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雪融化得似乎特别的慢,初春的风吹不化霍格沃茨覆盖了一个冬季的白雪。
汤姆安静地坐在图书馆翻着一本厚厚的书,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本来一直在翻阅书页的手停了下来,把书一合,转过头看着窗外,初春的雨正细细绵绵地落下,让人带上凉意。
汤姆的手指在书页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目光停顿在飞来落在窗台上避雨的小鸟身上,他突然想到那个头发触感绒绒的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外面玩,被雨淋湿了是不是又跟他在的时候一样一身湿漉漉的,然后无辜地笑笑,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打湿,在湛蓝的眼眸前掀起一阵薄雾,笑容明媚,唇红齿白。
想到这里,汤姆的嘴角轻轻漾起,温暖地笑了。
一旁几个一直借着看书的幌子偷摸打量汤姆的忻娘看见汤姆莫名的一笑,顿时心底尖叫连连,面红心跳。
汤姆走出图书馆,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
希望幸伙不要惹祸。
而此时的伦敦常年的大雾与细雨此时似乎将整个城区笼罩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布咪很矫情地称这样的地方为仙境,说生活在这里会很像小仙女。汤姆和纳吉尼一人一蛇坚持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来表示对布咪这番说辞的鄙夷与反胃。
布咪如今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仙境’,因为此时她必须要面对这几个明显上门找事的女人。
此时几个上门找事的女人显然没有想到布咪并不如她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个懦弱的孝子,而布咪‘关你鸟事’让周围的女仆倒吸一口气,而布咪对面坐着的罗莉莎娜则是被哽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罗莉莎娜握着手中的小折扇拼命地扇风,似乎是要把怒火扇走,她白眼连连,声音尖锐:“真是粗俗!没有教养!没有教养!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孝子!”
“不要啰嗦了。”布咪皱着眉头,“你到底找我要干什么?”
罗莉莎娜一扬手中的折扇,另一个一直垂首站在一边的女仆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开口:“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个穷酸的女人要来跟你相认说是你母亲?”
“恩。那个女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布咪漫不经心地问。
“你是否是1931年出生,叫布咪?”女仆的声音刻板且没有音调起伏。
“你们不是搞清楚了再来的吗?何必问我呢。”布咪慢吞吞地看着罗莉莎娜握着贵妇小折扇的手青筋凸爆。
“既然这样,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女仆说。
一旁一个机灵的女仆上前插了一句:“还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布咪扬眉看向罗莉莎娜,而罗莉莎娜并没有阻止那个女仆的意思,看来也是默许了那个机灵的女仆这么诋毁她的母亲。于是,布咪坐正身子,说:“你们家主人没有让你说话,你这么贸然的插嘴,会让我以为我太过孤陋寡闻不知道原来贵族家的女仆都可以这样随意插嘴替主人发言呢。”
眼看那女仆还要反驳,罗莉莎娜慢悠悠地抬手制止,说:“莫妮卡,闭嘴。”
莫妮卡轻蔑地看了看布咪,随即退后垂首而立。
罗莉莎娜恢复贵妇人正常的高傲神态,腔调拉长说:“你的母亲叫科妮雅史密斯,是一个麻瓜出生巫师。知道什么是麻瓜出生的巫师吧?就是泥巴种!她的父母是卑贱、贫穷的麻瓜,要不是我丈夫可怜她收留她在我们庄园里做事,她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根本过不下去!可是她居然还敢没皮没脸的爬上我丈夫的床!然后呢,偷偷摸摸地生出你。剥!梅林显灵,你是个哑炮!”
布咪的手指紧了紧,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罗莉莎娜发现布咪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面上带着遗憾的表情,但一双眼睛里分明是幸灾乐祸,说:“虽然你母亲爬上我丈夫的床怀了孕,但你毕竟是兰开斯特的血脉,我还是会接受你的。怪只怪你那个母亲不争气,好不容易生你出来却是个哑炮,真是兰开斯特家的耻辱!”
罗莉莎娜眼神微眯没有再说下去,一旁的莫妮卡收到罗莉莎娜的眼色,说:“要不是我家主人仁慈,你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命早就在你刚生下来就没了_贵的纯血家族怎么能容忍一个哑炮和一个泥巴种的存在!我家主人很仁慈地给了她一条活路走,就是给她一笔钱让她带你去过你们该过的麻瓜生活,但前提是要撅了她的魔杖。史密斯收了这笔钱后带着你离开,结果为了自己跟另一个麻瓜男人花钱享乐,毅然决然地丢掉你任你自生自灭。”
等着莫妮卡说得差不多的时候,罗莉莎娜才清清喉咙,轻斥:“莫妮卡你说的太多了!”
“是。”莫妮卡得意地看了布咪一眼,退到一边。
布咪沉吟了许久。罗莉莎娜以为布咪是伤心害怕了,于是假意安慰道:“你毕竟那么小,我们跟你说这个不适合,但是我是不希望你被那个女人骗了。”
“我说……”布咪慢吞吞地开口,十指懒懒地交叉,靠在躺椅上,“你们今天不请自来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到底欲意何为呢?几个中年妇女来这里说些刻薄的话语来欺负忻娘,这是要干什么呢?”
罗莉莎娜手中的贵妇折扇‘啪’的一声合上,站起身来走近布咪,双手撑在布咪椅子上的扶手,探身到布咪面前,直视布咪的眼睛,森冷地说:“我是代表兰开斯特家族来警告你,离兰开斯特家族远一点,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