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李晗钦是圆谎,还是据实相告,都够她消化一阵了。/p
“你都知道些什么?”柳如烟自始至终都是淡定的,她的靠山足够支撑她的硬气。/p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接着说,“我只知道,你的孩子,只有我能治好,我可以治,也可以不治,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p
“你变了。”大概是被我的气场给震慑到了,过了许久,柳如烟才吐出这三个字。/p
“怎么?变得不再傻乎乎任你玩弄股掌之间,有点不习惯吗?”我冷笑。/p
而另一边,李晗钦简直气到吐血,可现在还不是告诉自己母亲真相的时候,此事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一个齐圣圣已经够他烦心的,再加上一个母亲,真的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本就不会哄人,自己的目前,对他信誓旦旦替柳如烟作出的那些保证也是一个字也不信,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是挺好的,就省得她每天吃吃空,要拉我去看医生了。/p
只是今天应该是把李晗钦气得不轻,谁叫他不站出来替我说句话,我极力安慰自己,可心里终究有些不安,虽然香草她们已经把豆腐送过去给太夫人了,可我还是觉得这么久没去请安了,还是该去一次。/p
一个人走在路上,深冬的午后,虽然艳阳高照,却还是有些寒冷。香草香萍知道我要过来,便在一旁候着。/p
刚走进太夫人居住的院子,便听见一声声咳嗽,听这苍老的声音,大概是太夫人。/p
“您这阵子身体抱恙,都没什么胃口,老身怎么劝您都吃得少,得亏少夫人记挂着。今天这顿,算是吃得多了。”说话的,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喜嬷嬷。/p
“老咯。”太夫人听着晴嬷嬷的话,并未表态。/p
“少夫人,您来了。”太夫人府里的丫鬟见了我,忙去通报。/p
我也是后来才听府上的老人说起,太夫人出嫁前,是北昌国的公主,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李晗钦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北境也是常年兵患,当时他带兵打仗,没想到途中顺路从山贼手中救下的,竟是敌国公主。/p
后来,两国签订休战盟约,北昌国每年向南秀国进贡牛羊,换取过冬的粮食。十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北昌国老国主去世,再加上时间久了,慢慢的就又开始有了争端。/p
再后来,老将军去世,太夫人这些年的处境,并不算太好。/p
“太夫人,好些了吗?”我进屋请了安,坐在一旁,与她说说话。/p
“就是有些咳嗽,无碍。”/p
“我回头让人煮一些金桔雪梨水,您就当茶喝,酸酸甜甜的,养肺还润喉。”我笑着说。/p
“你有心了。”/p
“这都是孙媳妇应该做的。”/p
“今日出太阳了吗?”太夫人苍老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疼。/p
“出了。”/p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p
“好。”/p
太夫人被蛇咬伤的那阵子,行动不便,我命人用木头打造了轮椅,今日刚好可以派上用场。/p
“劳烦喜嬷嬷取一条毯子过来。”/p
“是。”/p
我推着太夫人,去了后花园。/p
“你们都先退下吧。”果然,走了一段路,太夫人便叫底下人都退了下去。/p
“太夫人,是想家了?”我猜测,大概也是想跟我说一些心里话。/p
“你有什么愿望吗?”太夫人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一个新的问题。/p
“有啊。”/p
“是什么?”/p
“天下太平,国富民安。”其实我哪有那么伟大,我的愿望是暴富暴瘦,哈哈哈,当然对着别人可不能这么说。/p
“天下太平。”太夫人重复着我说的话。/p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p
“哦?”/p
“咱偷偷地交流交流哈,我觉得吧,南秀和北昌,老这么打仗也不是办法。”/p
“你胆子倒挺大。”太夫人看了我一眼,见她并未生气,我便接着说了。/p
“之前南秀和北昌的停战,太夫人您的功劳最大,为两国边境的百姓换来了数十年的太平。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并不能只靠两国联姻来根治。”/p
“说来听听。”/p
“北昌国一边上供,一边又大力发展军事,这引发了南秀的危机感,对南秀而言,牛羊并不是必需品,可对北昌而言,过冬的粮食,却是必需品。而且,原本这样的交换,并不是等价的,北昌的上供,只是象征性的臣服,而南秀,却是需要给出足够的粮食,才够整个北昌百姓挨过冬天。收成好的年份倒罢了,可要是遇见个大旱或者大涝的,南秀的百姓都吃不饱,再拿粮食去北昌,显然会有不少人反对。这样的休战,也只是双方的休养生息的权宜之计罢了。”/p
“那依你所见,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p
“要想知道怎么办?首先得找到问题的根源在哪儿。”/p
“你说说看。”/p
“站在北昌的角度,他就俩问题,第一,我得吃饱,百姓吃不饱饭,是很可怜而且很可怕的事情。第二,我得不被人欺负。其实北昌拼命发展军事力量,也是很无奈的举动,如果不这么做,南秀要灭掉北昌,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哪里需要一年一年这样打仗。”/p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太夫人的眼底闪了闪光,笑着说。/p
“站在南秀的角度,搁在以前,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