫一声,正要说点什么,包厢的门“砰”一声被踹开,他不悦地转过头,帅气的脸霎时翻滚着激动的喜悦,连忙转过身迎向来人。“伦!”走了几步,他又顿住,“伦,你的脸!喔!妖孽!”
谢习伦左脸下方有个小小的图腾,淡青色,像一条简化而抽象的飞龙,又像是妖娆的藤蔓,线条极其流畅、优美,卷着漂亮的弧度延伸到他左耳垂那颗耀眼的六芒星耳钻边沿。他在修身有型的黑色大衣衬托下,迈着稳健而优雅的步伐缓步而来,就像神话里走出的帝王一般,全身笼罩着一股威严而冷冽的气息。
“噢买尬!我只听说你毁容,没想到毁得这么帅!”张伟皓惊叹,激动抱住他,大力拍着他的背。“你能再邪气一点吗?”
谢习伦推开他,轻勾嘴角微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