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算不上重伤,但也不好受。/p
齐川多年无恙,活在养尊处优里,遇到这样的事身体的确吃不消,一睡便是很久。/p
医生说他常年劳累、境况不佳,才会昏迷这么久,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外伤敷药、包扎即可,内伤需慢慢调理,重在一个养字。/p
说起来,齐川那些外伤还可穿衣掩藏,比如手臂上的淤青、手腕上的血口,而黎南子身上有一处伤还不好遮掩。/p
耳后至脖子处有一道划痕,可见血肉,力道不浅。/p
起初不疼,流血也少,可处理的时候不打麻药都不行,还极容易留疤。/p
“你这样的伤最好将头发扎起来,医生没提醒吗?”/p
“很明显吗?”/p
钱能愣了一下,“你披着头发是不想让老齐发现?”/p
黎南子点了点头,“我真的没事,只有这么一道伤,其他的都被他给挡了。你要关心,还是早点给他备好医生和药材吧!”/p
内伤中医调理,一向是国人信奉的理念。这个,钱能在国内寻找安排。/p
不久以后,齐川该回去了。/p
“那黎小姐你是原谅他了?”/p
“我……”/p
咳咳咳——/p
齐川醒了,他已经睡了六个小时了。/p
“钱能,你还真是阴魂不散!”/p
开口一句就是责怪,钱能感觉很委屈,但他也知道齐川是什么意思,小声嘟囔:你们都独处这么久了,我才打扰一小下就不得了了?/p
黎南子没理两人,放下手机去看齐川,将他慢慢扶起来。“感觉怎么样?”/p
齐川动了动四肢,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事了,别担心,我现在就可以去拍戏!”/p
“拍什么戏?卧床不起的戏吗?”/p
“你不信?过来!”齐川将黎南子硬生生拉到怀里,轻声说:“我说的是亲热的戏,你要不要试试?”/p
钱能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可又不能挂断电话,他还有事情没说。/p
“欸,你们等会儿行吗?我还在呢!”/p
“你个死电灯泡,怎么还不挂电话?”齐川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冷冷地问:“你敢给我丫头打视频,不想活了?”/p
钱能急得跺脚,赶紧解释:“我是打来看你的啊!我绝无他想,你问黎小姐啊!”/p
黎南子点了点头,安抚齐川:“别生气,人家的确是来关心你的,而且还是他唤醒了你啊!你这样凶他,多不好啊?!”/p
许是不喜欢黎南子帮别人(钱能也不行)说情,许是见她傻傻的样子过余可爱。齐川实在难耐,不管钱能有没有在看,直接低头吻了下去。/p
嘶——/p
钱能惊叹一声,又赶忙捂住嘴。这要是在这个关头打搅了他,不得被剁成肉酱喂猪啊?/p
这一吻,好像说白了一切,可结束后又将一切归至朦胧。/p
黎南子紧张得脸红,却喜难自制,这是释怀了一切吗?自己,果真是舍不得他,也果真是喜欢他的,她终于确定。/p
齐川抿着唇笑,低声说:“丫头,之前是我错了,我都改,以后与你互尊互敬。你能原谅我吗?”/p
求取原谅,自然要亲自去做。这或许就是齐川气得从沉睡中醒来的原因了。/p
如果说之前什么也不确定,黎南子难辨齐川每一言行的好坏,那么在他无畏无惧、舍弃自我地救她护她时她便能确定了。/p
至少,齐川对她是真心的好,只是手段、方法有误。/p
那么,她还在意什么呢?自一开始,她对他就无限包容,事情澄清后也算不得什么。/p
“嗯,我已经原谅了!”黎南子想了想,紧张地问:“那你呢?我骗你那么多,你原谅我吗?”/p
齐川抿嘴笑笑,心想:除了你骗我互不相识那一次,我都能原谅!/p
“当然,我们扯平了!”/p
终于,钱能舒了一口气,也敢发声了。/p
“恭喜你们和好,我——”/p
“你怎么还在?”/p
咦?又被嫌弃了!/p
钱能很无语,“我一直都在啊!”/p
“到底有什么事?”/p
说起正事,那就是那三个为非作歹的人了。/p
齐川和黎南子去求取帮助后,三个人逃离了景区。钱能一直让人追踪、抓捕,这边的警方也在出力,但是总敌不过那三人的狡猾。/p
“人没抓到?”/p
“抓住了一个!”/p
齐川很生气,他恨不得亲自出马,反正他是绝不会就此了之。/p
胆敢侵犯黎南子,哪怕有个念头都不可以,而那三个人还伸出了魔爪……/p
“那就放出我被伤的消息,这样齐家的人自会无比重视,抓人的时候也不会手下留情。”/p
“这样的话,你怎么跟老爷交代?”/p
钱能还要说话,突然接到了座机电话。“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p
几句话说完,对方就挂断了,十分干脆利落。/p
“老齐,人抓到了!”/p
“嗯?”/p
“万俟汮讦的人拦下了那两人,并且将人打成了残疾,现在问是移交警方还是我们处理?”/p
齐川感觉黎南子有些不安,知道她不适应这样的残暴,温和地说:“移交警方,我们不管了!”/p
事情,的确有万俟汮讦的参与。/p
如果万俟汮讦有钱能定的方位,他早就找到了黎南子,可叹他一切还要靠猜测。/p
黎南子的行程安排他也知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