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p
当天晚上回去,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p
“叫你少喝点,你也不听。”迷糊间,听见有人对自己说。/p
后来,我不知道起来吐了多少次。/p
再后来,头还是很痛,很痛。/p
迷迷糊糊间,有人帮我泡了脚,有人为我喝姜茶。/p
我睡得并不安稳。/p
一直在做梦。/p
我梦见了以前的经历。/p
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枕边人是不爱自己的。/p
不被爱而不自知,是很可悲的事情。/p
还记得,那天与今天的感受差不多。后半夜一点多,我中暑严重。/p
“你能不能帮我稍微刮一下痧?”我对他说。/p
他怪我大半夜吵醒了他,说他怎么会刮痧。/p
然后,我撒娇地说自己很难受,他反正已经被我吵醒,就随便应付着刮了两下。/p
婚后那么久,我第一次爆发了。我哭着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用点力气?/p
他说我不可理喻,说他不会刮痧也要骂他。/p
大概,是从这一刻,我开始知道,原来不爱一个人,是装不出温暖的。/p
再后来,他生病了,好笑的是,也是中暑严重。/p
我不是没有想过,他怎么对我,我便如何对他。/p
可还是看不下去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半夜地给他打了洗脚水,为他泡了姜茶,为他煮了粥,跟他说,在家等我去买药。/p
然后,大半夜一个女孩子,跑了好几家药店,才找到一家开着的。/p
没过多久,我又病倒了。/p
他对我,还是如第一次般淡漠。/p
我终于不再开口,让他帮我倒一杯水。/p
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顶着浑身的难受,找药,打水,穿上厚厚的衣服,泡着热水,努力让自己把汗流出来,深夜,自己煮的粥,在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喝下去,竟然如此好喝。/p
印象里,是有个人为我煮过粥的啊。/p
可我没有抓住他。/p
我的眼泪无声落下,头还是很痛,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永远捂不热一颗不爱你的心,从今往后,不要让自己的好那么廉价,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脆弱。/p
从那天起,他再生病,我也当看不见了。他再也没有喝到过我煮的粥,大概,他也不在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一颗原本温热跳动着的心。/p
“醒了?好点了吗?”我睁开眼睛,看见满脸疲惫的李晗钦。/p
“你怎么在这里?”我看了看四周,床边的洗脚水,还没有来得及倒掉。原来,刚刚不是做梦。/p
“饿了吧?我煮了粥,第一次煮,所以,可能不怎么好喝。”/p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晗钦,你千万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p
头没有那么晕,暖暖的粥喝在嘴里,胃终于舒服一点了。/p
这一天,我几乎没怎么说话。/p
窗外的风景,昨夜的记忆,让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轻易将音饕送了出去,哪怕不吹,留个念想也好,现在,我真的什么也不曾剩下了。/p
这一切,终于真的如梦一场,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了。/p
怎么会呢?还有四座宅子呢。一个声音说道。/p
可宅子里,没有丝毫他的气息。另一个声音说道。/p
算了,放下吧,不要纠结了。/p
送人了也好,总好过,日后忍不住一次次吹响它吧,我才不要输得这么难看。/p
“昨夜,那么大一个琴,你是从何得来的?”李晗钦大概是没什么话好问了。/p
“什么琴?”/p
“你唱那首鸟语歌的时候,我看着你凭空变出了一个琴。”/p
“那个,叫吉他。”我笑着说。/p
“嗯。”/p
“其实,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可我又害怕,你会把我当成一个异类。”/p
“怎么会?”/p
“我不是齐圣圣。”大概是今早的粥,让我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而一直以来,我也觉得我欠他一个解释。/p
“那你是谁?真的齐圣圣去了哪里?”他看上去,好像并不吃惊。/p
“你知道穿越吗?”/p
“什么?”/p
“我来自很久很久之后的将来,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我也叫齐圣圣。与这具身体,同名同姓。”/p
李晗钦没有说话,大概,在努力消化我所说的话。/p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已经自杀了。她死后,我的灵魂穿越了过来,那时候,你们大概结婚没多久。”/p
“她死了?”/p
“嗯。你会不会把我当成要妖怪?”/p
“虽然有些神奇,但我知道,你不是妖怪。”李晗钦似乎是得到了一切疑惑的答案,“难怪,你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p
“你要知道,原来的齐圣圣,她是真的喜欢你的。”/p
“那你呢?”/p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p
“没事。你甚至都不算是变心。”他苦笑。/p
“在我那个时空,我早已结婚生子,我的丈夫,不值一提,可我的女儿,却十分可爱。我时常会想起她来。”/p
“她叫什么?”/p
“她叫小草莓。嗯,大概有凤儿这般大了。”/p
“难怪,你那么喜欢孩子。”/p
“其实,在将军府的日子,真的很开心。”/p
“以后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