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百花齐放,空气中不时飘来的花香让人心情舒畅。
姬六别墅的花园里,哑巴双手抄在身前,面色恭谨地站在八角凉亭外,阳光透过芭蕉叶,斑驳地笼罩在他的身上。微风拂过,垂挂在凉亭四周的纱幔随风轻轻摇摆着。
身穿棕色印花半袖马褂的姬六,眼神专注,动作娴熟地泡制着功夫茶。茶泡好后,他把茶水倒进了两个紫砂茶杯中,把其中的一个轻轻地向前一推,笑着说:“品鉴一下,看看怎么样?”
“六哥谦虚了,你的手艺可是无人能比的呀!”坐在对面一直专注着姬六泡茶的覃明翰笑着回到,他端起茶杯放在鼻下,深嗅了一下,忍不住赞叹道:“嗯,真香呀!”接着,他小口小口的品着,脸上是无限的陶醉。一杯茶喝下去后,他回味着茶的清香,意犹未尽的吧嗒了一下嘴,把茶杯又递到了姬六的面前,笑着说:“哎呀,虽然我走过很多地方也喝过很多地方的茶,但最让人回味无穷的只有六哥的茶呀!”
“覃先生谬赞啦,老头子我何德何能让日理万机的覃先生记住呢?”姬六拿着紫砂壶一面给他续茶,一面半真半假地调侃道。
“六哥,这话就说远了不是?我怎么会不惦记六哥呢?!”覃明翰皱着眉头嗔怪道,接着语气一转,叹息道:“唉!我知道你怪我没能来参加大哥的葬礼。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是见不得伤感离别的场面了,所以,六哥也多理解理解嘛!”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呀!
“呵呵呵!”姬六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别拿这一套来糊弄我,我可不是三丫头,不会买你的帐的!”
覃明翰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纵使被姬六揭穿了,仍是面不改色,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南非,那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这句话算是为刚才敷衍姬六而道歉,也算是解释了没来参加葬礼的原因。
“那你这次来有什么目的呀?别告诉我是想琳达了,来看琳达的。”姬六笑呵呵地说,一句话就堵住了覃明翰的后路。
“六哥看地分明,我还真是为了琳达而来。哎呀,女儿大了,有些事情该考虑啦!只是姬远那个孩子,我怎么听说不那么让人省心呀?”覃明翰一副一心替女儿担心的样子。虽然他说得比较含蓄,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阿远虽然小事上犯些糊涂,但大方向还是把握得很好的。”姬六替自己续了一杯查,慢悠悠地说。自家孩子,自己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就是见不得别人来说他不好。
“呵呵!”听到姬六护短,覃明翰微微地笑了一声,关心地问道:“我怎么还听说那个孩子,跟你也是没大没小的。”一句话表达了两层含义:一是告诉姬六别遮掩了,你们家族内部的争斗,我是清楚的。二是挑拨叔侄二人之间的关系,姬远都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护着他,何必呢?
被人揭开伤疤,姬六很是恼火,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呵呵地笑了一下,宽容地说:“阿远离开家那么多年了,对家里的人和事难免会有些陌生的。总是需要一些时间去了解和磨合的。”
两个人夹枪带棒地聊了一会儿后,就很有默契地避开了敏感话题,只是聊一聊股票、八卦等,直到三小姐姬晴派人请他们过去吃饭,两人才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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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姬晴的别墅里,今天特别热闹。为了欢迎覃先生,三小姐为了应景,特意吩咐人搬了几盆漂亮的水仙花放在餐厅的窗台上,花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
跟着叶律师出去跟人洽谈的姬远已经回来了,他跟覃明翰寒暄几句后,就坐在了餐桌的一端。
莎莎一看到姬远回来了,就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姬远。姬远佯装生气地冲她扮了个鬼脸,小丫头不但没有害怕,反倒被逗得咯咯直笑。姬远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覃明翰和六叔,则是喝着红酒,品着美味佳肴。
三小姐笑盈盈地端上了一盘“松鼠桂鱼”,笑着说:“覃叔叔、六叔,来尝尝这道鱼,看看是否合您二人的口味。”
“哇!居然是‘松鼠桂鱼’,我一定要尝尝。”说着,覃明翰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了嘴里,慢慢地嚼着,细细地品着。“嗯!真不错!三丫头做的菜就是地道!”吞下唇齿留香的鱼肉,覃明翰忍不住赞叹道。
“嗯!美味!”吞下鱼肉的六叔也赞叹道,他冲着覃明翰笑着说:“老头子今天能品尝到这样的美味,是借了老覃的光啦!”说完,冲覃明翰举起了酒杯。
覃明翰也举起了酒杯,不明所以地看着六叔。当他看到桌子上全是他喜欢的菜式时,了然地笑了。对把菜放在桌子上,就势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三小姐说:“三丫头有心了,覃叔叔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难得覃叔叔来岛上一次,我当然要准备几道覃叔叔喜欢的菜啦。只要覃叔叔喜欢就好。”三小姐笑着说,端起旁边的红酒,慢慢地品了一口。
“瞧瞧三丫头说的,你覃叔叔不是喜欢,而是喜欢地不得了呀!”覃明翰呷了一口红酒,笑着说。语气一转,调侃道:“像三丫头这样的好姑娘真是难得呀!人长得漂亮,性格温和,厨艺精湛。要不是我们之间差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