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伙儿聊得热火朝天,系主任带着几个领导来到了后台。/p
“别闹了别闹了,赶紧过来拜码头。”/p
演员们闻言个个乖觉站好,来人似乎是今天的重磅观礼嘉宾。不过开场介绍嘉宾时他们都在后台候场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具体来头。/p
“这位是白昼市委宣传部部长,这位是白昼民间艺术团团长,这位是贝思特芭蕾俱乐部总负责人以及贝思特芭蕾俱乐部副团长。”副校长在一旁笑眯眯地介绍/p
众人一脸呆滞地鞠躬/p
“领导好。”/p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领导人数太多头衔太长,学生党对这些词汇陌生得很一个也记不住。/p
“你们好,不用拘谨啊,大家放松。”部长和颜悦色地向大家打招呼“我只是来看看这群优秀的年轻人是什么模样,咱们华夏未来可期啊。”/p
部长的话让众人稍稍放松下来,领导们便散入人群里和学生们交流,身后还有一个记者咔嚓咔嚓地拍照。/p
“你是花夭吧?”贝思特芭蕾俱乐部的会长主动地走到花夭的面前“你的天鹅之死跳得很好,要是换足尖鞋就更加可圈可点了。”/p
花夭没想到贝思特的高层会来他们的校庆,突然得见贝思特的会长本就预料之外,得到他的赞叹更是受宠若惊。/p
“我记得你,好像两年前你有参加我们团的面试对吗?”副团长也走了上来,他戴着金边眼镜和两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p
花夭也认出了他,花夭有些害羞拘谨地点头问好。/p
“她就是面试时受伤落选的那个女孩儿。”副团长在会长身边耳语,会长了然地点头。/p
那年他们在夜海设点招募舞者,在面试中有个舞者受伤并断送舞蹈生涯。这件事在当时带来不小的影响,许多报纸还报道了这件事情,会长也有耳闻。/p
“看样子你的伤恢复的不错。”会长由衷地赞叹/p
“托您的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p
“那就好,我觉得你真的非常有天赋,希望你继续努力,有机会一定要再来我们贝思特面试。”/p
会长向花夭抛出橄榄枝,花夭受宠若惊地点头。/p
领导们一阵风似地进来,对他们胡吹海夸一顿后又一阵风似的飘走了。/p
孩子们面面相觑/p
“刚我们聊到什么来着?”/p
“宵夜。”/p
“噢,好,那我们继续吧。”/p
对于这些少年少女们而言,领导什么的仍是远在天边的人物,当下的夜宵远比这些重要得多。/p
……/p
自从校庆结束后,花夭有空就会自己到舞蹈室拉筋练基本功/p
她发现只要一脱离把杆单,跳独舞膝盖就会隐隐传来痛感,停下休息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就会消失。/p
她隐隐觉得这种情况不对,/p
脚不是真的疼,而是潜意识给自己的一种暗示,就像一个吃不了辣的人,一旦被辣伤过胃,每次看到辣椒就会条件反射地觉得胃在灼烧。/p
好似她的脚好了,心却病了。可是该怎么克服心理上的障碍?/p
空旷的舞蹈教室里,只有全身镜倒影着少女的身影,萧瑟冷清又彷徨。/p
……/p
这天花夭从图书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本心理咨询书,刚下阶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p
那人仍是那么高挑秀雅,一身简单的灰色运动服衬得她越发具有少女感,丸子头高高盘起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她轻轻勾起一抹笑容瞬间有了几分暖意。/p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我吧?”/p
“珍妮老师!”/p
花夭无比惊喜地跑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p
“自然是来干大事的。”闫珍妮说着揽着她往外走“找个地方好好聊聊。”/p
因着两人还有同门师姐妹的情谊,即使毕业了花夭也和她保持着联系。只不过闫珍妮一直在夜海一高任教,这种时候来白昼倒是头一回。/p
花夭将她带到学校附近一个口碑颇好的餐厅/p
“您是来出差吗?”花夭记得夜海一高每年都有游学,但一般安排在高考那几天,现在还没到时候。/p
闫珍妮神秘地摇摇头“我已经辞职了。”/p
“???”?花夭一脸震惊/p
闫珍妮单手支着下颚优雅地望着菜单说/p
“有个冤大头愿意出资让我实现梦想。”/p
“……什么……梦想?”/p
“自然是开一个芭蕾艺术生活馆。”/p
“那是……什么?”花夭头脑完全当机/p
“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我活着的意义,我到底可以做些什么。小时候的梦想是当芭蕾舞蹈家,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了十几年也幸运地取得了一些成就。在最顶峰的时候我遇到了爱情,你也知道,生孩子对于一个舞蹈家而言将意味着什么。”/p
花夭明了地点头,生娃到恢复满打满算也要两年,舞团不会将首席的位置空着等你,每年优秀的舞者层出不穷都在追逐首席的位置,所以很多舞蹈家都不敢轻易要孩子。/p
“最终我选择了家庭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后来想想即使不能再回到舞台,能培养一批上舞台的孩子也很不错。但可能是人到中年所以野心越来越大,最近我发现仅仅当一个老师已经不能满足我的灵魂,一个疯狂的想法不停在我的脑海里翻涌。”/p
她想办一个类似画廊一样的开放式芭蕾生活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