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其他冰屋里逐渐传出光华。/p
“来的好快!”/p
扁缺被云裳拉着,云裳的另一只手拉着云辞。维持隐身的术法隐去他们三个的身形。扁缺看了看前面看不到尽头的路,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亮起的十几道光华。那是雪族的人通过传送阵法直接到了这里。/p
“反正走不掉,我去会会他们。”扁缺这样说,松开与云裳拉在一起的手。/p
云辞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小心”二字。以扁缺的实力,若是还斗不过那些雪族,他们也不用再做旁的打算了。/p
于是,那些雪族人的眼睛里就出现了一个着白衣的青年人。发是白发,瞳是白瞳。/p
雪族人!气息也是!/p
只是,他们雪族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才?/p
“你是谁?”雪族族长率先开口。这族人多了,他不可能都认得。/p
“我是谁?”扁缺迅速入戏,声音哀切切,悲戚戚。听的众雪族长老心中一酸,同时暗暗怀疑是不是族里发生什么不公之事,让这孩子受了如此委屈。/p
“孩子,你莫激动。”一位女雪族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场家庭纠纷恩怨情仇的大戏,声音不自主带了怜爱之意。/p
先不说别的,就这实力,能把薛莲都给打伤了。那自然是雪族后起之秀,当然要拉拢之,安抚之,使其为雪族力之。/p
“激动你个锤子!”扁缺心中吐槽,忽然大笑数声,状若癫狂,往前路奔去。把一旁看戏的云辞与云裳惊的目瞪口呆。/p
“看啥看,赶紧跟上!”/p
“哦,哦!”云裳拉着云辞快步跟上。后面跟着雪族的一群慌慌张张匆忙追赶,想把自家族里这位年轻有为的弟子拉回来好生长谈的族长与长老们。/p
扁缺跑的快,可云辞二人行的慢啊。等所有雪族都行走在一起时,扁缺停了下来。再不停,那些雪族就要碰上隐身的云辞与云裳了。/p
此时的雪族众人哪里还能分心探到被扁缺气息笼罩的云辞与云裳,两个人趁此机会不停的缩小与扁缺的距离。/p
雪族的这些家伙都到一处了,下手也好下手。扁缺手指轻轻一弹,一个巨大的牢笼从天而降,正好将那些行走中的雪族覆盖在内。/p
“怎么回事!”/p
雪族的一群家伙想破开牢笼,结果却发现无济于事。云辞只看得见他们在里面嘴巴一直开开合合,说的什么却一句也听不到。料想这牢笼应是隔绝了一切。/p
“走吧。有这东西在,也不怕他们会找我们麻烦。”扁缺并不想对这些雪族出手。实力相差太大,他怕他出手就直接把他们给灭了。至于之前没灭掉云辞与姜庾,反而被困了近一年的事,扁缺表示,都是当年太天真,太自负。/p
于是众雪族长老与族长便眼睁睁看着扁缺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p
“这,这孩子!怎生如此!这,族长,可有法子出去?”/p
“没有,这孩子应该也只是想困住我们,没有伤我们之意。到了时间应该就自动消散了。只是,他就这样进去,会不会……”/p
“唉,算了,都是咱雪族的,那位应该不会生气。”/p
“可是这孩子是谁?我怎从未见过?”/p
“是啊,还有这身实力,怕是比你我都要高上许多了。”/p
“何止是高上许多,是高了一个等级。”一位雪族的虚神境巅峰老者神情有些复杂。/p
其余雪族诧异万分。/p
“渡劫境?可雪族未有任何渡劫天象!”这人没说的是,北大陆甚至整个世界很久很久都没有渡劫突破的天象显现了。/p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我们雪族哪位老祖宗呢。”那位号称雪族第一人的薛一想着远去的扁缺,满目都是崇拜与对力量的渴望。/p
其余的雪族一想,好像也说得过去哦。不是他们雪族还能是谁?那白发,那白瞳,可是雪族的标记。/p
刚刚还是雪族后辈,此时又成雪族老祖宗的扁缺并不知道这些雪族把他脑补成了什么。他正拉着云辞与云裳麻溜的往前走呢。/p
“这地方怎么回事?怎么又越来越冷了。”暂时没有危险的云裳紧紧的拉着云辞,与云辞一样冻的直哆嗦。/p
“不是这地方冷,而是这里本就是离日星最远的地方。”扁缺说着话,释放灵力包裹住云辞二人。云辞立刻觉得好受多了。/p
“我想那片内海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云裳看着四周越来越暗,有些犯愁。/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边不再有寒稻,到处都是厚厚的黑色的沉冰。连天也是黑的,越来越黑,暗沉沉的,好似要压到他们头顶。术法凝结而成的光亮也无法照亮这片黑暗。/p
若不是有扁缺在,有他一直在前面带路,云辞与云裳只怕早就在这黑暗里迷失了方向。/p
“我们变幻兽若是变幻成什么样子,也拥有这一种族的特点。幸好这雪族的人潜意识里都知道怎么在这黑暗里行走。这样看来,这片黑暗里的存在与雪族也有关系。”“雪族”扁缺此刻好像也拥有了雪族的智慧,就这番猜测的话语都看出来了。/p
“那你能感觉还要走多久?那里面有海吗?”云裳试图用言语来转移自己对黑暗的恐惧。/p
“不知道,应该快到了。”扁缺安抚云裳,顺带打量了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自家主子。/p
哎,主子可真能忍。/p
又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慢慢有微光。云裳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