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幽叹了一口气。
‘也许我虚长你几岁,之前在揽月楼的经历亦比你多经历了几分世故。现下不是还没到最未及的关头么?在那之前总还存有万分的变数。纵使最后在劫难逃,不过便是一死。‘
‘姐姐,如若此举,日后可以承郎顾盼感郎怜。蝶儿又如何吝惜这张姿容?毕竟总算没有辱没了对他这份清清白白的相思意。‘她扯着唇角笑了笑,笑容竟带了三分的苦涩。
一个女子可以对她的心上人情痴至此,教人又如何忍心不成全她这样的一番心意。我于是默了声,伸手抚着她那黑亮柔软却略微凌乱的青丝,拿着牙梳细细地拢成流云髻。又拾起地上的那支湖蓝色的鎏金凤簪,在衣襟下摆上擦拭干净血污,复替她稳稳地别在发间。
只是,这世间的许多事情,有时偏偏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