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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元年,九月九日。
重阳节。
吴凡整备兵马完毕后,擅自改动天子原本同时打响对吐蕃战争的策略,决定先对突厥牙帐进行奔袭。
吴凡的计划堪称轻率、秘密。
轻率。
说的是吴凡要部下兵马仅带十日口粮、清水及羊皮,连帐篷等必要的行军物资都没带。
秘密。
说的是吴凡对所有人讲进行剿匪练兵,从雁门郡往赵州行,真实的目的,连最亲近的郭奉孝也瞒住了。
一直从赵州辗转至窒韦族疆域境内的呼伦湖,吴凡依山傍水的停下脚步。
吴凡打开舆图,看了又看,对左右笑道:“咱们顺着克鲁伦河向下,再沿独堵河、额搠河,即可与阿史那雍虞闾见面啦!”
众人一时无言。
老半天。
高颍出声儿道:“明公……这……”
吴凡一摊手,调笑道:“想不到吧?”
高颍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想不到。
吴凡笑嘻嘻的说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你们都想不到,突厥人怎能想得到?”
高颍眉头皱着,道:“话是这样说,可主公此前既定,要冒充羌人去偷袭突厥牙帐……羌人的衣服……”
高颍大概吃惊的厉害,事儿到嘴边儿,就是吐不出来,唯有指着大家身上的隋军装备示意。
吴凡龇牙一笑。道:“羌人到底是外人,哪有突厥人自己人近?对不对?随随便便屠个他们的小部落,不啥都有了?”
高颍无语。
郭大爷那边儿稍稍沉吟,干瘦的手臂一挥,断然道:“不!兵贵神速!杀突厥人的小部落太麻烦。不仅要杀,我们还要处理遗留的痕迹,免得被发现形迹,消耗时间过甚。此去突厥牙帐不过五六百里,咱们一人双骑、马不
停蹄、星夜兼程,二十四五个时辰的光景儿!加上帝国对吐蕃的大动作。突厥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不陈兵边关,帮助吐蕃人牵扯压力,他们的腹地必然空虚。还有突厥到底是游牧异族,没有中原的高墙坚防……我们有太
多的优势。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发起攻击!一鼓作气打垮他们!”
“啪!”
吴凡一拍手。
吴某人撇着嘴、瞪着眼,表情上分明流露“知我心者,郭奉孝也”的样子。
吴凡来了句俏皮话儿,道:“瞅见了没?这是我亲生的谋主!”
郭嘉:“……”,这也有亲生的?
众人:“……”,呵呵。
郭嘉帮腔儿,吴凡拍板儿,大军速度不减。继续上路。
承天元年,九月十日。
吴凡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介于克鲁伦河与独堵河中间的肯特山。它有个别称,唤——狼居胥山!
《汉书.霍去病传》曰:“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
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封狼居胥,亘古之荣耀!
吴凡指着那座狼居胥山,信誓旦旦的说道:“等我拿了阿史那雍虞闾的脑袋,我也要在这里祭祀!”
不单单吴凡,便是其他人等,仰望狼居胥山时,心中皆有这样的想法。
疾行带来的疲惫,无声无息中消弭于无,士气大振犹如火焰燃烧。
塞北荒芜,人烟绝迹。
一万隋军冒着头顶的烈日,脚步匆匆。
承天元年,九月十一日。
傍晚。
额搠河北。
涉水而过,吴凡距突厥牙帐,三十里路罢!
考量到连续的不停进军,人受得了、马也快受不了,吴凡命令隐匿在一片山林进行短暂休憩。
马武尽职尽责的统筹后,禀报道:“士卒中暑死亡二十人,出现头晕、呕吐等症状者三百余人。累死了六十多匹战马,马蹄铁全部回收。”
马蹄铁属于跨时代意义的战略武器,吴凡一直很小心的专为己用。
吴凡点了点头,叹道:“又是非战斗性质的减员……”
吴凡吩咐道:“给他们收敛尸体,暂时不要火化,这里离突厥牙帐太近,容易被发现光亮,等打完仗再说。另外,登记名册,按照打羌族时候的标准给安家费,莫要亏了他们。”
马武抱拳拱手:“是!”
郭奉孝凑了过来,道:“突厥牙帐是突厥牙帐,用斩首战术攻破他们,恐怕造不成突厥灭亡的下场,至多一时间的混乱。”
游牧异族有游牧异族的好,他们彼此以部落形式存在。可汗实际也就是最大的、最能征善战的那个部落的头领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当某一个可汗的实力衰弱后,为何总有后起之秀频频造反?不像中原帝国那种世代沿袭?原因便在这儿,突厥人信奉的箴言是弱肉强食、拳头大的才是爹。
吴凡透过树叶间隙,怔怔的眺望点点繁星,道:“我明白!”
郭奉孝挑挑眉毛,道:“东西突厥合并,在我看来,只是名义上的。西突厥的阿史那玷厥,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只不过迫于帝国一统南北的压力,本身在西域等地遭受其他国家抵制,不得已臣服东突厥这边的阿史那雍虞闾。换而言之,东突厥、西突厥,实际上还是两个单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