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巷。/p
“什么声音?”谌安叶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谌牧远。/p
因着谌安叶身体不适,再加上在宴席上喝了点酒,觉得更是不胜酒力,有些头晕目眩,皇上就让谌牧远扶她回去,当心别着了风寒。/p
两人就慢慢回了谌安叶住的地方,一路上却看到宛如白昼的烟花完美的绽放在天际,在惊叹之时,却又隐隐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p
因着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几乎所有人都跑到了望月台下,想要一睹能让太子大费周章准备了这么久的烟花到底长什么样,这样一来,宫巷到时空荡荡的了。/p
不过偶尔依稀能传来微风吹过,风铃悦耳清脆的声音。/p
所以谌安叶他们虽然离北门很远,但也能够模模糊糊听到。/p
“阿姐,你今日本就穿的单薄,你先回去好好歇着,我去看看。”谌牧远有些担心谌安叶的身体。/p
最近她为了明临的事已经有几日没好好合眼了。/p
谌安叶略加思索了一番,点点头:“那你小心为上。”/p
“知道。”谌牧远笑笑:“前面马上就到了,阿姐那你就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了。”/p
谌安叶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大约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头昏沉沉的也就没有开口,转身向寝宫走去。/p
谌牧远看着谌安叶进了寝宫,这才转身离开,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p
他抓紧脚步向宫中央赶去。/p
南门。/p
因着卫子歌和江景和都去了北门,留下副都督和五百禁军在南门。/p
副都督难得一次能够自己独当一面,既然尚书大人和将军都去了北门,那自然是出了大事。/p
他更要守好这里,自然也更仔细地搜寻着远处山林。/p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他大喝一声,提醒着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的士兵们。/p
士兵们点点头,继续拿着火把走着。/p
副都督又拿着望远筒向对面的山林敲了敲,但黑漆咕隆的也看不清什么。/p
但因着这片山林里飞禽甚多,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便会惊起一片,现在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p
皓月当空,秋蝉悠悠的声音传来,阵阵清风吹来,格外的舒适。/p
因着站了几个时辰,觉得格外口渴,他又向身旁的哨兵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地向里走去。/p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却没有注意到对面山林转瞬即逝的一道微弱的亮光。/p
……/p
“副都督!”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舒离耳畔,他猛地回头。/p
却看到舒情远带着盛安的头盔,披着盛安的长袍笑盈盈地看着他。/p
“你如何……”还未等舒离把话说完,便被面前的人打断。/p
“副都督,敌方实力太强,我方损失惨重。”那人低下头,认真地禀告着。/p
舒离心下了然,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决不能让南疆的人向里一步。”/p
舒情远笑了笑:“遵命。”/p
远处。/p
“姐?”带头的人试探性地问道,眼瞧着禁军节节败退,再不上前支援,怕是要全军覆没了。/p
老鸨定了定神;“走。”/p
得了指示,领头微微起身向后举起了半个手臂,微微停顿了下,又重重地向下落下。/p
原本在后面埋伏的人,齐刷刷地都站了起来。/p
向前。/p
老鸨强忍住心下的暗暗的激动,然后跟了上去。/p
“那是?”舒离看到从远方气势汹汹杀来的不明军队,有些迟疑,然后看向身旁的舒情远。/p
舒情远只是笑了笑,并没搭腔。/p
东门。/p
“你怎么来了?”江晏清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有些气喘吁吁的谌牧远。/p
“出了什么事?”谌牧远直接打断话头问道。/p
江晏清一听,眉头紧锁:“盛安混入了南疆的人,趁着皇后生辰,以烟花弹为信,从北门攻了进来。”/p
谌牧远顿了顿:“那你应该去北门。”/p
看似是陈述句,实则是疑惑。/p
江晏清仿佛知道他内心所想般点点头:“调虎离山。”/p
“怎么说?”/p
“说来话长,攻北门不过是转移众人的视线罢了,若是各门都调军队前去支援,只怕正中他们下怀。”江晏清言简意赅地回答。/p
只是,墨韵离人在哪里?/p
皇后生辰这么大个日子,也没见他影子,如今北门出了事,也没瞧见他人。/p
江晏清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又看向谌牧远;“既然你来了,那便一道吧。”/p
谌牧远点点头:“正有此意。”/p
“江小姐,您怎么来了?”刚上了城楼,就听见有人惊呼道。/p
那人又看到了身后的谌牧远,心下更是惊讶;“谌皇子您们……”/p
江晏清适时打断他:“西林可有动静?”/p
都督愣了愣;“无异常。”打量了江晏清的表情,一脸严肃,又开口:“可是出了何事?”/p
“无事。”谌牧远插在江晏清前,两人点点头:“只是让你们不要疏忽,皇后生辰,难免会有些贼子会有动作,你们小心为上即可。”/p
都督拱拱手:“遵命,这是末将的职责,有劳江小姐和皇子特地前来相告。”又转头对着哨兵们说道:“眼睛都给我放灵光些!可别出了什么岔子!”/p
身后的哨兵纷纷应和着,就当都督又转过头准备对江晏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