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是谁?楼家难道还有余孽存活下来?为何此事无人向我禀报?这种余孽不杀掉,却还想着要赚一笔,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吗!”丝弦夜色阴沉的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把几个外门弟子吓的不敢吱声!/p
杨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一大堆:/p
“家主,我等也是知道此事才不久,但这件事是由紫珠阁雷长老亲自处理的,他认为此人不成气候,便给他下了奴隶契约,转手卖给了茶馆掌柜!”/p
“什么叫不成气候!他们这一族野心勃勃,又是昔日王朝之后,岂会放弃复兴的野心?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不成气候,才能在雷长老手里活下来!”/p
杨策三人看着家主远去的背影,大松一口气!为茶馆掌柜默哀!/p
路香泽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这里的茶馆不多,就一座福来茶馆生意最好,一袭红衣的丝弦站在茶馆门口从里凝望在大堂中央的弹琴的蓝衣男子。/p
眼尖的茶馆掌柜一眼就发现了她,满面堆笑的走过来说道:/p
“哎哟,这不是家主吗,您好久没来了,今日到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呀!”/p
“这琴师我看着有点脸生,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丝弦冷冷的瞥了一眼茶馆掌柜。/p
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哪里会不知道她的话中之意,急忙解释道:/p
“家主您有所不知,这是楼家罪人,本来紫珠阁的仙长是要将他就地处决的,但念在他只是分支的份上,并且没有参与过天机宫一战,因此才饶了他一命!”/p
丝弦哪里会相信雷长老的鬼话,这老东西贪财又贪权,想来也是为了那么一点钱财,才想着还要再赚一笔,不顾对方身份的危险程度把他给卖了!/p
“这个人多少钱?”这个人卖给福来茶馆的掌柜,不就是变相的把人扔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么!紫珠阁的老东西真不是一般的讨厌!/p
茶馆掌柜笑开了眼,嘲她伸出三个手指:“不多,才三千两银子!”/p
三千两还不叫多!老东西心真黑!丝弦很不耐烦的朝他说道:“一会我会派弟子把银子送来,你让他收拾好东西跟他们走!”/p
楼景安在魏何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正处于湖泊中央的楼阁外,魏何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道:/p
“我们家主说了,她对你的过往丝毫不感兴趣,杀了你又显得我们不太人道,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直到我们家主认为你彻底没有威胁之后,你才能离开!”/p
魏何把储物袋交到他手里道:“从此刻起,你的饭食,衣物以及各种所需都会由奴隶送进来,每隔五天会有门人过来看你一次,有什么需求与他说便是!”/p
楼景安面无表情,沉声道:“劳烦!”/p
看着魏何远去的身影,楼景安才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楼阁,他的暂住地:/p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湖中一座楼阁,还不如说是一座孤岛,此处仅栽有松竹梅作为衬托这黑红相间的楼阁,不难看出来,此地看上去干净肃穆,但实则荒僻至极,除了零星几个扫洒的奴隶之外,连只鸟都没有,不难看得出来这里是有结界的!/p
他被奴隶引进楼阁,室内简洁不失大方,素雅而沉静,可见之前的主人没少花心思打理这里,他好奇的问身旁忙活着的奴隶:/p
“此地之前的主人是谁?”/p
那奴隶道:“紫珠阁的长老,在这里做内宗的!后来他为前大祭司所不喜,被逐了出去!打那时起这里就再也没有人住进来过!”/p
“此地甚好,安静宜人!”楼景安不喜与人接触,更是讨厌嘈杂之地,性格也比较孤僻奇怪,但为了生存下去,只好将所有的不适都忍耐下来,能有这种际遇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p
“这个人怎么样?”丝弦站在一棵梧桐树撸着肥橘,一边询问着魏何对楼景安的看法。/p
“此人甚是孤僻怪异,话少人冷,比端木长老更甚,据我们的调查,他不过是楼玉霄的旁支罢了,因为他们这一族所剩血脉不多,所以他才被楼玉霄的死士给送走的。/p
按照他们的亲缘关系,玉字辈之下是筠字辈,可他这个景字辈却是旁支的旁支了,弟子认为,书生造反,十年不成!”/p
“行啊,你小子居然还学我说话了!那你说他它是什么修为?”丝弦对被魏何的分析感到很惊讶!/p
“这,他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上,少说也应该是筑基期吧!”想到这里魏何就感到十分难受,为什么他这么努力,修为还是这么低?/p
“是筑基啊,那看来此人甚是年少有为啊,也难怪雷长老会饶他一命了,他必定是无法复国的!”在茶馆内观其骨龄也不过才堪堪17岁,若是再努力苦修几年,突破开光期也是早晚的事!/p
“可是,他的修为和复国有什么关系?”魏何对此感到十分好奇!/p
丝弦斜眼鄙视道:“亏你还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听说过当了皇帝成不了仙的民间俗语吗?有皇命在身的人,是没办法在25岁之前快突破筑基的!”是啊!按照楼玉霄的性子,他是绝对想要当皇帝的,任何威胁他的人绝对会想办法除掉,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而天机宫的卜算能力如此之强,楼景安的命要是真那么好,他有那么好心会放过吗?/p
“可,可是楼玉霄就是身赋皇命的人吗?”魏何对这种小道八卦一向很感兴趣,如今被他碰上了,又怎么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