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集沉默地握着花夭的脚,久久不语,直至花夭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不适应地动了一下,白集才缓缓放开手。/p
“我要去煮饭了。”花夭重获自由后,飞快地把脚缩回去。/p
白集不赞同地拧眉“都这样了还做什么饭?”/p
“真的不打紧。”花夭倒是无所谓,可看着白集愈发难看的脸色,她只能妥协试探地问/p
“要不你来做?”/p
于是故事的结局/p
白集把花夭安置到厨房门口的雅座,花夭翘着二郎腿,指挥着里头围着粉色围裙的帅气男人煮菜。/p
白集进厨房,将面无表情的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那架势毫无感情而且六亲不认。/p
拍蒜时一刀下去蒜立刻像小纸片一样扁得透彻。/p
倒油、放蒜、丢青菜那油光四溅的场面,就如同陨石爆炸,但这位大哥似毫无所觉淡定翻炒,视飞溅的油花如无物,直至一滴油溅到脸上,他才微微皱眉,乖乖拿起锅盖保护自己。/p
花夭看得憋笑不已,让一个只会泡面的男生做菜,确实是太为难人他了。/p
“盐放多少?”/p
白集回望花夭,花夭赶紧将嘲笑的表情收起来,正经道“一勺就好。”/p
白集点头,严谨地从盐罐里拐盐,不多也不少,平平整整一小勺,像极了刻板的科研专家在做化学实验。/p
“青菜不宜煮久,差不多就关火吧。”望着白集端方架势,花夭温馨地提示。/p
“嗯。”白集配合地点头,立刻关火盛菜。/p
之后又在花夭的吩咐下,打开豉油鸡的高压锅,原本白岑岑的鸡通过熬制变成了蜜粽色,混着卤汁的鸡肉香味儿飘荡满整个厨房,让人忍不住猛咽口水。/p
白集拎着这只整鸡,满脸疑惑地望着花夭,仿佛在问该怎么处理。/p
“要砍。不过需要点技术。”花夭有些伤脑筋,假如没有经验,很容易把鸡肉砍成肉沫,又或者是砍得不美观,不方便吃。/p
白集思考了一会儿,默默拿出手机,输入“如何砍鸡”。不一会儿网络上各种五花八门教程跳了出来。/p
白集的学习能力惊人,看了几遍视频,立刻摇身变成无感情的剁肉机器,刷刷刷电光石火间将鸡肉切半分边,不一会儿一盘厚薄均匀大小适中的豉油鸡成型,再淋上醇香的卤汁,漂亮的豉油鸡上台。/p
“好!”花夭满意地鼓掌“以后砍鸡鸭鹅这种粗重的活儿,就交给你了。白老师真棒!”/p
白集意味深长地瞅她一眼,并未说话。/p
花夭没意识到自己叫了什么,笑嘻嘻地站起往餐桌边蹦跶。/p
没一会儿腰上一紧自己再度腾空。/p
白集竟是单手将她抄起,怎么着自己也是个近百斤的大活人,花夭慌忙搂着他,生怕白集耍帅失败,让她再来个伤上加上那就不值当了。/p
厨房到餐桌仅几步距离,白集几个大步就到了餐桌边,稳稳地将花夭放到座位上。/p
花夭红着脸道/p
“不要把我当伤残人士,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p
“只是你不重视。”白集淡淡地说。/p
花夭闻言却是一愣,只是你不重视,但我重视吗?/p
她的心掀起惊涛骇浪,白集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应该不是吧。/p
白集看着她满脸的欲言又止,不禁柔和了眉目,伸手拍拍她软乎乎的头发。/p
“准备吃饭。”/p
说罢起身去厨房拿碗筷。/p
卧槽!被撩了!花夭脸瞬间通红。/p
白集第一次煮青菜,味道不算上乘,但也不差。花夭很给面子地夸了一顿,但白集仍有些怏怏不乐,花夭抓不准他的心思,为免多说多错,她选择安静吃饭,不再作死。/p
酒足饭饱后,白集如常地包了收尾工作,花夭便蹦跶到沙发开始酝酿可怕的三万字检讨。正想得出神白集走到了她的旁边,手里还拿着一瓶黑乎乎的东西。/p
“???”花夭满脸问号。/p
“擦药。”/p
不等花夭同意,白集径自蹲下解她脚上的绷带。/p
“现在涂了等会儿洗澡又是白涂。”/p
她小声嘀咕,但白集充耳不闻。/p
“这是一个老班长家里泡的药酒,对跌打损伤有奇效,想快些好就多擦几次。”/p
药酒的味道确实有些呛人,白集倒到手心,捂了一会儿,才往花夭脚踝涂去。/p
白集按压的力道不小,花夭疼的龇牙咧嘴,连连瑟缩着往后躲,白集却没松开。/p
“好好忍。”/p
白集没有抬头,双手劲道不减,手法熟练利落,没感情的推拿机器再次上线。/p
起初花夭觉得痛,但推拿了一会儿,药酒渗入皮肤,滚烫替代了疼痛感,扭伤处肉眼可见的舒缓了。/p
她望着这个认真专注的男人,心不受控制地跳动。/p
足足按了二十分钟才停下,花夭的脚踝被药酒覆盖,活像酱肘子。/p
“睡觉前再涂一次。”/p
白集交代完起身洗手,花夭低低地道谢。/p
白集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样,真的无法不心动,怎么办。/p
……/p
两人在客厅各占一隅,一个认真地看资料,另一个认真地抄检讨,互相陪伴又各自安好。/p
三万字的检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才堪堪誊抄了三千字,花夭的爪子就已经痛到不行,她宁愿加训三天三夜也不想动笔,怎么办。/p
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