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到校验场的擂台上,然后看向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身旁的张公公见状,连忙走了上来,然后对着台下的人轻轻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声音小一点。/p
台下的声音慢慢变小,然后皇上向前走了几步,脸色严肃地看向他们。/p
“朕知道今天来这里比试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本领,那就请诸位不要吝啬自己的才能,擂台已经搭好,谁是最后的强者,我们拭目以待。”/p
他的眼神平静地扫过每个人跃跃欲试的脸颊,然后顿了顿开口:“今日最后站在擂台上的人,黄金五十两。”/p
黄金五十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p
在盛安这样富人云集的地方,拿着黄金五十两可以在一个地段比较好的地方开个铺子,包括装修的银子,做些不小的生意。/p
若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到一个稍稍不甚富裕的地方,基本上后半辈子可以衣食无忧。/p
这对这台下的各路想要一展武功才能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p
孟行疆的话清楚的落在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一怔,然后一浪接一浪的高喊几乎要冲破天际。/p
孟行疆很满意地看着众人的表情,然后回头对着张公公点点头。/p
张公公笑了笑:“那就请今天的第一个擂主上来吧!”/p
一语激起千层浪。/p
众人跃跃欲试,孟行疆轻轻举起手,然后又重重放了下来,鼓声阵阵响起,惊天动地。/p
最先上台的是一个拿着鞭子,年纪不大的少年,但他微微昂着头颅,仿佛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一般,眼神中透露着丝丝轻蔑。/p
秋风起,他没有束冠,高扬的马尾迎风飘拂,隐隐看着是只有少年才能拥有的张狂不羁。/p
“有谁想同我比试比试?尽管放马过来吧!”那少年语气轻狂,语调上扬,让人听了格外不舒服。/p
正当所有人都不服气地看着他时,一位中年大汉大摇大摆地走上了擂台,他手里提着两个笨重的大斧头,同样一脸不屑地打量着少年。/p
那少年轻轻勾起嘴角,上下扫了一眼大汉,然后有些讥诮地笑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p
此话一出,直教大汉变了脸色,他阴沉着脸:“年轻人,口气未免大了些。”/p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然后冲着那少年摇摇头:“意气用事,总是会吃亏的。”/p
孟行疆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台上一脸骄傲的少年。/p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比一比就能见真假了。”/p
皇上都开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众人又老老实实地闭着嘴巴,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台上几乎一点即燃的火药桶,倒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情。/p
少年兀自叹了口气,然后祭出自己的长鞭。/p
一条乌黑油亮的蛇皮鞭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惹得众人一阵惊呼,这条蛇鞭看样子就是年头很长的样子,若不是他们家祖传的,就是少年从小就舞鞭,常年累月才变成这个样子。/p
大汉却有些瞧不上他那条不甚粗的鞭子,然后不屑地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看向了他:“这就是你的武器?”/p
少年盈盈指鞭:“对付你,足够。”/p
听听,换谁说了这话都想打人。/p
江晏清和卫子歌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动静,而一旁的谌牧远却有些没什么耐心,只是时不时地看向台上,然后极其不耐烦地低着头玩着手里的玉佩。/p
那少年娴熟地舞着长鞭,手里的鞭子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杀气腾腾地就向那大汉飞去。/p
“哇!”卫子歌和江晏清同时惊呼一声,两人几乎没有见过能把鞭子玩的这么出神入化的,竟是看直了眼。/p
一旁的谌牧远淡淡抬眼,看似随意慵懒地眼神中却是暗含杀机,凉嗖嗖的,他仅仅是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装作很认真地在把玩玉佩。/p
耳边卫子歌她们俩的惊呼声不时响起,众人的惊叹声也是此起彼伏。/p
谌牧远慢慢勾起了一边的唇角。/p
几个回合下来,那个大汉手里提着斧头竟是不能近身,他有些慌乱又烦躁地想要找到那少年的弱点。/p
但却是越着急就越像被玩弄在掌心的小丑。/p
少年轻笑一声,看似松懈了,但实则手里的鞭子舞的更加凌乱,但细细看去却是极有章法,并不像是外行人看起来就是乱舞一通。/p
这时人群中有人啧啧两声,然后看向两人:“这么看起来,那少年像是在玩弄别人一般!”/p
有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p
这些话一句不漏的又落到了谌牧远的耳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一把摇椅,然后他颇为惬意地躺在上面,然后一摇一晃,活像大院里面晒太阳的老大爷。/p
江晏清嫌弃地瞥了一眼他,却被谌牧远捕捉到她的眼神,他倒是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懒洋洋地笑了笑,然后又用更为嫌弃的表情看向台上的人。/p
“装什么装……”江晏清愤愤吐槽。/p
卫子歌一脸痴迷地看向台上英姿潇洒的少年,难得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时不时还嘴里碎碎念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p
台上的比试似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那个大汉像是摸熟了那鞭法的几招,然后迎刃化解了一些,脸上原本比较慌乱地表情渐渐褪去。/p
那少年没有露出什么失望或慌张,像是连那人的一招一式都在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