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着阮渺一瞬间皱起来的脸,听白笑道,“你死得其所,我便会记住你,记住了伤心便没那么必要了;要是死得窝囊,你便不是我阮听白的妹妹,一个不相干的人,没必要为她担心。”/p
“大姐,你心真狠。”阮渺嘴唇嘟了起来,囔囔道。/p
“好了。”听白看着阮渺,表情十分严肃,“渺渺,你要记住,我可以是你的后盾,也可以是这个国家的先锋。有困难,记得给家里传消息。”/p
“好。”阮渺感觉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带来些许暖意。/p
温情的话说完了,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引入新的话题。/p
听白看了她一眼,“行了,你先回你的房间去。”/p
说完,将注意力放到报纸上,不再理会阮渺。等到阮渺上了楼,听白手里的报纸往沙发旁边一放,身子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眼睛。/p
看来,计划要提前了。/p
得到听白的同意只是一方面,毕竟是一家人,即便阮渺可以直接离开阮家,但她并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p
寻了个机会,将这个打算告诉阮觅海和阮煜城,果不其然,俩人双双反对。/p
“你一个小孩子,出去闯荡什么,危险。”阮觅海冷眼一瞪,阮渺心尖一颤,大哥怎么这么可怕。/p
将求救的眼神移向阮煜城,“二哥......”/p
阮煜城更加直接,“这件事你想都别想。”/p
妈的,前阵子是大姐不顾危险在月宫“闹事”,现在有事小妹为了梦想想要离开家里,更加过分。/p
“为什么不能想,明明,你们都有机会实现自己心中的志向,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阮渺看向阮觅海,表情坚定,“大哥,你喜欢枪械零件的组装,大姐现在给了你机会实现了;二哥,你喜欢纵横商界,现在你正在闯荡的路上,为什么我就不能?”/p
这根本就不公平,“大哥二哥,你不能因为我的年纪就否认我,剥夺我这个机会。”/p
阮煜城有些头疼,他发现以前的日子,不管是大哥大姐,还是这个妹妹,他一个都没看清过,“不是否认你,大哥说得对,你还是个小孩。”/p
“二哥,我只比小一岁。”阮渺幽幽地看着阮煜城,表情幽怨,“而且,大姐也说了,只要我死得其所,便是有价值。”/p
听见阮渺提到听白,阮觅海眉头一皱,阮煜城咬牙切齿,“她是你姐,我们就不是你哥?听她的话,就不听我们的话?”/p
说到底,还是挑自己想要听的。/p
三人僵住,谁也说服不了谁。/p
两个人作为家长,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受到伤害,甚至死亡;一人觉得自己心怀梦想,就要奋力追逐,为国为民,不惧生死。/p
这时,开门声打破了僵局,三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听白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p
“你们这是在干嘛?”/p
阮觅海冷冷地看着听白,不说话,阮煜城面无表情,“大姐,你越来越有本事了,连妹妹都怂恿。”/p
听白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板栗,“臭弟弟,没大没小,我什么时候怂恿渺渺了,就你们疼妹妹,我就不疼?”/p
看来,阮渺是将这件事捅到这两人面前了。/p
“大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阮煜城恨不得自己才是哥哥,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着听白,而不是老是因为是弟弟而被地位碾压。/p
“好了好了,放宽心,渺渺有自己的追求,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她?”听白有些无奈。/p
“她还小。”阮煜城干不过听白,阮觅海顶上。/p
“你先想想你十六快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尤其是你,阮煜城。”这个时代,孩子普遍还是早熟,阮渺虽然是姑娘,但是,阮父还是送她去学堂了的,有着基本的常识学识,会自己判断。/p
阮觅海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因为阮父地不喜,已经自己出去游荡了一番,现在听白请的的阮觅海的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p
那个时候,比现在还乱。/p
而阮煜城,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被阮父带着看管生意,外地每年都要跑好几趟。/p
看着他俩陷入思索当中,听白拉着阮渺做了下来,给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p
“现在想通了吗?”听白将茶杯放在茶几上。/p
阮觅海很快清醒过来,看着阮渺,“可以,但是,要安全。”/p
虽然知道这么说不好,但是,他当初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是男性。这个世道,对女子虽没封建王朝时那么残忍,但也仍是苛刻的。/p
阮觅海妥协了,阮煜城也没了反对的机会,没好气地道,“惹祸上身了要记得回家的路。”/p
“嗯!”阮渺重重地点头。/p
得了家人的同意,阮渺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包袱离开了。/p
只和四姨太阮安初还有听白道了个别,而阮觅海和阮煜城只给他们留了封信。/p
这丫头,是害怕这两人反悔啊。听白失笑。/p
两年时间过去,在听白的督促和建议下,月宫越做越好,在这样的场所,听白也有意识地收集一些消息,暗地里记录下来。/p
而听白的军火代理商的生意还做得不错,虽然没有多少收入,但是,结识了不少人,也算是积累了第一批人脉。/p
这天,有了一个大单。/p
看着面前这所谓的袁大帅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