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洞房夜煞>第三十九节 小巷(二)
没有任何发现。她既遭歹匪凌辱。那湖蓝色凤簪自是不会留与她发髻。虽说她为人着实可恨,但眼下人命关天,身为同性的我又岂忍袖手旁观?!

只是,喊人施救吧?这深更半夜的。又在这迷宫似的小巷,即便喊破嗓子怕亦不会有人听见。况且这么一叫唤必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一对四,我必输无疑,恐怕下场亦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偷偷溜走再做打算吧?我这会正走到巷子的一半,这条巷子还是一条极长的直巷,四周除了两壁,便没遮没掩的。若返身折回去,只怕不待我走至拐弯处藏匿踪迹,便会被那帮歹匪追上截住。情势的窘困着实陷我于进退惟谷的尴尬境地。

正在我颦着眉一筹莫展之时。从身后倏地飞出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块。不偏不倚正中其中一名歹匪的后脑。吃痛的一声哀嚎之后。几道豺狼般凶恶的目光齐刷刷地扫视向不远处的我。

我见机不妙,意欲拔腿飞奔。无奈原本就被饥饿折磨的头昏眼花的这副身子,再遭此惊吓。脚下便像被抽尽了气力,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对视上我无助的目光,猥琐的笑意再次从他们的嘴角淫溢出来。

‘又一个小娘子?今天哥几个艳福不浅哪!这个似乎比刚才那个更为鲜嫩水灵呢!哈哈哈哈!‘一个满面横肉的家伙说完,带头近逼过来。

完了,这回我怕真是死定了!

脑袋里考虑着要不要参照古人的经验,迫不得已之时,来个咬舌自尽什么的,好歹成全自己这一世的名节?

身后却突兀地传来一声大喝。

‘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未及我反应过来,手已被人牢牢地攥入掌心,风呼呼地回旋在耳边。两侧的砖壁在眼前急速地后退。救我之人似乎对这一带颇为熟悉,七拐八绕过若干个岔道口之后,身后杂乱的脚步声渐次隐没在夜的寂静里。

在确定那帮歹匪没有追来后,我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将几乎从嗓口跳脱的一颗心脏重新咽回肚里。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的我顾不得多做休憩,便想要上前答谢这位拔刀相助的侠胆义士。

而待看清他面容,才发觉自己高兴得太早,此人却是我费尽一整天心力,好不容易才逃脱其魔掌的登徒子--黄子睿。

此刻的他嘴角挂着邪邪的坏笑,很享受地欣赏着我积攒的笑意慢慢在脸上凝固。

‘还不快谢我?刚刚非但替你教训了那帮家伙,还护得了你周全。‘

原来那石块是他扔的!!!后背随即泛起一阵恶寒,我目带仇视地剜向他。

‘谢?只怕你当不起!你不见刚刚还有个被他们凌辱的姑娘躺在地上,快不行了么?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

‘哈哈!‘闻言,他轻笑两声。

是我视觉神经出了问题还是听觉神经有了障碍?听了我的质问,他居然笑?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原本以为姑娘是个聪明人,不想却也如此迂腐。我不是不救,只是不逞匹夫之勇,我向来且做我能力所及的事。刚刚那样的情况下,如若我对她施以援手,这会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那个,恐怕便是你。再则……。‘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嘴角边带出一丝轻嘲。

‘敢讹我送出去的东西,她还是第一个,这刁妇胆子着实不小,这会且让她在那里冻着,权当给她个教训反省反省。毋庸你担心,待会便会有人将她救起,我担保她性命无虞。‘

说完,他从腰间取出那只湖蓝色的凤簪,帮我在发髻上重新别好。他理所当然地做着这一切,温热的气息缓缓地喷薄上我的颈脖,惹得我一激灵,本能地后退到暧昧之外。

心下暗自揣度,他的话是想我知道--我又错了么?我的一举一动原本便没逃离过他的掌控。好可怕的一个男人!

我定定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良久,默默地拔下发簪,双手递还与他。

‘嫣儿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亟亟一个伏身谢恩,不留与他表态的余地,自顾自接着说下去。

‘今时不同往日,嫣儿已不再是射濯的王妃了,日后恐怕银两有限,如此贵重之物实在消受不起。嫣儿就此作别,后悔有期。‘话一说完,我便意欲转身离开。

虽说我依然很饿,可有这么号危险人物在身边,但凡有逃离的机会,便是能走多快走多快,能走多远走多远。

‘且慢!‘

阴魂不散的声音从背后再次响起。听到他的呼唤,我停下僵直的脚步,却并不转身,倔强地用后背对抗他的强势。好吧,我就猜到在他面前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

‘在能证明你并非射濯派回的细作前,你还不得离开。‘

细作?又是细作?莫不是因由上次绑架给这孩子留下后遗症了吧?我暗自苦笑,无奈地回转过身。

‘你说我是细作,可有何凭证?‘

黄子睿敛了面上的顽劣,正色道。

‘我已使人查过《外嫁公主名册》,嫁与射濯的公主名叫和端儿,相貌特征、家族背景……,无一处与你相符,此乃其一。其二,嫁往藩属的例位公主,定期均需须使人书信回京,如实呈报藩属农业、畜牧业、生产等各方面状况,你却音信全无,有变节之嫌。其三,即便射濯狼王另结新欢,仍可保留个给你的名号,毕竟名义上你是帝王之女。草原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没必要写放妻书那么麻烦。‘

‘但凭以上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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