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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大早上起来,吴凡于院子里活动筋骨儿,操练武艺。他自知天赋一般,远逊他人,只能勤学苦熬,借以铁杵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是数九寒天,穿着棉袄。没过半刻钟,他就觉得全身燥热,大汗淋漓。觉四下无人,就把长袍去掉,只穿亵/衣练将起来。凤嘴紫金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刀光阵阵,别管威力怎么样,卖相着实是不错。
然后。
吴凡猛地一回头,发现有个人正在看他,距离不过三丈余远。
嗯。
那是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姑娘,细致乌黑的长发,披在青色的布袄之上,略显柔美。松散的数缕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洁白的皮肤被寒冷灼的粉红,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若隐若现,可爱得很。就是动作不大雅观,蹲墙头儿……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吗?
歪歪脑袋,小姑娘从墙上一跃而下,拍拍身上的尘土,笑容可掬的奔着吴凡走来。
吴凡转转眼,知晓穿上长袍,免得失礼。
小姑娘吃吃笑着,试探道:“四兄?”
吴凡一愣,想起单雄信似乎有一妹妹,唤作单盈盈,当下抱拳道:“可是盈盈妹妹?”
小姑娘点点头,表示承认。
吴凡恍然,笑道:“尝闻二兄提及你,昨日来时急迫,却是忘记探望下妹妹,实在抱歉!”
单盈盈上上下下的打量吴凡,比划一下吴凡的个头儿,又看看吴凡的身板儿,不太相信的说道:“江湖传言,四兄是‘过五关、斩六将、单骑千里,杀的燕军惨无人色’……真的假的?还说四兄那是身长一丈,腰阔十围,青面獠牙,吼声如雷……四兄,那应该是恰好与你同名的吧?”
吴凡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
眼见吴凡不争辩的样子,单盈盈却是来了劲儿,俗称赛脸,鄙视道:“我就说二哥肯定是弄错啦!怎么可能嘛!要说是雄天王还差不多……”,百灵鸟儿似的叽叽喳喳好半天,这姑娘眨着大眼睛,狐疑的问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嫂子打架啦?”
吴凡怔怔的摇头否认,心中是倍感无语:【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小脑瓜儿歪的都要横上去,单盈盈瘪着小嘴儿道:“没有?那昨晚我找嫂子的时候在门外听,嫂子……好痛苦的叫,足足好几个时辰……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哐当!”
门口处,正准备烧洗脸水的童蕊,顿时羞红脸,连带着水桶都慌乱的落在地上。
吴凡摸着鼻子,心里头那叫一个尴尬,怎么说好啊!
尴尬中,吴凡剩下的只是无力吐槽。
【蹲墙头儿就算,还听墙根儿!听墙根儿便罢,还一听听几个时辰,咋没冻死你?】
吴凡那叫一个……无言以对啊!
好在单雄信老早的起,正是前来叫吴凡一起吃些东西,吴凡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吃过早粥。
吴凡思忖着说道:“二兄,只怕我不能久留啦!武举召开在即,我得好好准备准备。那可不是说考校武艺便罢,恐还有兵法策论等等事宜。”,吴某人深感抱歉的嘘叹:“来都来了,却不能多逗留些日子,与兄长叙叙话,小弟……惭愧呐!”
“不惭愧!惭愧什么啊!”,单雄信笑道:“我家兄弟这是要有出息的!我岂能耽搁着?倒是要提前祝福兄弟一下子,一定要榜上有名才好!”
吴凡笑着拱手道:“一定!一定!”
这时——
“二爷!二爷!二爷!”
外边传来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呼唤声。
接着。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给单雄信送来拓写好的皇榜告示。
纸上分明写着——
天子诏,曰:
“大隋帝国,承天运,领王师,收诸四海,天下归一。”
“改年号‘归元’,大赦天下。”
“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
“……”
“……”
“今将设立武举,唯才是取,愿得天下能人以并用,环宇之内,再无野贤。”
“腊十五日始,洛阳入试,有才能者,皆可前来。”
“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圣旨中,一共提及三件事。
第一。
天下一统,再无南梁北燕,唯有大隋,此为扬威。
第二。
改建业年为归元年,大赦天下。
第三。
那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求贤文,并告知天下人腊月十五日,于洛阳城将要举办武举。有能有才者,要前往应试,莫要错过天赐良机。
吴凡摩挲下巴,啧啧道:“来得好快啊!”
按照吴凡此前估计,武举的事儿,帝国断然不会轻易的便能够举办开来,肯定会跟那些世家士族扯扯皮之类的。没想到的是,居然如此快速的便确立此事,还未听说过有谁反对,当真不太可思议。那就好比浪/荡子不去勾/引小/寡/妇儿,嫖/客给完银子却没上……咳咳,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的确显得很快,要知晓,之前老王爷对吴凡说的可是上元节前后呢!上元节是正月十五。现在呢?改成腊月十五,今日为十一月八,距离尚有一月余。短短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