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吴禄像一条飞鱼一样向湖面的光亮处游去,我的眼睛还贴在冰面上来不及躲避时,他突然破冰而出、腾空而起,如同蛟龙出海,这片湖面上覆盖着的刚结的薄冰,在他大力的撞击之下,“哗啦”一下碎成了无数片,碎片伴随着吴禄冲破束缚的速度纷纷坠落,溅起了大大小小数朵晶亮的水花。/p
我瞬间身体失去了控制,极速往后倒去,这时吴禄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耀眼的光芒让人几乎不敢直视他。/p
他迅速伸手将我抱着,然后便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往他的怀里猛吸,我感觉他的大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肢,在空中轻盈地转了一圈,然后他脑袋离我越来越近,用一个潮湿冰凉的东西猛蹭我柔软的双唇,我感觉被一团东西紧实地堵住了口鼻,包裹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猛摁着我的脑袋吻了我好久好久,我觉得仿佛亲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或者说时间都就此停住了,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p
“咳咳,屠狗了啊!”赵大牙撅着嘴抗议着,这才中断了这个绵长又激烈的吻。/p
我们俩终于结束了难舍难分的纠缠,我站在离吴禄只有几寸的地方,有些赧然的低下了头,这个“湿吻”真的让我有些头昏脑涨、双腿发软,特别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我的脸显得更红了几分。/p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好的三个词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一场,我此时深有体会。/p
吴禄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双眼紧盯着,像一座大山一样遮蔽住了朝我这边射来的天光,这时,笼罩在我身上的阴影渐渐发生了位移,我惊愕地抬头,发现山向我倒来了······/p
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向我倒来的吴禄,他浑身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似的,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不省人事,浑身上下的都是水,都快结成冰了。/p
一时间,又回到了危在旦夕的状态。/p
我疾呼起来:“快救人!快救人!”/p
周围的同伴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都混乱地喊叫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救命”招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都聚集到了这片湖面上来。/p
我和其他几个男人对吴禄进行急救,迅速除去他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换上干净干燥的衣物;夕雾和围观的几个人纷纷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一阵极致的慌乱之后,事态终于得到了控制。/p
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聚集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黑衣人再没有机会去抢书了,最后只能夹起尾巴灰溜溜地悄悄离场了。/p
吴禄的全身出现了如同云杉右臂的状态,皮肤变得通红肿胀,原本嫩滑的肌肤成了皱皱巴巴的样子,上面还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直接被冻破,出现了溃疡和个头惊人的水泡,整体看起来十分骇人。/p
我心疼地摸着吴禄的额头,发现他一直再发着低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p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救护车给盼来了,我噙着眼泪将吴禄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又将他送进急救室。/p
我在急救室外坐立不安,医院走廊雪白的墙、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明晃晃的顶灯······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心烦意乱。/p
赵大牙不停地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晃悠着,我不禁朝他大吼一身:“别晃了,心烦!”/p
他在原地愣了愣,可能是看到我的面色太过于不善,没敢怎么吱声,悄悄地走开了。/p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不急不缓地走着,但我却觉得流逝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是那种呕心镂骨的煎熬。/p
不知道墙上的钟又转过了几个圈,那扇沉重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医生摘下了口罩,对我们说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冰湖里泡了这么久竟然还能救回来,简直是医学界的奇迹啊。”/p
我激动万分地紧握着医生的手,连说了好多声的谢谢,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们也没出多少力,要感谢就感谢病人他自己命硬吧,这个小子,可能八字太厉害了。”/p
后来,医生又交代我们,虽然现在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上还有大面积的冻伤,如果发炎了还是很危险的,所以还是要十分小心地护理才行。/p
我连连点头,语毕,他就转身离开了,我们终于可以将吴禄拉出来了。/p
吴禄浑身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好了,严重的地方被涂上了药,缠上了一圈圈雪白的绷带。/p
气息微弱地发出了“哼哼~”的声音,可能是身上有些不舒服,我轻声地在他耳边安抚着他,叫他先安心休养着,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p
吴禄这才稍微安静了些,任由我们摆弄着他的身体,我们将他推进病房里,床铺刚好靠窗,会有一些温暖的阳光洒在床铺上,来驱散吴禄之前落水、遭受刺骨寒冷的阴霾。/p
此时天色近暗,我让大牙带着其他几人在这附近找旅馆再住几天,顺便可以去吃个饭,然后跟我俩带点。/p
大牙应了一声,就带着一群人一个个缓缓地退了出去,病房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只剩下我,静静地看着吴禄的睡颜,药水一滴滴地从软管里滴了下来,渗透进他的血管······/p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照顾着吴禄的饮食起居,大牙、苏铨、云杉和夕雾每天轮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