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对于死死抱住其手臂,左腾右挪,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刑越,暴龙终于被彻底激恼了。/p
浑身的暴躁气息宛若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p
正抱着头,艰难护住要害苦苦支撑的刑越忽而感觉身体一轻。/p
只见暴龙在全场惊恐的目光中,单手高举起手上的刑越,胳膊轮圆,如同投球一般,把死死抱在其手上的刑越向着场外奋力一掷。/p
无可阻挡的巨力,即便以刑越淬体五阶的强悍力量也无可避免,瞬间脱手。/p
身体脱手离地的瞬间,刑越只觉这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内宛若平地刮起飓风,剧烈的风压紧紧压迫着身体,简直要将其身躯撕裂。/p
速度更是快得惊人,只见刑越的身影在半空中如同一颗炮弹,以所有人都应接不暇的速度笔直飞掠而过。/p
轰!/p
一声巨响回荡,仿佛连整个地下拳场都震颤不止。/p
众人回头,只见身后的尽头处,这个地下拳场的墙壁上,一个惊人的巨大凹陷龟裂着呈现其上,还簌簌地抖落着沙砾尘埃,而刑越则呈痛苦的蜷缩状伤痕累累地被镶在墙上。/p
暴龙在掷出刑越的同时,也似乎终于泯灭了最后一丝理智,整个人飞身一跃下擂台,半空中肌肉膨胀,毛发疯长。/p
落地时,随着一声整个地下拳场都为止一颤的闷响,其俨然化为一个满头金发,浑身长满细密绒毛的怪物。/p
暴龙脸上的面罩随着其面部一阵蠕动,“唰”地一声被一只高耸的兽脸给撑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p
“吼!”/p
此刻的暴龙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一声咆哮震慑全场。/p
这群只是平头老百姓的观众何曾见过这阵仗,即便会来这黑拳场的人大多都是来找刺激的,可那刺激在擂台上跟就摆在眼前,那可是两个概念,更何况这还是人吗?根本超出常理,配合那墙上的狰狞龟裂,当拍电影呢!/p
此刻的暴龙俨然完全失控,落地瞬间便不管不顾,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左右开弓,立马在人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p
顿时,人群无可避免混乱起来,人仰马翻,惊呼惨叫声不绝于耳,跌撞推搡着唯恐避之不及。/p
阁楼的一间贵宾包厢中。/p
娄子看着下方场中暴虐四起的暴龙,仿佛想起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脸牙关都打起颤来。/p
“三……三少,现在该怎么办?”/p
刘奇道也是站起了身来,走到面对擂台的落地窗前,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p
“你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呢。”/p
刘奇道头也不回,整个人伏在栏杆上,面露期待的狂热之色,犹如在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上演的这场血腥盛宴。/p
……/p
在另一间贵宾包厢内,一个青年同样伏在看台的栏杆上看着热闹,大半个身躯都探了出去还嫌不够,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此刻恨不得马上冲下楼去亲临现场。/p
“哎哟!我的陈少爷啊,你可莫要折煞我了,快点下来来吧!”包厢内是这地下拳场经理的惶恐之声。/p
拳场此刻突逢变乱,这拳场经理不在现场维持秩序平定散乱也就罢了,竟第一时间跑到这贵宾包厢当起了狗腿子。/p
只见其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一把将伏在栏杆上的青年不由分说地拽了下来。/p
“陈少爷啊,现在此地不安全,你快快跟我走吧,要你在我这地头发生什么意外,小人可担当担当不起啊。”/p
这拳场经理面对刑越等人时可谓铁面无私,但此刻却完全没了架子,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这陈少爷是什么顽劣任性的住,先把他拽下来再说。/p
“少爷要看上哪个打手,让我亲自去将他带来便是了,何苦做这么危险的举动。”/p
青年也是无奈,只能悻悻地下来,让拳场经理松了口气。/p
要是刑越在此的话,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所谓的陈少爷,看其面容竟是他们在吧台偶然预见的陈兆阳。/p
这陈兆阳什么来头?竟能让位于首都的灰色势力,一个堂堂黑拳场的经理都如此诚惶诚恐?/p
别说跟陈兆阳仅仅只是一个半生不熟高中同学关系的刑越,就是此刻这拳场经理,对于他的身份也仅仅只是猜测。/p
他只是突然接到的老板电话,说的就是这位陈少爷莅临,命其务必招待妥当,听老板的语气,要不是此刻身在异地,都恨不得马上飞回来亲自接待。/p
连自家老板都有点狗腿子巴结的意味,那这陈少爷的身份那还得了了?他也不敢猜,他也不敢问,拳场经理可是拍着胸膛应承下来的,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要是陈少爷这都能再出什么差错,他可真是要提头来见都不好使了。/p
拳场经理也是打工的,生意再好哪有命重要,所以拳场变故的第一时间,他便不顾一切撇下现场溜了过来,其他观众怎么死怎么伤无所谓,必须得确保陈少爷没事,陈少爷没事他才不会有事。/p
问题是,陈兆阳是被他生拖硬拽地给拽下来了,但他所说的话陈兆阳貌似一句都没有听进去。/p
此刻的陈兆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下的骚乱,准确地说是盯着那模样大变的暴龙。/p
拳场的尖叫混乱丝毫没有让其不耐,只是眼露一种灼灼的精光,带着疑惑与惊奇,似乎发现新大陆般充满了一种无言的亢奋。/p
一抬头,双眼适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