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朽不也没影子吗?”/p
周员外一句话说出,唐棠心中大惊,以为这个妖魔与骨女是一伙的。/p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骨女却冷冷盯着这位“周员外”道:“你又是何方神圣?”/p
“周员外”哈哈大笑:“咱俩都是为了同一件东西而来,相逢何必求相识嘛?”/p
骨女盯着这位“周员外”看了一阵子,擅长用人皮伪装自己的她突然道:“你身上没有披人皮,怎么和姓周的那个老不死的一模一样?难道你懂变化之道?”/p
“你究竟是谁?!”骨女看着眼前这位“周员外”,满脸戒备。/p
“哼,老子身为山神,岂会不懂变化之道?”说完,“周员外”一挥手,身旁有白烟散开。/p
白烟散去,“周员外”竟变成一只脚分两趾、手生三指、紫面红眼的怪物!/p
周府的家丁们看到自己老爷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吓得一哄而散,却被那只自称“山神”的怪物给定在原地,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眼珠子滴溜乱转,满是惊恐。/p
这个怪物一身疙瘩肉,屁股上还长着一根打卷的尾巴。他前额光秃秃的,两边却竖立着根根黄毛,看着像夜叉似的。/p
怪物左耳上吊着一个巨大的黄金耳环,脖子上、手脚上也戴着金镯子。他光着下半截身子,上半身穿着一件黄马甲,似乎很喜欢黄色。/p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只怪物那话儿很粗壮,像根棍子似的杵在两腿中间,看得骨女都神色不自然。/p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越发难看。/p
怪物看见,哈哈大笑,露出了满嘴黄牙:“怎么了小心肝,前些日子被我伺候的欲生欲死,看到我的本来面目,怎么这副模样?”/p
“你!”骨女想死的心都有了。/p
怪不得那个老不死的前几天突然每天都往自己屋里跑,每天都把自己折磨的精疲力尽,自己还奇怪,那老不死的还说他从书里看到了一个偏方,没想效果竟然这么神奇。她还信了。/p
原来那个老不死的是被这个丑陋的怪物给调包了!/p
唐棠懒得理会这两只鬼的“风花雪月”,他盯着这只喜欢穿黄的怪物,无奈笑道:“也不知道小小周府能有什么宝物,就连大名鼎鼎的‘黄父’也给吸引了过来。魑魅魍魉徒为耳,也似凡人宝乱心啊。”/p
“你认得我?”这只黄父鬼有些惊讶。/p
“有位白衣书生的书里记载你。”唐棠微笑道:“黄父者,祸乱九江郡,自称‘山灵’。黄父不惧白昼,喜黄色,善变化,好女色。遇不喜者以黄牙笑之,其人不死也残。”/p
黄父鬼见自己被这书生兜出了老底,脸上似乎有了几分慌乱。/p
唐棠又疑惑道:“不对,今天白天我诊治的那人绝对不是你!我知道了,你这只黄父鬼好美色,白天躲在周府伺机而动,晚上忍不住了,就变成周员外的模样出来淫*乱周府的女眷,真是恶心!”/p
唐棠当然知道白天“诊治”的不是这只色鬼。不然的话,他的“大祝福术”用在这只号称“山神”的鬼怪身上,早特么爆体而亡了!/p
想到这里,唐棠心里一阵后怕。/p
看来自己的“大祝福术”以后不能滥用了。起码自己境界太低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慎用!/p
那只黄父鬼被唐棠揭穿老底,也不恼怒,他冲着唐棠嘿嘿一笑,露出满嘴黄牙。/p
唐棠赶紧麻溜的转过身子。他知道这只山精的底细,可不敢让它冲自己笑。/p
可唐棠是躲开了,他身后有位家丁就惨了。那名家丁早先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一直保持着回头看的姿势。/p
黄父鬼一龇牙,刚好对着那个不能动弹的可怜家丁。那个家丁人还站着,却已经七窍流血,再仔细看他,眼珠子都已经翻白了!/p
唐棠见这只山精微微一笑很要命,对家丁的死倒没怎么在乎,毕竟他与这位家丁没亲没故,也懒得对路人甲乙丙丁感同身受。/p
可唐棠害怕啊!/p
一颦一笑一黄牙,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那只黄父鬼碾死自己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p
此獠太过凶恶,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p
唐棠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就开始寻找人皮经文。/p
哪去了?刚才这王八蛋还在怂恿骨女弄死自己来着!/p
人皮经文不知道啥时候偷偷钻回唐棠怀里,可能是“周员外”刚来的时候。/p
唐棠可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呼唤人皮经文:“李时珍的皮,你别睡了,这儿有好大只妖怪,一看就大补,快粗来吃东西!”/p
“对不起,您所呼唤的亲爹已睡着,请稍后再呼。”人皮经文一句话把唐棠雷的外焦里嫩。/p
唐棠:┴┴︵╰(‵□′)╯︵┴┴/p
“睡着了还能说话,你坑爹啊!”/p
唐棠咬牙切齿,把手掏进怀里揪着人皮经文就把他给拎了出来。/p
那只黄父鬼刚要接着找唐棠麻烦,冷不防被一卷东西砸到脸上,气的他怒发冲冠,脑袋上的地中海黄毛根根站立,更显得他丑陋狰狞。/p
黄父鬼捡起唐棠扔的“垃圾”,见是一卷枯黄色的人皮卷,生性喜黄的它赶紧伸手去捡。/p
可它紫色发黑的手还没碰到人皮经文,人皮经文“嗖”地一声从地上飞起来,朝唐棠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爹你也随便往外扔对吧?我打死你个不肖子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