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锦用自己的围巾,帮宋曼迅速擦拭露在户外的皮肤,头发,脖颈,然后张迪把她自己正戴着的厚棉帽给宋曼戴上。/p
接着,少锦拿过赵秘书已经脱掉的自己的上衣还有一些其他保暖物品,男人宽大的上衣可以完全的把蜷缩着的她裹住。/p
这些做完后,少锦把湿衣服放在火堆上的支架,进行烘干,然后和张迪一起,帮她搓揉着双脚和腿部。/p
应急措施告一段落,姜涛和其他人也来到火堆旁,他也脱掉外套,又给宋曼裹了一层。/p
宋曼已经有了知觉,但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燃烧的火堆,众人以为她是惊魂未定,但只有赵秘书知道她真实的情绪。/p
而赵秘书自己也不顾形象,或许因为太累了,坐在旁边的石块上,直愣愣的看着火堆,没有丝毫安排后面事情的动静,少锦看着他,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明所以,虽然宋曼的事情非常严重,但不至于让他失神落魄。/p
由于周围还有整个摄制组的人等着,少锦没过多思量他此时异常状态的原因,看着工作人员,平静但是不容置疑和威严的声音说,“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传出去,更不要议论纷纷,牵扯的事情我会如实汇报给公司,由公司处理。”说着,锐利的眼睛看向那些工作人员。/p
这些人连忙点头,表情忌惮,经过这次意外,平常在公司并不能经常见到的j,给她们留下了傲然,甚至有些高大的形象。/p
少锦又看向那些学生,语气平和真诚,“这次月梦传媒的行程安排,说是完全为了你们,我想不过分吧,我们所有人都是服务你们,或许我这样说,你们不高兴,想叛逆,但是这就是事实。另外这种意外谁都不想发生,但已经不可改变,所以,我也希望你们理解,不要说,不要问,就当没发生。”/p
学生们纷纷表态,头点成小鸡吃米的模样。/p
“j,我们理解,我们懂,你放心,我们很尊重月梦传媒,整个业内,再没有哪家公司像月梦这样无私了。”/p
“是的,是的,我们知道,你们照顾我们一路,而且还让我们在成都住五星级酒店,免费玩三天,我们都知道。”/p
“j,你完全放心,我们也不是那些闲的没事干的吃瓜群众,而且这次的事情,我们也是当事人,也有责任。”/p
“这次要不是你们及时发现,说不定我们就有人掉下去了,我们应该感谢金主爸爸,你,还有姜涛老师,宋总。”/p
“j,我们帮不了什么,只能给你放心,你们好好照顾宋总吧。”/p
……/p
少锦抿抿嘴角,“这一路的行程,我们有专人记录,等回到公司,会制作成短纪录片,你们每个人,包括设计组的人,都会出现在里面,到时候,我会安排人送到央美,给你们一人一份。”说着,有些感慨的语气:/p
“留作纪念吧,一辈子,这种机会不多,即使你们旁边的人都各奔东西,五湖四海了,以后翻出来看看,也会很美好。”/p
一番沧桑的话经过一个年过二十的女孩说出来,正常情况下,会让人有她很装的感觉,但现在,所有人却湿了眼眶。/p
或许因为大家体会到了什么叫共患难;或许因为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嬉戏打闹就要结束,心中不舍;又或许这些学生即将走出校门实习,而毕业季总会让人伤感。/p
少锦看大家情绪低落,拍拍手,故作轻松的笑道,“好了,这里交给我和赵秘书,还有姜涛,其他人都跟随张总还有金雨嘉回去休息,明天的工作取消,大家可以好好的睡觉,睡醒了打雪仗,堆雪人。”/p
她刚说完,其他人尚没从感伤中回神,赵秘书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少锦,接着向四周环视,看到身后,蹲在那里搓揉着宋曼手臂的张迪时,瞳孔凝了凝,连忙站起来,对张迪说,“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刚说完,又懊悔不已,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p
张迪站起来,一幅一如既往的宛若清风表情,像没在意他的问题般,但声音很合时宜,带着担心和焦急,“我听村子里的人说这河面上的冰,中午被人开凿过,正常情况,需要经过一夜的冰冻才能行走,所以有些担心,就让雨嘉带我来看看。”/p
少锦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情况,接过话对赵秘书说清楚,“我带着人刚到岸边,张总和金雨嘉就来到了,不过没想到真有意外发生。”/p
宋曼此时也回过神,抬头看向张迪,“张姐,让你担心了,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和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外面的风很凉,你别吹头疼了。”/p
这时,赵秘书才意识到,刚才给宋曼脱去湿衣服的人是少锦和张迪两人,宋曼头上的厚棉帽是张迪给她戴上的,另外,好像接过他外套的人也是张迪,只是当时的他,一心在宋曼身上,张迪又戴着帽子和裹到鼻尖的围巾,也没说话,他因此没注意。/p
但她却看到了他飞跑向宋曼和把宋曼背过来的整个过程,当然,人命关天,她或许不会在意,但她应该会在意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她吧,即使她已经摘掉了围巾和棉帽。/p
此时他看着张迪被风吹散的披肩长发,他感觉到一股秋叶飘落时的萧瑟气息,心里怜惜又酸涩,视若无人,不管会不会被看出来什么,关切的声音,“你和其他人先回去吧,突然摘掉帽子,会不适应,小心着凉,这里你不用担心。”/p
果然,他这一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