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习惯了特定的生活模式之后,再苦也会麻木了。/p
花夭已经适应了贝思特的见习生训练日常,膝盖的隐忧也越来越小,基本感受不到了。/p
老师们都说她很有前途,下个月可以冲一冲舞剧的选角。/p
花夭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会认真考虑。/p
五点半转瞬即到,她匆忙地与大家告别赶紧出了教室,今晚足尖要进行汇报展演,六点彩排,七点半正式开始,她的时间非常紧。/p
刚出门就遇上梁嘉仪/p
“嗨。”梁嘉仪搂着花夭“去哪儿这么着急。”/p
“赶回足尖。”/p
“两头跑是不是很辛苦?”梁嘉仪贴心地加快步子,和她一同进了电梯/p
“还好,暂时能应付得来。”/p
“还想说今晚约你吃饭,我听任副团说,他接触到一个很厉害的赞助商,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在团机会也能多一点。”/p
花夭闻言微不可察地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嘉仪便无所谓地拍了拍她的肩膀/p
“当然,对你来说这些都不重要,而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别当真,还是好好练舞提升实力为重。”/p
叮咚,一层到了。/p
花夭到嘴的话咽了进去/p
“林中仙女加油。”/p
“好。拜拜。”/p
不紧不慢地跟了出去,目送花夭上了那辆普通的suv,梁嘉仪才渐渐止了笑容,往宿舍走去。/p
……/p
花夭和白集自昨晚以后,虽没明着说开,但确实又恢复了邦交。/p
“我今晚在足尖有工作,不能煮饭了哦。”/p
虽然出门前花夭曾交代过,但现在仍旧是不放心地再交代一回。/p
“嗯。”/p
白集直接将车停在足尖。/p
花夭下车的时候,白集也跟着下来了。/p
“诶??”花夭一脸疑惑地望着他/p
白集双手插兜慢悠悠道“馆长请我吃饭。”/p
“……”花夭/p
馆长,也就是闫珍妮。/p
两人一同走进足尖,正巧遇上馆长本人。/p
“小白来啦。一会儿直接到夭夭办公室吃东西。夭夭你也抓紧时间扒拉两口去彩排走台。”/p
“……好。”/p
快餐已经送到,直接在柜台领即可。/p
花夭意味不明地乜斜了一眼白集手里的快餐盒。/p
白集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勉强维持高冷的性子。/p
“馆长请你吃饭。”花夭脑补了白集厚着脸皮找闫珍妮蹭饭的画面,意有所指地挖苦“白老师你真棒。”/p
“……”白集/p
花夭点到即止,到了自己的地盘,随意给白集指了个位置,便迅速地打开盒饭开吃。/p
快餐是附近的粤式餐点,烧鹅叉烧双拼饭,色泽鲜艳味道不错。白集还在慢悠悠拆着筷子,花夭就已经放下筷子,满嘴鼓鼓囊囊含混不清地吩咐/p
“等会儿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收拾一下,门不用关。”/p
说罢头也没回,飞也是地跑了。/p
白集看着她那几乎未动的食盒,不赞同地拧起眉头。/p
足尖的小朋友们经过短短几个月的学习,在舞台上已经有模有样,至少没有谁特别掉链子。在家长眼里小宝贝们都可爱得很,单凭萌萌的粉色舞蹈服和蓬蓬裙就足够吸睛,更何况她们圆嘟嘟粉嫩嫩地在舞台上摇头晃脑,简直萌翻全场。/p
和孩子们的萌系舞蹈相比,老师就显得非常专业。每个人的独舞都不亚于比赛选手水准,最后一个压轴节目芭蕾现代舞,老师们没有穿华丽的舞服,也没有过多的装饰。每个人都是黑色舞衣舞裤,外罩灰色纱裙,头发利落地盘成丸子头。个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p
当老师们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走到舞台上站好,台下的掌声已如雷鸣般响起。音乐间奏一响,老师们整齐划一地迈腿起跳,随着激昂的音乐或旋转或大跳,每个人都踩在拍子上,前一秒动作整齐划一,后一秒全员散开,各有章法却又乱中有序,让人目不暇接。/p
短短五分钟的表演,台下鸦雀无声,直至老师们排成一排鞠躬谢幕,掌声才轰然炸响。/p
花夭站在台上,和其他老师一样笑的灿烂,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二次面对观众跳舞,虽然是现代芭蕾,她觉得非常满足。/p
当站上舞台的那一刻,你会发现,舞台上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存在,灯光为你而打,音乐为你而响,观众为你而来。那一刻就像渺小的人类站在浩瀚的虚空,即将要用洪荒之力吸纳整个宇宙,一种难言的兴奋从脚底心直窜到四肢百骸,每一个动作都希望做的最好,每一个节拍都努力踩到最稳,和同伴们一起享受舞台,创造一次又一次巅峰。/p
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留恋?/p
花夭刚下台,就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闫珍妮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骄傲/p
“夭夭,欢迎你回来。”/p
“诶?”花夭一脸疑惑地抬起头/p
“你今晚的舞蹈,很美。我熟悉的芭蕾精灵回来了。”/p
闫珍妮高兴地揉揉她的脑袋,花夭闻言只觉一阵感动。/p
她似乎也能感觉到,这小一年里的心境变化。表演天鹅之死时她很没底气,甚至不敢穿足尖鞋上去;后来在珍妮老师这里特训,她抱着试探的想法,想试探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承受力在哪里;到了贝思特她是抱着硬扛的心态,膝盖痛不管,身体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