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慵懒的下午时分,躺在暖暖的阳光下,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p
可如果正在这个时候,周围却有一群人在对自己指指点点,那么无论多么懒惰的人,此时都会有心生不安的感觉。/p
更悲惨的事,不仅被人指指点点,身上的骨头还断了好几根,想站都站不起来,憨厚男人的心里除了不安,还多了几分凄凉。/p
侦查员们疾风般的冲了上来,豪不怜香惜玉的把他架起来,胳膊往身后一扭,憨厚男人登时疼的龇牙咧嘴。/p
一个警员赶过来,用黑色布袋套住了他的脑袋,也遮住了他面目狰狞的脸,同时也宣告了他的生命即将结束。/p
不曾说出一句狠话,憨厚男人就被塞进了警车,沿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奔向他应该去往的地方。/p
整个过程如同演练了无数次,毫无停滞与迟疑,甚至围观的人群都没来得及掏出手机拍照留念。/p
姜逸虎望着远去的警车,恨恨的跺了跺脚,没能第一时间给这个凶手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让他无比的悔恨。/p
其实即便留下了纪念,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在生命的最后几天,无论什么样的伤痛,都不会对一个杀人凶手造成影响。/p
他们关心的只剩下看着太阳数日子了。/p
木已成舟,能够亲手抓住仇人,也算是对姚媚的在天之灵有一个交代了。/p
“咱们还是悄悄溜走吧!”/p
“我看行!”/p
事情已经办完,他们留在这里的唯一后果,恐怕只能是面对老宋幽怨无比的唠叨,和各位不开心的警员的骚扰了。/p
“等下,那个卖酒女孩,我得回去看看!”/p
韩东杰一拍脑袋,没错,挨了毒打的金喜冠可能这时候还在街上躺着呢!/p
“什么卖酒女孩?”/p
刘嘉妍疑惑的问道,女人的天性让她的心里有点反酸,突然想吃点辣的。/p
“等会再和你解释!”/p
三个人顺着来时的胡同,慌慌张张的又跑了回去。/p
“注意啊!这时候咱们可千万别让人给抓回去了,否则恐怕要脱层皮!”/p
“明白……”/p
推销啤酒的摊位还在,卖酒女孩已经坐了起来,身边还围着另外两个女孩,看起来是她在酒吧的同事。/p
酒吧服务员七嘴八舌的安慰着花了脸的金喜冠,这位曾经的大姐头虽然以前也被客人揍过,但从来没有被打断骨头过。/p
何况以前的客人只是大嘴巴抽脸,杀伤力有限,反而为她练就了一张厚脸皮,退一万步说,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p
金喜冠默默的流着眼泪,一言不发。/p
“金姐,你没事儿吧?”/p
她终于等来了想要等的人,忍着剧痛的重伤,就是为了等这个人回来,山城晴哥的朋友,没有一个普通人。/p
而失去了势力的大姐头,也不过只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她需要靠山,她需要体面的工作,也需要一个老实人。/p
她在赌,赌韩东杰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反正即使赌输了,除了多疼一会,也没什么损失。/p
金喜冠当然不可能指望韩东杰会是个老实人,她只希望自己挨的这一下,能换回一个人情,这就足够了。/p
女人的眼泪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即便她可能已经人老珠黄,金喜冠早就使用的炉火纯青。/p
“猫哥……呜呜呜……”/p
她忍着疼痛就想扑过去,突然目光一凝,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男人身后那个女孩,金喜冠仍然记得。/p
暴力女战神嘛!/p
金姐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孩!/p
她伸着双臂,迎着刘嘉妍因为嘲讽而不对称的嘴唇,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p
好在一双温暖结实的胳膊伸了过来,把她稳稳的扶住,姜逸虎虽然不是个老实人,但心肠也没那么硬。/p
被自己莫名其妙打伤的女人,那当然应该由自己出面悉心照料。/p
“我来看看。”/p
刘嘉妍伸手就把韩东杰扒拉到一边,挤到了金喜冠的身前。/p
昔日的画舫一姐立即如同家养的鹦鹉一般,乖巧听话不反抗,挣扎恐怕是要挨揍的,何况身上到处都在疼。/p
眼瞅着女战神在自己的身上到处摸索,金喜冠突然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被拐骗到西南的那段屈辱的日子,眼泪又像小溪一样潺潺而出。/p
“哭什么哭!”/p
小溪立即断了流。/p
“大多都是皮外伤,就是腿好像有些骨裂,你们为什么要打她?”/p
刘嘉妍迷惑不解,虽然她不明白这个按摩技师为什么在这里卖酒,但不管她干什么,终究是个女人。/p
而刘嘉妍并不认为韩东杰会对一个弱小女人出手,她默默的看向了扶着金喜冠的姜逸虎。/p
老虎面皮一热,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将近三十年没打过女人的记录,今天被他亲手打破了。/p
上一次打女人还是在妇产医院,他打了产后护士一巴掌,好在没人责怪他,当然这都是他亲爹告诉他的。/p
“先去医院吧。”/p
“不用,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p
金喜冠连连摆手拒绝,她需要的是人情,而不是医药费。/p
“那我扶你找地方休息吧。”/p
姜逸虎也很为难,往日他们受了伤,都是姚媚帮他包扎喂药,而他的女孩只受了一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