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仙,令一种是人。/p
为人,自然辛苦,数着日月而活,伴着桑田而生。/p
为仙,只需用几千年来慢慢地学习知识,而后有大把的时间用来享受。/p
偏偏有的神仙不喜欢安逸享受,变着法折磨他人,最后有得到目的,有的也只能含恨而终。/p
陆夜只想在永夜城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和她的郎君,她的孩子一起,还有她的哥哥。/p
可,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p
所有的人都背叛她,她费尽心机为他们争取机会,他们却抓破脑袋想要算计她。/p
陆夜将她所有的恨聚集到白亭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能让他痛苦的死去。/p
“余鹿,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说不,我便放过白亭。”/p
余鹿沉默半晌,终于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陆夜,我可能有些自私,他害了你,我恨他……”/p
陆夜打断她,“所以你要救他了?”/p
陆夜缓缓放开手,沉默地转过身,便要走。/p
“余鹿,从此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日后再见,权当不认识。”/p
如果,她有机会和余鹿再见的话。/p
众人皆道,他们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之人。那人提着不知从哪折来的树枝,横扫一批又一批的天兵天将。/p
众神慌了神,天帝更是派了诸多猛将出去应战,并无战死之人,只是回来的时候身上皆带着伤。/p
正当灵宝天尊同天帝讨论来者是谁的时候,陆夜穿着微微破烂的衣衫,缓缓行来。/p
不得不说,唐子午的脸色好了不少,见到自家小徒儿也开心了不少,可下一秒陆夜的树枝横扫倒一片桌椅。/p
其中最属唐子午的桌椅破坏地最惨,辛亏他的阵法之术修的精妙,不若很有可能死在一个小树枝下。/p
陆夜不听辩解,不理众神的劝诫,只不听地挥动手中的树枝,许多神仙都被她掀了一层破。/p
唐子午就在其中,他的阵法仅适合在暗中进行。/p
他觉得有必要教一教陆夜什么是尊师重道,看准时机跑向紫微大帝旁边,施了个借用法术的阵法,用旁人的法术将陆夜捆住了。/p
陆夜其实也并未太过于防殿上的神仙,左右她要死了,只要不现在弄死她,一切都好说。/p
神仙大多有好奇的性子,定会留着她盘问干净再做处置。/p
陆夜万万没想到,竟是唐子午出手将她绑了。她用恶狠狠地眼神看他,又觉得不够凶猛,顺带踢坏了唯一幸存的紫微大帝那张桌子。/p
天帝被灵宝天尊的结界保护的安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叫停,“神君,咱们有话好好说,莫着急,若是有哪里对不住你的,九重天自会给你一个交代。”/p
天帝此刻不要脸地承认,他怂了,此刻的陆夜定不会是之前的陆夜,她的法力显而易见地精长。/p
紫微大帝收了唐子午的法阵,瞧着比之前更神采奕奕的陆夜,“你现在折在九重天,难不成不顾你家中的孩子了?”/p
陆夜一愣,强行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往永夜城去。/p
唐子午抓了两个云跟在后面,紫微大帝理了理衣衫,头上出了一堆的汗水。/p
他方才在强装镇定,不得不说,陆行舟教出来的妹妹比他本人还要恐怖如斯。/p
当陆夜到永夜城的时候,陆行舟不知道为何已经站在了门口,遥遥望着她。/p
唐子午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将她推进了城门里,随后自己逃了。/p
陆行舟也不看她,只是转头便走,陆夜无言地跟在后面。/p
她的永月宫依旧如往日般一样宁静,她才走了几日,想是未来得及抛弃此处,她便又回来了。/p
柳修坐在月莹树下,神情不大好,疲惫地靠在树干上小鼾,陆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p
没有反应。/p
陆夜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尚好,只是有些微弱。/p
陆行舟解释道,“他听说你死了,便舍去了大部分的灵魂到黄泉中找你,穿过了四十九层地狱,也将那些酷刑尝了个遍。”/p
“那你呢?”陆夜问陆行舟。/p
陆行舟沉默了半晌,宫灯的光弱了,里面的芯燃尽了,他在黑暗中道,“我写了三万句话,始终未眠。”/p
陆夜避着眼睛,眼泪留到衣襟上,从黄泉出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掉下一滴眼泪,唯独他。/p
“你没有因我死了哭过吗,就算没有哭,也该为此伤心一下啊。”她不求他能伤心多久,哪怕心里有一丝的自责,转瞬即逝,那边也好啊。/p
……/p
陆夜见到了她的孩子,是个男孩,生下来便有一头雪白的长发,散落在摇篮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p
她拍了拍男孩,笑着问身旁的柳修,“他这个样子像谁,我瞧着倒是谁也不像。”/p
柳修的七魂刚回来四魂,还有那三魂正在和黄泉婆婆周旋,因此他十分地疲惫,笑都带了几分牵强。/p
“咱们的孩子,哪里有不像我们的道理。”/p
陆夜欢喜这个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家伙,目光放在他身上一直移不开,“还未取名字吧,咱们无事便读书的爹给取一个可好?”/p
柳修此时的脑袋也不大灵光,脑海中去掉几个名字,外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p
是永月宫的一位侍女,她连门都来不及敲,十分慌张地扣了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