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洞房夜煞>第十二节 煞破狼(二)

"师傅觉得此曲姐姐跳得如何?"

禁衣只是含笑不语,只是拨弄着怀中的琵琶,又一曲《青莲赋》从指间缓缓流淌出来。怜儿心下自是明朗,已然收紧了身姿,和着音律曼妙地舞动起来,水蛇般绵软的腰肢旋曳在一抹浅绿色的薄纱之中,特别舞到其间的向上踢腿的动作,纤细的足尖点在青莲的花蕊中,绮罗裙似莲花的花瓣般层层绽放,高洁出尘,宛若天人。

我异常欣喜的望向她,眼底不禁蒙上了几分羡艳之色,正向怜儿道贺,无意间却瞥见对面的禁衣师傅目光全然不在怜儿的舞姿上,竟是透过怜儿的动作执着地倾泻于我面上。而这样的目光中却又分明带着几分炙热,我脸一烫,怯怯地低下头。

反蟮膌es,我不是好不好?期望先前她看着我舞《樱花珞》的那一幕只是我自己的错觉,如若不然……。

好在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原因是下一个噩梦又拉开了序幕。

又是十日,十日像个永不解咒的梦魇始终缠绕着我们。禁衣调教我们的第十日,日落时分,侍侯用餐的小丫头刚将碗筷在条案上放定。却见怜儿梨花带雨地沿着檐廊一路踉跄地直奔我厢房而来。

我慌忙屏退左右,起身替她斟了杯菊花茶。

怜儿似乎被刚刚遭遇的事给吓得不轻,端茶的芊芊玉指一刻也没停止地抖着。

"妹妹究竟有何要事?不妨慢慢向我道来。"我尽力用柔和的语调去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怜儿浅酌了一口茶,本以为她已是平复,不想须臾之后却伏倒在我的肩头,更加汹涌地恸哭起来。

"嫣儿姐姐,咱们大难将至。"

"此话怎讲?"

我将她拉开一段距离,逼她直视我的眼眸。在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我大致听出了个所以然。

今早原本浣衣坊的小丫头,拿了怜儿的换洗衣物去井边浆洗,洗完之时,偏偏遗落了怜儿的一只绣鞋。结果恰巧被进楼来寻欢的武门陈知府的大公子柳承欢拾获,想那柳承欢平日里已是放浪形骸,得了姑娘家的鞋子,自是无意交还与那洗衣的小丫头。而是在树后隐了身形,一路尾随着小丫头,偷偷摸摸地跟进了怜儿的内院。待小丫头离开之后,四下里无人,竟强抱着怜儿便要行苟且之事。

怜儿无力与他较量,急得大声疾呼。呼声惊动了屋外的龟奴,速速将杜大当家请了过去。一则杜大当家对陈知府在当地的权势颇为畏惧,再则柳承欢又是这依月楼的常客。

虽然依楼里的规矩,尚未接客的姑娘,可以拒见外来的男子。但籍于柳承欢误打误撞竟撞见了新进姑娘的容貌,又觊觎她的美貌,杜貔当即更改了规矩,令明日便停了我们的一切课业,明日晚间将举办一场拈香酬恩的青楼客事,我和怜儿二人的chū_yè,价高者得。

这一天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来到了。

子时,连窗格外的崇明蛙叫声都减弱下去了,我一袭黑衣越墙上梁,如约与杜貅相会。只是今日夜空中的月色却是暗红的,连寂静中的空气似乎都晕染了一层诡异的气氛。

行至窟外,一阵阴风掠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猛一回头,却见一丝鬼魅的黑影隐在树下,待跃身飞去察看时,却见一只灰兔?地蹦弹开去。我低叹一声,许是这段时日习武以来,精力不济,眼神昏花罢了。

在窟中我将第二日之事,如实向杜貅师傅禀明。师傅毕竟是师傅,功力深厚,遇事从容淡定,闲淡地交托了我两句,便令我早早回去歇息。

第二日晚上,一顶顶用绸缎为弧,芯底儿坠着金黄流苏的大红灯笼将依月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照得个通透。回廊两侧每半步就有一鼎描金雕花的小香炉,炉内燃着各季花卉制成的香料。

依月楼里脂粉飘香,所有的姑娘都齐聚在正房院内,等候着即将开场的歌舞?n平。而姑娘们此刻的心里或多或少地都存了各自的心思,毕竟这次盛宴为结识达官贵人、经商富贾、社会名流亦或是名儒书生提供了一次绝佳的结识机会。

虽是心不甘情不愿,我和怜儿却因新进的缘故,仍被迫成为了这场盛宴的主角。

正房中央端坐着这次拈香酬恩的主持,一袭大红色描金绣凤的杜大当家。应着今夜的氛围,外人看来,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今夜也是沾染了这红色的喜庆,愈发的神采奕奕。而在我眼里,这身红却显得犹为刺目。

见时辰已到,各方人士也均以到齐。杜貔在堂上大声宣布了今夜拔得头筹的规则,首先的入围,在场恩客必须得当场付讫五万两雪花银方可入围参与角逐。其二,在入围的恩客中再一次将我和怜儿的chū_yè标牌竞价,其后分别将参与我和怜儿竞价的恩客的出价,从高到低甄选出五冠。最后用击鼓催花的方式,在两组五冠中各角出一人,留宿依月楼,拥享温香软玉。

规则一出,那些所谓的恩客们便开始蠢蠢欲动,大把大把向身边的银盘内砸起银子来。杜貔毕竟是生意人,乘着这势头,命我和怜儿各献上新学的舞曲,我和怜儿只得将前日刚学成的《樱花珞》和《青莲赋》一并舞来。两曲舞罢,气氛更为热烈,那些雪花般的银两像是路边再寻常不过的石子,愈发狂热地砸向银盘。

杜貔依旧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一切,我恨恨地看向她,只这一夜,怕是已千万倍地将买我和怜儿的那些银两赚将回来了吧!只是这贪心的母狼,


状态提示:第十二节 煞破狼(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