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裳,纪宁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p
她不确定徐明洲是否一定会喝那杯奶,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徐明洲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养生这块还是挺不错,早睡早起,很少吃一些垃圾食品,还注重锻炼。/p
就算是他不喝,这个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准备睡了,昨天又吃了闭门羹,依照他那么爱面子的性格,应该不可能又来半夜撬她的房门。/p
纪宁才到东门,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到在前方路灯站着个人,正是柳沧,让她觉得很惊讶。/p
“你这是在等我?”/p
柳沧点了点头:“我怕晚上不安全,知道你住在这里,就等在门口。”/p
纪宁点了点头,柳沧调查了徐明洲的资产,自然知道她和徐明洲住在旁边的小区,她又是从最近的东门出来,等在这的确很正常。/p
“我们边走边说吧,我要去徐明洲父亲名下的那套房子,你记得在哪吧?”/p
“当然!”/p
柳沧自然记得,因为他不仅是调查,还去实地考察拍照,所以还没这么快忘记在哪。/p
即便是一线城市,可冬天晚上十点车流量】‘也算不上拥堵,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就到了地方。/p
“就是那间,那件事情之后这里的房价就暴跌不少,这些年住在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只有一些外地来打工的不知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选择租住那些老房子,不过只有不到五户人家。”/p
纪宁点了点头,根据柳沧说的地方看去,只不过那个窗口太暗,纪宁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只是通过周围的路灯能看出房子有些年头,周围的墙壁都已经有不少发黄的掉色的迹象。/p
徐明洲这种老旧的房子是没有电梯,在四楼,尤其是楼梯黑乎乎的,一点灯光都没有。/p
于是柳沧和纪宁便都开着手电筒,二人不算熟,所以连聊天的话都免了。/p
一路寂静无声,没有惊动这里的任何住户。/p
到了四楼徐明洲父亲名下的那栋房子前,纪宁这才关上手电筒。/p
柳沧很有觉悟的侧身站在一旁举着手机,将灯的光亮对着钥匙孔。/p
然而,纪宁没有如他所想的拿出钥匙,反倒将手放在脑后,很快就从头发上取下了一个黑色的,那种小时候最常见到妈妈用来夹头发的小小的发夹。/p
柳沧:???/p
“纪,纪女士,你这是?”/p
纪宁却是看也没看他,反倒将他因为惊讶而放下不少的手又抬到了固定的位置,确保能够看清楚钥匙孔,这才稍稍弯腰蹲下,将那发夹坤直了在钥匙孔试了试。/p
前世她虽然辞职后开了个宠物店,但她还是没能忘了被人桎梏的时候,所以真的有花时间琢磨开锁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就用得到。/p
纪宁在这边研究开锁,却不知身后的柳沧被纪宁的举动震惊了。/p
想他入行以来循规蹈矩说不上,但出于对职业的尊重,他可从来没有挑战底线在边缘游走,所以自信不可能有什么把柄被人掌握。/p
可今天脑抽的答应了大晚上和纪宁偷偷摸摸的过来就算了,谁知道纪宁还是个没钥匙打算撬锁而入的人!/p
这要是被人看到或者拍到,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p
和有妇之夫大晚上撬开一间空屋子二人独处,如果有人和他说这句话,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暗度陈仓暗中幽会。/p
然而这件事情现在他成了当事人....../p
“开了!”/p
还没等柳沧说出阻止的话,就传来纪宁的声音,接着纪宁似乎是忘了二人靠的很近,他又正好好奇纪宁是怎么撬锁,所以微微弯腰凑近,导致纪宁这么一站直,就成了靠在怀中的资质。/p
鼻尖传来淡淡香气,不像他印象中一些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反倒是那种很淡很淡,不经意间很容易忽略的香气。/p
但若是你注意到了,就不容易忘记。/p
好似平静湖面被人掷下一片叶子,让那死水荡漾出一片片涟漪。/p
很小,却又很快就消失无踪。/p
在纪宁青丝伴随一丝淡香拂过柳沧脸颊的时候,柳沧如受了惊一般一连后退两步。/p
纪宁并没有注意他的反常,而是打开门,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看着房子里空空如也的摆设,慢慢走了进去。/p
柳沧见此,将刚才的慌乱压下,急忙跟着纪宁进了屋子。/p
在他想来,即便徐明洲父母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可大多数女人还是会害怕,尤其是现在大晚上就更不用说,他在旁边好歹能给纪宁壮个胆。/p
然而纪宁并不害怕,反倒是仔细的看着周围。/p
似是觉得手机锁发出的光还是太过暗淡,纪宁看到墙上的开关,下意识的伸手按下。/p
就在按下的一瞬,想起柳沧给她看的资料,这房子自从徐明洲高中毕业后就已经搬出去不住人了,现在应该是断水断电的情况。/p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起来,头顶上的灯毫无预兆的亮了起来。/p
不只是纪宁,就连柳沧也不由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这么亮的灯光,忍不住闭上眼,手掌微微挡在眼前。/p
等到适应了,这才喃喃道:“这里不是没人住吗?怎么还有电?难不成徐明洲一直都有缴付电费?”/p
“你看那里。”/p
纪宁说着走到前方,不远处老旧的海绵沙发后面被整齐摆放在角落堆积的一人高的纸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