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简单到极致的舞蹈,洗净铅华,演示了最纯粹的肢体语言,没有音乐,没有背景,可是它所带来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不逊色于任何一场宏大的演出。
大殿里似乎还回荡着那一连串轻盈的脆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个舞蹈很是新奇,”皇后轻轻开口,“叫什么名字?”
快走到座位上的夕颜只好转身行礼,“回皇后,踢踏舞。”
“踢踏舞?倒是贴切,”皇后微微一笑,“看你装束奇特,莫非是外邦人士,你的舞蹈本宫竟是从未见过。”开始查户口了,夕颜暗想,那就编吧,“小女子从小居无定所,四处流浪,此舞蹈是一个流浪艺人所教,只学了皮毛,献丑了。”
“刚学了皮毛就能震惊四座,你还真不简单!”皇帝突然开口,语气不善。
“谢皇上夸奖,小女惶恐,雕虫小技但求不污了圣目。”夕颜不卑不亢,说完还斜了白炎帝一眼,某人说错一句话,已经上了断头台了。
白炎帝忍著笑,这个记仇的小女人,他轻撩起紫金麒麟的正装外袍,长身玉立,淡定的开口,“此番献舞,各有千秋,诸位的歌喉着实令人期待。”
各有千秋?就是平局的意思吗?不贬我了,就夸倒一大片?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夕颜歪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白炎帝面不改色,侧头回视,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无边的温柔。夕颜头一阵犯晕,这种浓情蜜意的笑容出现在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上,连金刚也会溶化的,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还个没有任何抵抗的色女子? 白炎帝发话。众人似乎都没有异议,佳丽们喜不自胜,旁门左道到底不入流。无非是新鲜,野花凭什么压过牡丹?她们都一脸鄙夷的看向夕颜。
“真是写不入流的东西。也不知少主看上她那点了。”楚凌瞪着淡然不禁的夕颜。一双美目嫉妒的都快喷出火来。只可惜夕仍然沉浸在那阳光般的笑容里的夕颜,心里某处冰封许久的东西微微被触动了,仿佛深埋多年的种子,渐渐的即将要破壳而出。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第三场,歌斗!
第一个上场的自然是,天离第一美人楚凤公主。只见她如踏花而来的花间花仙子。清亮动听的歌声已经响起,黄莺般婉转动听。曲调清丽,众人听的如痴如醉不禁暗赞天离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宰相千金端庄雍容,大殿里回荡着她的歌声。动人心魄。皇帝皇后脸上都显出满意的神色不愧是皇国的公主,当真是万里挑一。
白炎帝殿下仿佛充耳未闻,只是深深的看着撑着脸趴在桌上魂游天外,一脸甜蜜笑容的夕颜,他的呼吸也温柔了。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宠着她爱着她。夕颜转过脸来,正好撞上那双深情的眸子,再也离不开视线,两人就这样隔着众人浅笑对视。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无限心意胶着在空气里。
角落里的另一双邪美的眸子却越来越阴沉,嫉妒灼烧的他快要发狂了,这个精灵一样的女人,叫他怎能放手!她刚才的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上,震碎了所有的禁忌!多年来,他留恋花丛,见过无数美女。至今从没见过到过如此,特别又可爱的女子。除了十年前的那个女孩,他还从来没被那个女子这么深深的吸引呢!
“下一位,夕颜姑娘。”
“夕颜姑娘!”赛场上怎么能分神?太监连叫了夕颜两遍名字,她都浑然不觉,白炎帝忍不住一声轻咳,夕颜惊觉,一脸尴尬,她随手抓起吉它,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站到殿中央。
皇帝一脸困惑的看着她的乐器,刚想问什么,夕颜手指着角落开口了,“皇上,可不可以把那个花架子借来用一下?”众人愕然,这个稀奇古怪的女子又要玩什么花样?那个花架子造型古朴,以红木雕刻而成,上面摆着一盆兰花,为了稳固,四条腿中间还加了木格支撑,正好可以跷脚,夕颜心想,她目测了一下,花架略低于她的胯部,上下因该很方便。这可是她当日无意在洞中的乐器书上看到,名为吉他。一曲一谱都写的非常清晰,而且那里还有一堆泛黄的歌本。想来那位老人生前也是个极为爱好音乐之人。今日就让这些老古董好好开开眼,夕颜不在意的扫向众人,手提着吉他,慵懒自得的走入人群中央。
皇帝显然也想看个究竟,吩咐太监把花架移到中间来,夕颜随手掸了一下,长腿轻轻一搭,坐了上去!众人目瞪口呆,原来花架子还有这样的用途!夕颜把脚撑在木格上,摆了一个舒服的造型,把吉它在腿上架好,低头试音。回音殿里响起吉它特有的浑厚颤音,清晰悠长,充满磁性。 白炎帝的身形微动,眼里流淌着惊喜,这样的琴声当真是前所未闻,他未来的白炎帝妃当真不同凡响呢?
手指轻移,叮咚如水般拨响一串音符,似轻风拂面,平淡安然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