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对，我总觉得《华明日报》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心惴惴。”庄韵如佯嗔，“白担了多少心事啊！每次看到这些赞美，我就觉得，接下来恐怕会有更恶毒的语言来骂我。”
“难怪他没有跟你说吗？”向学东吃惊地问。
“他？闵牧守吗？”
“不是。”向学东否定之后，却保持了沉默。
“那是谁？”庄韵如奇怪了。
“其实……我以为陈冠林那家伙已经向你请过功了。”
“陈冠林？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庄韵如满头雾水。
“因为收购是我和他作出的不约而同的决定。”向学东懒洋洋地说，“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釜底抽薪，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他也跟着要下手。结果我们俩演了一场好戏，让《华明日报》真正贱卖。嘿，如果没有他的配合，我要拿下《华明》，可不是付出这么一点而已。”
“你们俩……”
“反正不管是谁拿下，我们都会很放心。我的运气稍好一点，华明已经承受不住，就直接卖给我了。”向学东说完，又故意长叹了一声，“早知道我就不把这位同案犯供认出来，让你感谢我一个人多好？现在我是自作孽，好好地把功劳簿分给别人干什么！”
听着他的自怨自艾，庄韵如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好了，我以为他告诉了你，估计他也这么认为，倒不是故意要把你蒙在鼓里。我……不想给你一种……怎么说呢……向你邀功的感觉。”向学东说得有点迟迟疑疑，最后化作了一声苦涩的叹息。
在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或许这是第一次，面对女人感到辞不达意吧？
真是见鬼了！
“这怎么叫邀功呢？”庄韵如好笑地说，“明明就是你们为我做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甚至影响了演唱会。”
“当时我们也想加快进程，不过很难下手，估算了一下时间，无法把时间保证在你下场演唱会之前，所以干脆就狠狠地给《华明》打了一个闷棍，也算是大快人心。要不然，我们现在还要想办法去收拾他呢！不好意思，我们的动作还是慢了点儿。”
“这怎么能怪你们呢？”庄韵如急忙说，“幸好有你们替我善后，要不然我这次就惨了，会对我的电影和演唱会，有很大的影响呢！”
“其实《华明日报》也不算是最可恶的，为了销量，作为社长急功近利了点，也在所难免。”
庄韵如听出了味道，急忙追问：“你知道究竟是谁在针对我了？”
“路薇！”
“她？”庄韵如意外，“不会吧？她自从淡出影视圈以后，基本上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啊？”
“她现在跟某大亨打得炎热，敲一点零花钱，就足够买通报社了。”
“换人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只能当成玩物而已，你觉得谁会把精力长久地放在她的身上？现在的娱乐圈，年轻貌美的女明星不要太多！”
“大多数的女星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庄韵如急忙辩解。
“你不能否认，大亨们总能找到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女星。”
对于这个论断，庄韵如只能保持沉默，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