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雯雯的讲述,虽说这场纷争确实要狠狠批评整顿,但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夭身上。/p
“这瓶药是怎么回事?”梁副团挑眉看花夭。/p
花夭有些头大,不知该如何解释。药是她的没错,但这个药要追溯到去年在学校客串《天鹅之死》时期,那时她做好了吃止痛药压制膝盖疼的准备,所以特地买了一瓶。可很快她遇上了闫珍妮,珍妮老师接手她的训练,于她而言就如良药般缓解了她的焦虑。所以那瓶药一直放包里,却一粒也没动。/p
“你说没吃过,可药瓶怎么是开的,而且里面的药也只剩半瓶的量。”/p
花夭无语,药确实没进过自己的嘴,至于怎么少的她不知道。/p
吴雯雯在一旁听了冷笑/p
“你说没吃就没吃,无凭无证的我们怎么知道真假。”/p
“虽然我很热爱芭蕾但也不至于拿自己后半生开玩笑,而且这种药应急吃几次可以,每天都得这么吃傻子都知道不可行吧。”/p
花夭冷笑着回应。/p
华域盯着花夭面色沉沉/p
“你一粒也没吃。”/p
“没有。”花夭认真地点头。/p
华域了然地点头。他和闫珍妮是搭档也是朋友,私下也曾听闫珍妮聊起花夭,再加上近一个月的训练接触,他对花夭的品性还是有几分认可的。/p
“你们先出去。”/p
想必是这几个大佬要商量惩戒方案,众人讪讪退到外头。/p
办公室里只剩三人,任副团眉头紧锁似在沉思,华域面无表情也不说话。/p
梁副团坐了一会儿,率先打破沉默问/p
“这个……打算怎么解决呢。”/p
“三番两次闹事,必须严惩。”华域声音沉沉/p
“你想怎么处理?”开口的是任副团/p
“撤销吴雯雯主舞。”/p
“不行。”/p
梁副团立刻反对/p
“吴雯雯虽有不对,但揭露其他舞者的不当行为,也算功过相抵,而且明天就要公演,现在才撤人那得多乱套。”/p
“以你之言,贝思特舞者的操守就可以不顾么?挑拨是非破舞者和睦是舞团的大忌,我无法容忍任何人践踏贝思特的尊严。”/p
“华总监说的有道理。据我所知排《睡美人》的这段时间,b组已经因起争执而被惩戒过,她们不引以为戒,还变本加厉。确实应该严惩。”/p
任副团也开腔,立场坚定。/p
“好,就算吴雯雯资格撤销,那花夭呢?”梁副团怒极反问“别跟我讨论她没吃没吃药的事,抛开这一层,站在职业舞团的角度来说,有严重旧疾的人就压根不合适呆在这里。今天明天或许没事,但你能确保她一辈子都没事吗?天知道她的旧伤会在哪天复发!哪个舞团背的起这样的责任!”/p
华域不悦地皱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她确实可以胜任明天的演出。”/p
“华总监别太双标,谁没有惜才之心?既然舞台是留给观众的,自然要对观众负责,所有潜在隐患都需要根除。”/p
“再说,事主就是她本人,凭什么只取缔吴雯雯,她却能独善其身,这样如何服众。”/p
任副团沉默了一会儿,做出最终的决定。/p
“那连花夭也取缔了罢。”/p
二比一,已成定局。/p
华域愤然起身,离开办公室。/p
花夭等人守在外头本就惴惴不安,突然看到华域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离开办公室,众人心中升腾出相同的预感——看来这回事真闹大了。/p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至里头传来传召的声音,才互相推搡着进门。/p
办公室里只剩任副团和梁副团二人,他们的面色也很凝重。待众人进来,二人也不发话,只寒着脸眼睛瞪众人,直至瞪得她们脚底发虚,才慢慢开口。/p
“你们究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p
“舞团最忌讳的就是内讧,本来这里女孩子就多,大家同吃同住,生活工作都在一块儿,难免会有磕绊,这种时候就更需要包容。如果个个都是针尖对麦芒斤斤计较,哪里还能走下去?”/p
“任副团、梁副团我们知道错了。”女孩子们三分惭愧七分不安地道歉。/p
“光嘴上说有什么用?你们上一份检讨还热乎着呢。”/p
任副团拍了一下桌子/p
“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不长记性。每人罚三个月的工资,未来三个月的演出也都不能参加,如果这三个月,再有龃龉,立刻走人。”/p
罚钱、禁演甚至辞退对于众人而言确实是非常重的惩罚,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但没人敢反驳。/p
“还有,别以为事情就这样轻松揭过。”/p
任副团说着凉凉地扫了一眼吴雯雯、梁嘉仪、花夭。/p
“除以上处罚,这件事的直接关系人吴雯雯、花夭取缔本次主舞资格。”/p
吴雯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到任副团并不搭理自己,求助的眼神立刻投向梁副团,未曾想梁副团也避开了她的眼神,只淡淡地说/p
“这是我们一致商量决定的,做错了就要有承担错误的勇气。时间不多,有演出任务的回去继续彩排吧。”/p
和直接被取缔本次主舞资格的人相比,其余人已属幸运,众人如蒙大赦纷纷退出,只有吴雯雯仍是不甘地站着。/p
“花夭留下,其他人赶紧回去。”任副团看了一眼吴雯雯不耐烦地挥挥手。/p
吴雯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