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还在鸡蛋里呢!”唐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p
看到唐棠模样,翠花气急败坏,知道自己又被骗了。/p
他见唐棠一身衣裳破破烂烂,脸上、身上都是血污,赶紧问唐棠道:“糖糖,你咋受伤了?怎么回事?”/p
“没啥事,走路绊倒磕了一下,脸先着地的。”唐棠云淡风轻道。/p
“哦……”翠花傻乎乎信以为真。/p
“走吧翠花,跟我一起去找周员外。”唐棠朝着翠花挥手道。/p
他有一肚子的疑惑等着去问周员外。/p
唐棠胡乱洗了把脸,衣裳都没换,就领着翠花走出了屋子。/p
周府早已乱成一锅粥,家眷们、家丁们呼天抢地,哀嚎连连。/p
唐棠心中有事懒得搭理,带着翠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过去,却连周员外的影子也没看见。/p
“奇怪……难道真给那只黄父鬼吃了?”唐棠皱眉道:“不可能啊!听黄父鬼与那个道士说话,周府的宝贝还没到手,周员外应该还活着才对!”/p
唐棠又围着周府找了一遍,最后竟然在一处偏僻柴房里发现了被挣脱的绳索。/p
却仍是没有周员外的踪影。/p
就在唐棠以为周员外真的找不到的时候,他和翠花路过一座荒井,突然听见有潺潺流水、啾啾鸟鸣传入耳中!/p
“翠花,你听见什么声音没?”唐棠问身边翠花道。/p
“声音?没啊?你说话的声音吗?”翠花疑惑道。/p
唐棠定下脚步。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再次问翠花道:“你没听见有流水声、鸟叫声?”/p
“没有!”翠花也认真听了一会儿,对唐棠道:“糖糖你是不是听错了?”/p
唐棠没理翠花,寻着声音找过去,最后竟然在那座荒井边停了下来。/p
唐棠指着井口道:“就是从井里传上来的!”/p
翠花低头,朝着黑漆漆的井口下边看了一眼,又拿手摸了摸唐棠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这一口废井,井底都没水了,哪来的流水鸟鸣?”/p
唐棠拍掉翠花地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p
难不成周府的宝贝,和这口井有关系?唐棠暗暗想道。/p
“翠花,找绳子,下井!”唐棠趴井沿上,看着黑漆漆的井底认真道。/p
他最近可没肾虚,也不会耳鸣幻听。/p
这口井底下肯定有古怪!/p
“糖糖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啊?”翠花满脸担忧道:“明明一眼可以看到井底的枯井,你非要说里边有什么流水鸟鸣,你怎么不说里面有驴叫?”/p
唐棠懒得理翠花,直接走开去找绳索了。/p
周府里的人乱成一团,都在寻找周员外,根本没人注意唐棠他们。/p
唐棠从杂货间里翻出一捆麻绳,又顺手寻了一盏灯笼。他扛着麻绳来井口,把绳子往井口一栓,绳子往井口里一扔,就要下井。/p
“你下不下去?”唐棠问翠花道。/p
“不下!”翠花翻白眼道:“莫名其妙的,有病啊你!”/p
唐棠懒得解释,抓紧麻绳双脚蹬在井壁上,小心翼翼朝着井底滑去。/p
这口枯井差不多有两丈深浅,井底铺满了枯叶,散发着淡淡的腐臭气味。/p
下到井底后,果然,耳中流水声鸟鸣声更清晰了。唐棠甚至还听见,井底还有野兽嘶吼声传出来!/p
唐棠几乎确定这口井底有古怪,沿着井壁抹了一圈,除了沾了一手青苔,并无什么特殊之处。/p
唐棠开始朝井上的翠花呼喊:“翠花,把你的‘八哥’扔下来,借用一下!”/p
翠花对唐棠无语了。/p
他让唐棠朝井的右边站,解开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往左边井底扔了下去。/p
唐棠捡起翠花的“八哥”,开始“嗤嗤嗤”刮井底的绿苔。/p
很快,井底青石上的绿苔就被唐棠刮了个干净,却有一片地方凹凸不平。唐棠用手摸下去,那片地方似有凹痕。/p
这口枯井果然有古怪!/p
唐棠拿出火折子点亮灯笼,仔细看了起来。/p
由于井底的青苔都被唐棠刮了去,只剩凹下去的地方还有绿苔。唐棠用灯笼一照,八个与人皮经文上面差不多的远古文字印入了唐棠眼帘。/p
那八个刻字,唐棠一个也不认得!/p
“文盲,不认得了吧?”这时候,怀里又传来人皮经文深沉的声音:“叫一声爹,爹教你。”/p
“滚蛋!”唐棠大怒。/p
“不想听拉倒。”怀里人皮经文又陷入沉默。/p
“你说不说?”唐棠怒了:“不说以后别想再吸一口老子身上的诅咒之力,大不了我天天发大祝福术,老子情愿肾虚也不给你留一丁点儿!等着喝西北风去吧!”/p
“小子,你有种!”人皮经文狠狠道。/p
他见唐棠发起火来连自己都坑,怕唐棠真这么干,终于来口道:“告诉你吧,这八个字是……「同木为名」、「岿而无归」?这是什么破玩意儿?”/p
“文盲!”唐棠又把刚才人皮经文赏自己的两个字还了回去。/p
“那你说,这八个字什么意思?”人皮经文嗤笑一声。/p
“这是两句字谜。”唐棠正色道:“‘同’、‘木’合起来是个梧桐的「桐」字;‘岿’到了没有‘归’是个「山」字。合起来就是「桐山」。”/p
人皮经文啧啧叹息道:“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后生可真会玩儿。不像俺们那会儿,吃个饱饭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