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凡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冷静的语调说话,“爸,妈出事了。”/p
电话的对面传来“哐啦”一声响,还有傅父强装淡定的声音,“你妈,能出什么事?之前不就是在医院看病吗,怎么会有事呢,千凡,你说是吧?”/p
“爸,妈的身体情况一直都不好,只是,她不愿意和你说。”如果不是被查出来这个病的话,她估计会一直待在国外,不愿意回来,“爸,我们先见一面吧,见了面,再细说。”/p
虽然,程医生说可以做血液透析,但是,她心里清楚她妈现在的身体情况,如果不是换一个肾脏,仅仅只是血液透析的话,她妈根本就活不长。/p
看着这份属于傅母的病历,傅父眼眶微红,看着听白,声音带着恳求,“程医生,这份病历,不是我的妻子,是不是?”/p
他的妻子几年前,身体明明还是很健康的,怎......怎么可能会得这个病呢?/p
一定是她还在怨着他,生他的气,逗他玩呢。/p
听白淡然地看着他,语气抱歉,“傅先生,医院的诊断没有出错。”/p
听了这话,傅父消沉了一会,“程医生,我能不能给我的妻子捐献肾脏?”/p
听白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这需要检查过后才能确定。”/p
傅父询问了一些关于傅母病情的细节,随后去到病房,悄悄看望傅母。现在,两人还在怄气,他怕她看见自己,会一下子怒急攻心。/p
傅父离开了,傅千凡思考过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p
“程医生,为什么在国外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是可以给我母亲捐献的呢?”原本,她是打算在国外做这个手术的,甚至在术前,她还想着一直瞒着傅母这件事,只是,她拗不过傅母想要回国的心思。/p
听了她的话,听白重新看了看她们二人的资料,血型、交叉淋巴毒、抗体阴性,确实都对了,位点错配率。理论上说确实有可能,只是,这样太冒险了,说实话,不建议。/p
听白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傅小姐,肾脏移植并不只是把肾脏从捐献者身上移到患者身上就可以了的。说实话,手术本身并不难,难的是术后并发症和长期的肾功能管理。仅仅只是移植肾脏,就算令慈能够挺过术后排斥反应,肾脏的存活率也是未知的。”/p
一番话下来,傅千凡暂时打消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程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p
听白默默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能理解她的心理,但还是解释道,“傅小姐,财力能够支持的话,透析疗法也还是可以的。”/p
最后还是傅父敲定,他先来检查,至于公司,先全权由傅千凡负责。/p
在傅千凡的周旋之下,傅母慢慢知道了傅父的存在,对他也没有那么排斥,傅父偶尔可以来看看她。只是,捐献这件事两人还在瞒着傅母。对于这件事,听白皱了皱眉,叮嘱道,“患者也有了解的权利,如果她不同意,这门手术是没法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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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正常下班,回到自己的小窝,吃完晚饭之后,去到阳台,躺在躺椅上,惬意地吹着晚风。/p
稍微睁开眼,看了看窗台上的绿植,忽然觉得有些无聊,【糯糯,你说,为什么他们非要器官移植呢?明明透析疗法也可以延长病人的生命,虽然比不上肾移植效果好,但是,性价比比较值啊。】/p
糯糯思考了一会,发现似乎它也不太懂。突然想起了清清说的“情”一字,【姐姐,因为爱?】/p
听白:???/p
【可能是因为亲情?】糯糯想摸摸自己的蛋头。/p
【可能吧。】听白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要问一枚蛋呢?/p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嗯,是戈以彤的。/p
“喂,彤彤?”她不是忙着奶孩子吗,这会怎么有时间给她打电话了?/p
“孩子哄睡了,那家伙在外应酬还没回来,睡不着,有些无聊。”戈以彤的语气传递出满满的委屈,这段时间,她都快被孩子折磨死了,虽然楚岁见努力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奶孩子了,但是,公司的事还是很忙,在怎么努力,带孩子的主力还是戈以彤。/p
她需要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的人,正巧,这会听白难得有时间。/p
听见她的抱怨,听白觉得心疼又好笑,“你前段时间还说着自家宝宝是小天使呢,这会怎么就成恶魔了?”/p
“人,都是善变的!”都想哭辽,一直当个小天使不好吗?/p
听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实在不行,再请一个人。”/p
“还是别了,人再多也没法搞定孩子睡觉的时间。我还是多多跟她接触的好,要死被别人带多了,她以后跟我这个妈不亲了,我跟谁哭去。”确实,感情都是需要时间培养的。/p
听见她的话,听白心里闪过一个想法,“彤彤,我说假设啊,你别生气。”/p
“嗯,你说。”/p
“假设你有一个很亲的人,生了很严重的病,砸钱不能完全治好,只能维持生命,但如果是捐献一个器官的话,效果更好,你会选择哪一个?”/p
“如果那个人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捐献更有用,肯定是选择器官捐献啊。”自从知道听白负责这方面之后,她闲着无聊,也看了一些资料。/p
血液透析虽然过程不太痛苦,但是需要长期来医院,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