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p
“主子,这是那人给你的回信。”墨竹恭敬地捧着一封薄薄的信递给墨韵离。/p
“知道了,你下去吧。”墨韵离接过信,做回书桌前读了起来。/p
半晌。/p
“墨梅。”墨韵离低低唤道。/p
“属下在。”/p
墨韵离想了想:“把那个东西拿来。”/p
虽然所指模糊,用“那个东西”代替,但墨梅却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主子……你找到……”/p
“嗯。”/p
墨韵离站起来,将手里的信慢慢叠好,又负手看向窗外。/p
“这么多年,皇上一直托付给我的事,总算是可以给他一个交代了。”/p
给皇上一个交代,给温家一个交代。/p
……/p
“五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孟楚睿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p
但坐着喝茶的孟楚越看上去倒是轻松平常的样子,孟楚睿瞬间有些火大。/p
“五哥!这是事关你我的大事!你这都不上心?”孟楚睿生气地质问道。/p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孟楚越这段时间跟他疏离了很多,对他也是爱答不理,像是欠了他千百吊钱一般。/p
孟楚越听了他这话也没有说话,而是平静地喝着茶。/p
自从他知道孟楚睿私养军队开始,他便开始怀疑孟楚睿的心无城府是不是装的,若是平常看到他这般着急,自己也定是帮忙出主意。/p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善于伪装,有着满腹算计的敌人。/p
没错,是敌人。/p
想到这,孟楚越缓缓开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干着急有用?”说着瞥了他一眼。/p
“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孟楚睿索性叉腰说着。/p
“我不正在想?你一直在吵,我怎么想的出来?”孟楚越毫不客气地回道。/p
孟楚睿被堵的一噎,气的甩袖而去。/p
“回来。”/p
小小年纪,脾气还挺大。/p
孟楚睿不情不愿地回头,敢情自己来这找他还是打扰了他?热脸贴冷屁股,谁愿意忍?/p
“做什么?”因着孟楚越的态度,孟楚睿也没好气地问。/p
好端端的通行令怎么会说掉就掉,怕是有人发现了,故意偷走的也说不准。/p
“说你蠢,这是中计了。”孟楚越倒也骂的顺口。/p
孟楚睿一愣,中计了?/p
“去找些人好好严加防守庄子,我猜大约是谁知道了这事,也想来分一杯羹,也定是想拿着通行令,偷运私盐走。”孟楚越条条有理的分析着。/p
贩卖私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因着担心被官府查货,所以李坤其实是没有露过面的,每次要提货都是让贴身不同的小厮拿着通行令前去。/p
说白了,私盐庄子门口的侍卫根本不认识李坤,只认手里有没有通行令。/p
这么一来,孟楚睿也是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有预谋地偷,但是是谁知道了呢?/p
知道这件事的人无非是上下打点的官差……还有一个谭冬月。/p
对,定是她。/p
江晏清被人救出,定会第一个找谭冬月对质,定是谭冬月出卖了自己!/p
“五哥!我知道是谁出卖了我们!”孟楚睿气愤地向他说道。/p
孟楚越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也不好再拂了他的面子,顺口接过:“谁?”/p
“定是谭冬月那个贱人!”孟楚睿第一次这般爆粗口:“是她出卖的我们!江晏清也定是知道了!”/p
说到最后,孟楚睿突然有些紧张:“五哥,你说江晏清会不会报复我们?把这件事抖出去?”/p
孟楚越这下才实打实地思考起来,谭冬月固然有很大可能,但事关她舅舅的官途,她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开口。/p
并且,江晏清没有证据。/p
没有证据,谭冬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承认的。/p
更何况,现场遗落的是孟楚阔的玉佩,入牢的也是孟楚阔,这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哪里有其他理由怀疑他们?/p
“不过也就是猜测,你不必太过紧张。”孟楚越倒是安慰了两句。/p
“孟楚阔还在牢里蹲着呢,没有证据的事,她哪敢平白无故地乱说?”/p
听了这番话,孟楚睿才安下心。/p
“听我的话,多找些人马把庄子守好,可不能白白让人给偷了。”孟楚越轻轻眯着眼,把“多找些”咬的特别重。/p
“那是自然!那我先走了!”说完孟楚睿才转身离去。/p
就算江晏清知道实情,想要报复又如何?/p
确实他也参与其中,但这不代表事情败露后,会连累到他。/p
“七弟,对不住了。”孟楚越低低呢喃道,但眼角是掩盖不住的愉悦。/p
……/p
“你不去校验场了?”卫子歌问道。/p
江晏清看了看天,也快到晌午了,想着自己还要进宫一趟,于是摆了摆手推辞:“我今日还有事,改天吧。”/p
“行,你自己小心。”卫子歌也没当回事,因着早上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老虎,心情也就不错。/p
江晏清点点头,向宫门走去。/p
如今通行令也拿到了,这份大礼可要马上送出去,不知道自己写给皇后的信她怎么想,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p
凤栖宫。/p
“准备准备,本宫过两天要去灵山寺祈福。”皇后端着茶小口小口地抿着。/p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