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暴室的冯润昏倒了,一直高烧不退。太医掐过人中,撒过清水,扎过银针,千奇百怪的方法都试尽,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或许依她内心而言,她根本不愿醒来,不愿面对这个无情的世界。
那只杜鹃鸟一路追随着冯润飞回灵泉殿,落在房梁上,凝着黑曜石般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润。众人为冯润忙碌无心管它,荻月坐在冯润的床边,用凉水浸过的手帕为冯润擦拭两颊,给她降温。荻月不经意地抬起头,发现了房梁上的小生灵,轻轻叹了一声。
“柳霜生平学杜鹃鸟唱歌的声音最像了,我们都笑她小杜鹃。你是柳霜吗?如果你是的话,不要带贵人走,不要怪罪她,她已经尽力了,你都看见了吧……”
烟雾袅袅中,谁也没察觉到冯润的眼中流下了一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