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棂,月光散落一地清辉,留下柔和的光线,星星眨着眼睛,俏皮地俯瞰众生,风不甘心地挤进来在屋里旋转,好似看笑话一样扫过几个人熟睡的面庞。冰火!中文.
龙天霸惊出一身的冷汗,那两声妈妈,直戳到他心中,那声音犹如万年寒冰缝隙挤出来的利箭,一股透彻心扉的冷意,浸满全身,叫他的激情被冷意侵占得点滴全无。
他犹如被撕破伤口的苍狼,迸发出撕心裂肺般疼痛,多少年过去,那个角落再不愿意触及,那是他一生最悲哀的时刻;是他极力回避的禁区,就是在那个无比黑暗的日子,四岁的他封闭了所有的感情。
他头脑中回忆起那个凄凉的夜晚,年幼的他孤苦无依地呼唤着妈妈,祈求苍天睁眼,摇晃妈妈毫无知觉的尸体,而妈妈手脚冰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张熟悉的脸再不会给他关爱、再不会宠溺地叮嘱他、再不会给他温暖……
他感觉天地倒转、世界崩溃、恨苍天为什么要把母亲夺去,为什么叫他孤苦无依,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造就他一颗铁石心肠,对任何人或者事情都淡漠之。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疼,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不管过去多少年,古铜色的面容上再无波澜,父亲对他如何好,也难以打动他的心。
今天,面前这个小女人,怯懦的身形,竟然唤醒了他沉寂在心底的创伤、生生把他甩到暗无天日之地,叫他独自舔舐伤口,如何不叫他心惊。
从晚上回来,他就感觉到了不同,一直以来,她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可以忽略的人物,这样的小人物他从不会放在眼中。
当初女人和皓琦是一对,是他强势地硬生生插进一脚,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要活下来,要调节情绪,女人无疑是最好的发泄。
在这里可以无视任何法律、尊严,他就是上帝、他就是主宰、好在女人的性格和皓琦一样绵软,叫他的目的达到了。
当女人惊吓得犹如小兔般惊恐的眼神,在他的身下哀求、喘息、呻吟,他感到胜利者的骄傲,还有男人的尊严。
后来,他用拳头降服的慕容机也卖乖讨好,想要分一杯羹,他也默许了,他认为,女人就是发泄精力的地方,并不是谁的禁脔,所以形成了这样的局面——三夫一妻。
他只考虑自身的感受,从没有想过女人会如何?
当她用幽怨的眼光看他;当她诉说心中的委屈,他无动于衷,在他心中女人就是附属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要感情、思想有什么用,只要老老实实听男人话,赏她一碗饭吃,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几年过去,无数个失望盘旋在他们脑海中,也许会在这里终老一生。
当他看见溪水中沧桑的面容,无数的风霜印染在脸上,他突然萌生了一个愿望,想要一个亲生骨肉,当武力值不够的时候,起码有一个人能帮他猎取食物,得以苟延残喘。
他马上实施了他的计划,不管皓琦和慕容机如何不满,背后不断的小动作,他也置之不理,在他的心中,这两人绝不是他对手,在这里强者为尊,他们只有俯首听令的份。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儿子,虽然闻到浓郁的血腥气味,还有女人惨白的面容,知道生子的艰辛,他依旧无动于衷,女人谁不生孩子,还不都熬过来了。
看到孩子的面容他有一丝欣喜,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在这里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撒手尘寰,还是别投入太多的感情,免得自伤。
他谁也不会去爱,就爱惜自己,他是强者,天一样的存在,任何人想要撼动他的地位比登天还难。
晚上,当孩子在他身边哭声不断,他怒了,女人竟然睡的这么死,连孩子都不知道照管,他嗔怪女人睡得太死,全然不想女人生孩子流尽的鲜血,而不是对儿子发自内心的疼爱。
说他冷血也好,说他麻木也罢,他的心早在母亲去世得时候,封闭起来,再不会对任何人敞开。
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女人尽管脸上惨白,双眼竟然如此明亮,犹如天上的群星,璀璨多姿。
看到她在给孩子喂奶,淡淡的**飘荡过来,瘦削的后背,不停地蠕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突然想触摸女人的身体,去感觉一下她和以前究竟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女人生孩子前后会如此变化,依然是弹性的、带着温热的躯体,只不过已经瘦弱到极点,触摸中,肌肤有了反应,僵硬的战栗感通过手传递到他的头脑,他正想进一步探索,通过女人体表的变化,探索她的内心世界,骤然间听到了那个声音。
“妈妈”!
他躺在那里,犹如掉进冰川的小人物,四周都是寒意,他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他好怕再有这个感觉,好怕他的伤口进一步被撕裂,缩回一切触角,把所有的意识收缩回来。
听到几个人熟睡的呼噜,他的心中惊涛拍岸,辗转反侧、整夜未眠,心中诧异,女人为什么会挑起他心中的伤痛,为什么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他不相信从来都是胆小、胆怯的女人竟然会在生孩子前后有如此变化,难道她会脱变不成。
当晨曦升上天空,他总算恢复到常态,尽管一夜未眠,他的精力犹在,习惯性起床,看到女人熟睡的面庞,依旧是那张清秀的脸,一切都没有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个娃娃,一晚上过去,孩子看起来顺眼了些。
他没有叫醒女人,默默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