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彦僵了僵,如梦的神情让他有点冷飕飕的感觉,他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知道现在必须走为上计,“我出去,我出去,不能耽误时间,我还没洗。”/p
如梦看着镜子里的他消失,随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她眼角微眯,带着笑意,随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发呆,又似在想什么,片刻后,才继续洗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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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彦也洗漱结束,他本以为如梦把早安抱到了床上,似平常般,用母性的慈祥目光看着熟睡的小妞妞,但今天并没有,而是一个人坐在床边,摆弄手机。/p
英彦凝神看了看她的手机,他从未打消她的手机应该有问题的念头,只是回来的这两天,一直没有机会再次查探。/p
英彦来到床边,坐她身侧,故作一幅猴急猴急的样子,边对她动手动脚边戏虐道,“是不是在等我啊,已经不早了,还这么精神。”/p
如梦在他快到床边时,已经把手机锁屏,这会借势放到一边,拍掉他的咸猪手,一言不发的坐床上,靠着床头,看着头顶斜上方的天花板镶嵌的小夜灯。/p
英彦看了看她,接着想演一出饿狼扑食,如梦突然把目光移到他脸上。/p
英彦看着她深邃的眼睛,身体僵住,“梦梦,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从回来后,就有点奇怪啊。”/p
如梦低喃,“奇怪吗,我奇怪吗?”/p
英彦显然听到了,但是装作没听见,“梦梦,你说什么。”/p
如梦轻声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着美梦,我一直都生活在梦里,一切都是幻觉。”/p
英彦眯眯眼睛,“梦梦,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难不成我是假的,早安是假的,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我们大家这些年的经历都是假的吗,你说幻觉是什么意思。”/p
“是啊,怎么会是假的,都是真的,我晚上还和月儿一起吃饭着,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能是幻觉啊。”/p
英彦蹙着眉头,轻抚了抚如梦的脸颊,“感觉到了吗,有温度,是真的,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你突然这样,非常莫名其妙,我真的有些害怕。”/p
如梦注视着他的眼睛,片刻后,似下定决心般,一字一句的说,“你说我奇怪,只是我一个人奇怪吗,还是我们大家都奇怪。”/p
“什么意思,我说你奇怪只是现在的感觉,你说大家奇怪是指什么,我们大家哪里奇怪了。”/p
如梦把目光重新看向头,“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常棣,因为他利用过我,所以你们所有人对常棣都不是从心里接受,觉得他不可靠,并且也让我与他保持距离。”/p
英彦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如梦开始想说那一夜,她知道的事情了。/p
“梦梦,你怎么又提第一次吵架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别总是旧事重提,而且你这样反复提我们吵架是因为常棣,还说是我们这些人先不接受常棣,这样不好吧。”/p
如梦看着他,“没什么不好,你们本来对他就是走走形式,这个我也不在意,你也不要管我是不是旧事重提,不要管我为什么提与他有关的旧事,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等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后,我会给你一个说法和交代。”/p
英彦凝视她片刻,认真道,“好,我什么都不问,你说吧,我们是夫妻,我不会隐瞒你什么。”/p
如梦被他的一句我们是夫妻,我不会隐瞒你什么拨动了一下心弦,语气不在咄咄逼人,平静道,“少山当初许诺常棣会回来,是不是随口一说。”/p
“不是,少山哥从不随便许诺,而且他的许诺是在常棣走之后,嫂子告诉了你,你才知道。他许诺前,你已经接受了常棣永远不回来的可能,如果他是随口一说,倒不如不说。”/p
如梦接受了他的说法,继续问道,“我想让常棣留下来,你才说他不可靠,而他在国外这些年,你从未提过,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让他留下,或者说你们…改变了想法。”/p
英彦蹙了蹙眉,他知道她中间停顿的原因,可能是还没到说的时候,而且她心中本就有疑惑,因此含糊的说了个改变想法,那么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试着让如梦告诉他,常棣告诉了她什么。/p
“我们并非不想让他留下,只是我们多年养成了一种处世习惯,对常棣,我们没办法彻底放心,既然你要他留下,我自然要提一下我的真实想法,但并不代表一定要影响你,你说让他留下,我没阻拦,倒是你,在那之后,没提过常棣是否留下,我也怕多说让你多想,产生误会,所以从未问过你。”/p
如梦沉默片刻,他确实没阻拦她让常棣留下的想法,不过因为他此时突然的倒打一耙,如梦的主动权出现了偏移,本想问的问题也暂时搁置。/p
“那我告诉你,常棣会走,但不是现在。”/p
英彦轻轻呼出一口气,那种被如梦死死压制的感觉得到了缓解,“他为什么走,你不是说他与的关系不好,一个人出去并没意义。难道他不想留下照顾你爸妈,替你分担?”/p
如梦的思维回到正轨,“你好像很关注他是否会走。”/p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来,一直都是你问我答,然后到现在话赶话。我只是希望你能正常些,如果有事,告诉我,我不想看你现在这样,不止是奇怪,还很陌生,这么多年了,我们结婚快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