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用丝带编结制成的挂绳早已疏散了,你帮本宫重结一个新的吧!‘
灵儿答应着,取过针龛丝线便埋头坐于床前制了起来。
就在我打算关合上妆奁的一霎那,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似被某件锋利的器物给划到了,我复拉开那格抽屉,只见那只湖蓝色的鎏金玉珏凤簪被其他首饰压着,一端横翘在抽屉底。
幸好只是伤及表皮,我揉着微痛的手指,狐疑道。
‘本宫记得那日离开暴室之前,曾允诺那个小个子狱卒,另挑几只做工精湛的簪子打赏与他内人,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灵儿,那狱卒后来可曾来过?‘
灵儿专注于手上的挂绳,并未抬眼,完全不以为意地回道。
‘好像没有,也没听咱们这的人说起过。怕是那狱卒得咱们的东西本来就心虚,没胆来了罢!抑或事多繁忙,浑忘了这事也是有可能的。‘
就手归置好凤簪,关合上妆奁,我神色释然地交代道。
‘毕竟人家在咱们最危难的时候出手帮了咱们,无论出自怎样的私心、动机下。那簪既是我亲口允诺打赏于他,便不得食言。明儿你抽空往他那儿跑一趟,挑拣些平日本宫用不上的金银器物并几只发簪一并打赏了他去,亦算兑现本宫言出必行的一番许诺。‘
‘是,是,是,知道我家小主好品性,明个我便送去。不过,眼下小主也要顾忌着自个的身子才是,这些个劳什子的碎事啥时候交托下来都不迟。‘灵儿嗔怪着,将编结好红玉的黑褐色锦绳套挂于我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