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要找的是道功学院的教习主任。
这个主任叫温义道,本是清峰观的一个大护法,现在也在护法堂里主事,同时,他也代表观方参与道功学院的教学工作,教习方面的是他说了算,说白了,就是学院的一个总教头。
高承找到他时,发现温主任正在那里打坐练气。办公室里氤氲一片,显得格外阴森古异。
高承不敢打扰他,只是在一边静悄悄地等着,呼吸都不敢放粗。
若论起来,高承的父亲跟清峰观的关系非同一般,早年就捐重金给道观,得到了松观主的大力赞赏,派自己的亲信温义道接待高承的父亲高欢。
从那以后,观里负责给高承父亲联系的就一直是温义道。久而久之,温义道跟高家结成了一种极为深厚的联系,不但深,而且相当神秘。神秘到了什么程度,外人一直不得而知。
这次高承到清峰观来,也是温义道一力给办成的,在这里,他每天都在温义道的呵护下成长,武功方面,更是得到了温的亲自点拨。
昨天高承与林玉蜂比试吃了大亏,温义道当时就在现场。他本来要上前伸手,但是就在他刚要出手的一刹那,一种异象在他的眼前倏然出现,差一点把他惊得撞到了树上。
“我的天哪,怎么会是这样?”他当时就问。
此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仍然在想着当时的情景,暗暗惊骇:“这怎么可能?!”
高承这时才发现温主任坐在那里并非养神,而是在进行着高深莫测的道术推演。只见他的脸上一阵血红,一阵惨白,最后又转为一片乌黑,看上去相当诡奇。
慢慢地,他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口气息。
那气息竟然是明黄色的,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紫微方阵,看得高承在那里心胆直颤。“老天爷,这是什么功夫呵?温主任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温义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高承。
“主任,我……”高承刚要说话,把林玉蜂的事好好倾诉一遍,不料,温义道以眼色制止了他。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温义道沉声说,“你是七杀坐命,而他是天相坐命,你们相争,必有一场血雨腥风,这,应该不会太久了。所以高承呵,你必须做好准备。”
“我……他……”
“昨天他在场上一出现,我就发现了他气场怪异,头上带有一团天相星的罡气。当他与你放对之时,更看到了一条螭龙竟然自他的口中喷出,呼啸骇天,难以形容。”
“什么?他……他会是一条螭龙?”
“现在还不是太清楚,需要进一步进行验证。不过,我昨夜已经祈禳天命,令井参二星下来逸放琪波,为你疗伤。”
“主任,你……”
“对,如果没有那样的法术助你,你身上的伤恐怕半年都好不了,焉能一夜之间就行若无事了?”
“谢谢……主任!”
“刚才,我又为你进行一番推演,高承呵,你现在是陀罗对照,擎羊加会,情况很是不妙呵。”
“主任……”
“特别是与那林玉蜂相会之时,火星加会,铃星同宫,孩子,说不定你今天就会有性命之忧。”
高承一听,脸色大变。他扑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温义道叫道:“老师,救我!救我一命吧……”
“你现在地劫同宫,天同化忌同宫,正是被那七刹星克制的位所,要救你……难哪。”
说到这里,又从口中吐出了一团红光,里面紫微阵形又在那里跳动。
高承只是不停地磕头,不住地哀求。
啪。
温义道打开一个小小的红木漆盒,从里面取出三颗丹药。
那三颗药丸极小,颜色灰暗,看不出有任何的奇妙之处。
“来,把这三颗药服下。”
高承遵命。
他的双眼里刹时间闪出了一圈圈的紫光,看上去如同鬼魅。就在这几秒钟之内,高承的身体发生了骇人的变化,一种阴邪的内力就在他的膻中之生成,自己却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现在,我传你一手功夫。”温义道说,“记住,这手功夫你轻易不要外露,更不要对人说是我传给你的。”
“这是……什么功夫?”
“七杀夺魂功。”
“七杀夺魂功?”
“它,是专门克制天相星的一门绝技,说白了,有了它,那个林玉蜂的天相星也许就不会那么可怕了。”
“呵,你是说……”
“对,有了我的蜮息十魂丹给你内邪之力,再加上这七杀夺魂功,你再跟林玉蜂放对之时,就不用那么害怕了。只要使用得当,我保你一战成功。”
“成功……?”
“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
清晨。朝阳粉红,映得山谷里的树木一片艳美。
清泉之侧,环境清雅,正是学员们练功提升内力的好时候。
林玉蜂正跟着连雪儿在那里练习掌法,时不时,还要跟她学一些吐故纳新之术。这是道家内功的入门之学,他不能不好好从头练起。
正在那里全心投入,忽然,四条黑影从东边树林中走了出来。
由于朝阳的缘故,先看到长长的人影,然后,才会看到影子的主人。林玉蜂抬起头来,发现正是高承带着他的三个手下过来了,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一大早上,为什么不去人多的地方练功,偏偏要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