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就是我在沧源城时遇到的在怀府调查的另一行人,”归隐说道:“他们其中一人自称王富贵的,是狐族人,而另外二人,我也看不出身份,可以肯定的是那女子并非凡人,而月笙...我也看不出深浅。”/p
“这么说来,他们的宗籍文书可能都是假的了?!”张钰辽疑惑道,而归隐则对此没有作答。/p
“你方才说,盗取龙鳞的桃花妖已经逃了,那这件案子你准备如何决策?”司辰问道。/p
归隐突然笑了笑道:“她若是一路逃回妖族界内,这件事又是个麻烦事了!”/p
“是啊,我总不能将人一直扣在监察所,若真是他那边被人盗取财物在先,他动手伤人在后,就他受的那一番酷刑下来,当做惩戒是绰绰有余,若是反告一个滥用私刑...”张钰辽话未说完,司辰突然眉间一凝,疑惑道:“案子没有定罪,你们这里便能随意用刑了么?”/p
“不敢不敢,”张钰辽连连摆手道:“弟子受仙门教导,自然不会如此是非不分,之前所说,他们是从府衙那边过来,起初是关在府衙大牢里,也因得罪的是皇室中人,所以...哎,这朝政之中的一些事情,师叔也不听为好,实在是污了耳朵。”/p
张钰辽虽没有言尽,但司辰哪会听不明白,他默默垂眸,轻轻摇了摇头便没有再说话,反而是归隐,有些坐不住道:“他还被关在你这里?”/p
“已经关了一日了,”张钰辽点头答道,目光朝着花厅之外看了一眼,便见一名手下匆匆朝着这边赶来,他看了看天色顿时道:“师叔,关于苍玄门一事还要仔细商酌,今日便留在这里用膳吧。”/p
“总检大人!总检大人不好了!!”还未等到二人回答,那行色匆匆的手下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p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张钰辽呵斥道,那手下脸色焦急,但还是立即朝着几人躬身行了礼,才气喘吁吁道:“大人,候审室的那名犯人吐了好多血,好像是要死啦!!”/p
“怎么可能!?昨天不是都好了吗?!”张钰辽大惊失色,归隐也立即起身,道:“走,过去看看!”/p
三人刚到候审室里,便闻道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张钰辽昨日才命人换了染血的物什,关山月伤愈后也换了干净衣衫,怎么一天过去,又成了这副凄惨模样?/p
司辰大步上前,探向榻上昏迷之人的脉息,顿时脸色就变了,他连忙掐诀,往关山月的胸口输入了一道灵气,之后再探脉息,却依旧十分不妙。/p
“怎么回事?”归隐虽与司辰二人一同修炼,以剑道为主,却也修习了些医术,只是司辰较之他更为精通罢了,此时见司辰眉头紧皱,便顿时关心道。/p
“他中了毒,且是妖毒,极其凶狠霸道,”司辰看着关山月,震惊不已道:“凡人中了此毒只怕立即就死了,可他...的确是凡人无误啊...他的经脉脏腑尽数被腐蚀...怎么可能还活着...”/p
“来人,快去万福客栈叫他家人过来!”张钰辽已经顾不得震惊了,他想到昨日那少女的医术,顿时吩咐了下去,之后才对司辰道:“师叔,昨日此人送来时,浑身都是刀伤,双肩也被琵琶锁所穿,眼见奄奄一息,可他们的幺妹,不知用了法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将他医好了!”/p
司辰与归隐二人对视了一眼,虽是不信,却知道张钰辽不敢在他们面前胡编乱造,只当对方是说的夸张了一番罢了。/p
很快,王富贵与凰音二人就赶了过来,一进屋里,王富贵立即就认出了归隐,他顿时惊讶的看着归隐,奇道:“你怎么也在这里?”/p
凰音无暇顾及其他人,方才带话的人就告知了情况,她知道关山月是毒发了,来不及多想就立刻替其医治,王富贵则压低了声音,看了一圈屋内之人,疑惑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这里?”/p
归隐笑道,也轻声介绍了一番,二人还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到床榻那边传来了关山月的声音。/p
“药呢?”关山月今日没料到毒发的如此凶猛,根本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如今醒来,他立即就想到自昨日起,好似自己身上就少了些什么,现在与凰音说了几句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解药不见了。/p
众人见他醒来,顿时上前问询了一番,而司辰也立即上前替他重新看脉,这一看之下,便也有些吃惊不已,果然如张钰辽所讲,这女子的医术着实不简单。/p
关山月自然也看到了归隐,待到司辰诊脉之后,他看了归隐一眼,淡淡笑了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你的师弟了吧?”/p
“月兄,这位是在下师弟,逐玉山司辰,”归隐见他从方才的气若游丝竟一下子恢复的如此之快,心中暗暗吃惊一番。/p
关山月对司辰颔首示意后,不想多做耽搁,连忙对张钰辽道:“张总检,我有一事相求。”/p
“公子请说,”张钰辽道。/p
“我身中剧毒,此次出门在外,备有一瓶解药,但却在大牢里遗失,”关山月也不太确定,只是心中猜测,道:“或许解药就在那里。”/p
张钰辽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他最是清楚一些的人作风,心中也是对此鄙夷,于是立即道:“放心,我这便派人去寻,”说着,正要吩咐下去,关山月却是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